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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深猛地睁开眼睛,浑身抽搐了一下。 哒!一声,床头的小灯打开,暖融融的色调令人安心。 曲意深慢慢坐起来,就这么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拿过手机一看时间,才早上五点。 曲意深目光涣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那是梦! 可是,他回答了什么?他说“好”? 曲意深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时间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他怎么可能、会回答“好”? 好像梦里的人不是他,曲意深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 曲意深后知后觉,抬手抚上胸口,胸腔里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意识在这一刻回笼,曲意深思维迟钝了一下,想到-- 哦,我喜欢他? 这个念头一出,曲意深浑身一个激灵。 抬手揉着太阳穴,低哑的声音从唇齿之间吐露出来:“一定是我睡迷糊了。” 同时心中又在想:这种状态太危险了,和黎潇摊牌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这是个短篇,不长。 第25章 恋爱吧 黎潇在医院里住了两三天就出院了, 其实他的伤没什么大碍,被割破的伤口也不深,只是伤的位置在头上, 看着太吓人了。 出院这天黎辛熠来接的弟弟。 大哥看着小弟包的严实的头, 万分忧心:“万一以后落疤了可怎么办?” 黎潇混不在意:“男人怕什么疤。” 黎辛熠目光怜爱:“本来脑子就不好, 以后想找到对象,可不就只能靠你这张脸了?这要是再留疤, 谁还要你?” 黎潇听了一慌, 又立刻冷静了下来。 反正曲意深不喜欢他, 情投意合的人这么难找, 说不定以后他都要孤独终老了, 怕个屁。 而且…… 黎潇:“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除疤小意思。” 黎辛熠撩起眼皮,突然说道:“你心上人来了。” 黎潇浑身的皮肉下意识紧了紧, 往前一看。 曲意深今天穿了一身高定西装,深蓝的颜色映照在阳光里, 反射的时候,却是浅浅的色彩。 面容精致俊美, 气质出众,又坐在轮椅里, 就更吸引人了。 曲意深怀里还放了一束花。 路过之人无不缓步慢行,行注目礼。 黎潇看见曲意深有点儿心乱, 这几天他都没来看自己,是不是生气了? 也是, 摔了人家几百万的花瓶,搁谁都心疼啊! 黎潇心中一边流泪心疼,一边想着:住院那天是“卖给霸总的金丝雀”剧情, 今天该上演什么? 是继续金丝雀,还是编一个新的? 想着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曲意深面前。 “恭喜出院。”曲意深递出了怀里的花。 黎潇下意识接过,低头想要闻闻花香……嗯?没味儿? 黎潇仔细一看,惊愕:“怎么是假花?” 曲意深面容淡定:“哦,怕你对花粉过敏,万一闻见味儿,再打喷嚏把伤口崩裂就不好了。” 黎潇:“……”哦。 黎潇很感动:“谢谢你,你真是太贴心了。”顿了顿,“干爹。” 曲意深脸上本来已经露出了笑容,一下子被这声“干爹”镇住,笑容破碎,最后凝聚了一头的乌云。 一旁的黎大哥差点儿没维持住商界大佬的风范。 曲意深身后的助理目瞪口呆,心中喊着乖乖,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曲意深面色阴沉,心道:摊牌?算了!心动?算了。 演戏?来呀! 冷笑一声:“知道错了吗?” 黎潇意外了一下,曲意深竟然接他的戏?而且看这脸色,这神情,应该颁发影帝奖啊! 那好,这出“爬上□□教父床的小做精”的戏他可要好好演。 黎潇撇下大哥,跟曲意深走了,坐在车里,瞥着曲意深好看的侧脸,暗自侥幸--我可真是太聪明了,曲意深一定忘了要摊牌的事儿! 无论如何,等糊弄到他合同解约,两人分开,曲意深就没机会找他说他高中暗恋的事,这样,至少他们还是朋友啊! 曲意深快气死了。 瞥眼看见黎潇竟然在笑,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心道:这货果然脑子不正常! 幸亏他还没有摊牌,还有“在一起试试”这话,还是先不说了。 前面开车的助理目不转睛盯着路况,等回到公司后立即奋笔疾书,记录下今日所见素材。 助理十分高兴道:“想不到我还有做编剧的才能!” 黎潇又住进了曲意深家,这一次身份不是保姆,是小做精。 这天,黎潇感冒了。 被窝里伸出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招手摇摆,带着鼻音的声音虚弱道:“干爹,我是不是要死了?” 曲意深经过几天的摧残,已经习以为常了。 端着温水过来,面不改色:“放心,死不了。” 黎潇嘴唇发干,白着一张脸,窝在被窝里:“……哦。” 喝了水,在刚才又吃了药,黎潇觉得眼皮沉重,很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曲意深看着黎潇睫毛颤啊颤,竟是难得乖巧的不行。 其实只要他不说话,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个美男子的。 曲意深没来由地想起前两天夜里,黎潇突然跑到他的房间,只穿了衬衫,光着两条腿,往床上一趟,姿势妖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