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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谁也没理,独自在船沿吹风。哪知谢怀尘突然从舱内出来,跟他打了招呼。 谢怀尘也是出来吹风。邵月很少说话,他坐在自家师兄面前快闷成了梅花糕,于是出来看看西域的碧落天。哪知沈略也在外面。 “沈师兄独自一人,是有什么心事?”他好奇多问了一嘴。本来他与沈略的关系不是很好,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可谓尴尬。但现在偌大艘灵船,除了师兄,好像就只有沈略与他相熟。 “没,只是对夺舍一事毫无印象,所以在翻查以前的记忆。”沈略也毫不避讳。 “可有收获?” “想起之前曾经失忆过一次,是晋卿把我带回的宗门。” 谢怀尘本是随意一问,没想到对方真有回答:“这倒是条线索,可有详情?” “是一次秘境历练,内门有天赋的弟子都去了。可惜中途秘境崩溃,只有小部分弟子逃了出来。那时我与晋卿都受了伤,他带我回宗门,我们就此成了好友。” 临危救人,倒像是梅晋卿的作风。谢怀尘奇道:“那你怎么失忆的?” 沈略皱眉:“不太记得,似乎是被秘境里什么东西魇住。” “我记得你会算卦,”谢怀尘灵光一闪,“不如你给自己算算?” 沈略摇摇头:“观星无法观己,何况晋卿也不喜欢我算卦。” “哈?这是什么道理?” “观星有碍天和,言卦必伤人气,所以窥天道者短命。”沈略平静地说出事实,“可他不懂,我生来只求一窥天道,生死早已不论,万事以道为先。” 谢怀尘感觉自己也不懂这种悟道狂魔的想法:“别,你还是把命留着,说不定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 沈略却仿佛想起什么,看了谢怀尘一眼:“说来,我曾经算过一卦,是关于你和邵月。” 谢怀尘愣住,心说这人怎么还算到他头上。当然他不会知道,沈略这种观星狂魔,天衍宗上下千余弟子,谁谁攀关系进的内门,谁谁磕丹药结的金丹,他全算的一清二楚。若是这种人当了界主,恐怕全六域都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观星无数,惟有你与他二人的星象看不分明。”沈略抬手画出一片星盘,星盘上正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天九极数。“此事让我十分不解,所以一直想找你借一滴血助我成卦。” 谢怀尘本想拒绝,但一听是有关他与邵月,突然有些心动。红衣谪仙说过,邵月是欲尸,是前世杀他的仇人,他虽然不信,但心里总归有点不安。若沈略能算出他们的因果,倒也正好。 “此卦对你是否有损?” “卦已过半,并无太大损害。” 谢怀尘取过一滴血:“正巧我也对此卦感兴趣,有劳。” 血引入手,沈略凭空变出一本书册。书页自动翻开,停在某篇白页上,星盘虚影从中显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天九极数在血的引导下各自生出三枚辅星,辅星又生出无数衍星,两方交错缠绕,竟有相融之象。 “这……”沈略怔了片刻,面露奇异。 “怎么样?”谢怀尘急急问道。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出现,悠悠拈住其中一枚极数,于指间一碾。哗啦,顷刻间星象错乱,星盘破碎。沈略面色一变,那只手却继续伸向他的书册,将那一页书毫不留情撕了下来。 “等等,邵师兄——” 白衣青年恍若未闻,只手一弹,书页化作一道飞灰,随风飘入云霭。沈略抱着他的书册心疼不已,“卦象而已,何必毁我天书?” 来者正是邵月,他扫了二人一眼,神色清寒,毁人法器不过弹指之间:“窥人卦象却不过问卦主,此为小人行径。” 沈略:“……”邵师兄你平日支使我算卦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怀尘则挡在沈略身前:“我就是卦主,不顾卦主意愿擅自摧毁卦象,此为越俎代庖。” 邵月挑眉看向谢怀尘,谢怀尘也哼了一声,沈略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对峙又想起方才的卦象,默默退后两步。 “师弟自出关以来,似乎对我颇有成见?”邵月走近。 谢怀尘看着他,竟然有一种在看谢洛衡的错觉,不过对方是冰冷的,冰冷的谢洛衡。 “师兄自出关以来,也不曾对我解释一二。” 邵月站在一尺外:“要何解释?” “咳咳,”这时,中间的沈略打断他们,“此地风大,沈某先回房休息,二位慢聊。”饶是迟钝如沈略,此时也察觉到自己的多余。 然后两人都没理他。 沈略默默回房,邵月看了眼船外云海,首先开口:“你可是对五年前无忧峰一事耿耿于怀?” 谢怀尘没想到师兄开口直指重点:“既然知晓,为何不给解释?当夜弟子居被寒气冰封,我也差点丧命,你……不说点什么?”就是那件事让他清醒,他根本不了解师兄,师兄也对他诸多隐瞒。所以他对此地并无留恋,倒更想留在七百年前。 邵月叹一口气,挥手支了道屏障:“抱歉,那日我并未料到天罚发作。” 天罚?谢怀尘愣住,这个词眼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有一事你大约不知。我乃恶尸本体,体内留有界主的一道天罚,生生世世受寒气侵蚀。那日就是天罚发作,神智尽失,才酿成如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