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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视你为子吗?”佛子淡淡问他。 他皱眉:“我与父亲之事与你何干?父亲因我长眠,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挑拨?” “哦?”佛子似是来了兴趣,“那你可有想过,天道为何创造了你却不喜你?” 他:“父亲天性冷淡。” 佛子:“是么,天性再冷淡也不至于敌视。” 他答不出来了。 其实这也是他一直不解的事情。但父亲自有隐衷,他不是窥探隐私之人。 佛子继续道:“若吾说的不错,你身边有一人与你容貌极其相似。” 他顿生警觉:“你什么意思?” 佛子:“那人之事你想必听闻不少,若吾再告诉你,那人也是天道之子呢?” “什么?”他一愣,不禁仰头,“无名不是魔……” “天道之子的确存在,但已与天道决裂。”佛子慢慢说出原委,“你不过是天道临时复制的替代品,无法与真正的天道之子争辉。天道将你洗筋伐髓,刻作那人模样,难道你真认为天道在意的是你吗?” 短短几句,却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佛子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也难看几分,直到最后佛子逼问,他终于露出几分狼狈,双眸不安地望向自己掌心。 掌心刻了一串名字,其中朝九与无名两个排在最前。 最前,最重要的两人…… 0228_无名到来 孤寂。 他在不老渊底就深刻感受过孤寂,如今出了不老渊,竟然又回到了那种感觉。 他知道这些都是佛子的诡计,是佛子的胡言乱语。但他无法不听无法不想,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于这世间竟是多余之人,万千因果,竟没有一个可以留恋。 星辰中,属于自己的星子纷纷陨落,识海里的记忆也在一条条抹除。抹除的越多,心绪越平静,他直觉不能坐以待毙,但迸发的剑意犹如困兽。 心不稳,剑也不稳。 眼看所有的星子即将落尽。 ** 另一边,现世,百家会。 一道白衣虚影翩然而至,清冷的目光在太明湖心岛上一扫,很快找到此行的目标。 此刻百家会的道台下,因为天书的影响,亦尘的存在被一点点抹消。亦尘与佛子对坐,神魂却困于天书之中,许多围观的达官贵人以及候场的小宗小派都渐渐露出迷茫之色。 台上与佛子对坐的是谁? 就连天衍观的小弟子们也生了疑惑:“大师兄,与佛子对战的是哪家弟子来着?怎么还不动手?” 柳双看出些许门道:“他们早就动手了,只是神念对战,普通人看不到。” 小弟子们恍然大悟,对唯一能看透的师兄露出敬仰之色。然而柳双心中却升起不安。 与佛子对战之人,他也说不出来路。这是很诡异的。因为早在百家会开始前,他就已将所有参会之人的容貌名号一一记下。能与佛子对战,此人一定是大门派的重要人物,他却丝毫没有印象,这点实在可疑。 心念电转间,一股清寒之气靠近,柳双探知到来者气息,眉间一喜。 “无名师叔。” 转头,无名已来到身边。清雅的白衣身影如再世谪仙,虽然这不是柳双第一次见过其人,但每次看见都会从内心升起敬畏。其余小弟子也齐齐行礼,对这位观中特殊的师叔表达尊敬。 无名淡淡颔首,又瞥了眼道台上二人:“你师父如何了?” “师父……”柳双被问得一怔,“我没有师父。” 无名听得皱眉,反问:“没有师父,你又为何唤我师叔?” 柳双一噎,陡然意识到不妥,但搜肠刮肚竟想不出丝毫与师父有关的信息。 “我……” 他记忆里确实没有师父,关于师父的记忆就好像被人生生挖去,空白得诡异。思及此,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后知后觉道:“糟了,有人篡改我的记忆。” 无名也发现了这点。再询问其他弟子,竟是个个摇头,亦尘的存在似乎被人强行抹去,动手脚之人也懒得说谎,对被挖去的空白置之不理,好像被人发觉也无所谓。 如此自大清高…… 无名望向道台中的佛子,下一瞬,整个白衣虚影化为一点白光,极快地飞向道台。 众人只见道台上突然出现一道模糊的白影,立于佛子与对战者之间。白影挺拔修长,气质出尘绝逸,身体呈半透明状态,仿佛从九天投下的仙人之影。 “这是……”众人皆看呆,连道台上的守卫也不禁按住刀剑,以防神鬼作乱。 这是何等神通?竟能招魂唤鬼? 然比试尚未结束,谁也不会阻拦。无名走到亦尘面前,此时的亦尘正闭目危坐,眉眼皱成小山,周身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他伸指一探,欲助其脱境。 “君子观棋不语。”突然,佛子睁眼一吐真言。 无名转身,正看见佛子趺坐,手中执一本天书。一见天书,无名双眸微缩,语气带了几分诧异:“天书……你是行道人?” 佛子摇头:“行道人不过前世名讳,今世吾是佛子,是莲献。” 无名却因重见故人深感意外,他将佛子打量半晌,恍然:“也是,颜如玉活了下来,你也不可能死。是她带你转世的?” 此话一出,佛子面露疑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