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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尘对此颇有怨言:“这祭典太麻烦!” 寺庙内到处挂着金色的符文,风一吹,符纸便纷纷扬扬飘了满院,邵月看着这掺了道教符的佛寺,开口:“我倒觉得十分有意思。” 谢怀尘一边走一边随手抓了道符纸,摊开一看,上面用金漆笔走龙蛇不知写了些什么,只在最后隐约认出个“封”字。 “这符看着奇奇怪怪。”谢怀尘嘟囔着,突然抬手把符纸往邵月额上一拍。清清冷冷的小仙童头上立刻粘了一道黄符,谢怀尘看着贼贼地笑:“嘿嘿,这样就有意思了,小仙童变鬼尸!” 邵月无奈地将符纸拿下,扣住谢怀尘瞎捣乱的手:“佛门清静之地,别闹。” 谢怀尘却反抓起他的手,“咦,不冷了?今早摸着的时候还像块冰似的。” 邵月对此不置一词。 “佛堂到了,两位小公子在这候着,城主待会便过来。”礼官恭敬地打断二人之间的谈话。 谢怀尘笑道:“有劳。” 闻言,礼官便去了偏殿处理其他事宜,独留他们俩。 佛堂与其说是佛堂不如说是佛殿,里面供奉着佛寺最大的一尊南无离垢佛。 佛堂精致宏伟,梁柱皆是描金朱漆,殿内一尊双面大佛,穹顶奇高,栩栩如生的瓷画被掩埋在一片木雕宫灯里。 怀着蹭仙气的想法,谢怀尘死拉着邵月不放手,某小仙童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佛堂。 然而在谢怀尘踏入佛堂的一刹那,脑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杂音。 “###########(警告!检测到附近有强大的幻境,请速速远离!)” “###########(警告!检测到附近有强大的幻境,请速速远离!)” “###########(警告!检测到附近有强大的幻境,请速速远离!)” 可惜谢怀尘仔细听了半晌也没弄懂这股杂音的意思。 系统君却是被突来的警告吓得寒毛倒竖,因为只有危及性命或者涉及任务失败可能性时,程序才会越过它的屏蔽自动喊话设置。 看着自家宿主茫然的表情,系统君开始疯狂金光刷屏,并且在宿主耳边不停地警告。虽然它知道自家宿主听不懂,但能引起这个蠢宿主的注意也是好的。 事实证明,五年的磨合还是起了一丢丢小作用,谢怀尘在被金光疯狂刷屏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艰难地说:“邵月……咱们先出去一下……” 蠢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疯狂闪光,他要瞎了! 结果这一句并没有换来小仙童的答复。 谢怀尘愣住,想看看小仙童是在整什么幺蛾子,随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他慌张抬眼,正与大佛慈悲的双目堪堪相对。那对琉璃金眼神色悲悯,只一眼便让人心神沉陷,连心跳都降下来,只为与佛同步。 谢怀尘心里的小人一阵崩溃,实在不明白这诡异的情况怎么回事。此刻礼官已经走远,身边只有一个情况未卜的邵月,而他被摄去了全部动作,想要开口求救都出不了声。 谢怀尘脑中急转,突地想起自己还抓着邵月的手。他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折腾那只手,又捏又掐又揉又抓,邵月白净的左手被他折腾得红肿一片,人却丝毫没有动静。 谢怀尘心下称奇,于是瞪着眼珠子去瞧旁边的邵月。这一瞧却让他心中一凉,原来邵月此时正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清冷的白衣与佛堂格格不入,然而人却是闭眼皱眉,似被迫进入一种入定状态。 谢怀尘只道吾命休矣。只是他想不通,面前这尊大佛一向是城里护平安的神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邪门? 思绪飞转间,佛海已将他的意识淹没,谢怀尘只觉眼前一花脑袋一晕,最后终究不敌,只能沉沉归了佛海。 ** 另一边,谢洛衡手中一支点漆笔,墨迹如行云流水,正是在金薄纸上画符。 祭台底下乌压压跪着一城百姓,他们虔诚地仰头看谢洛衡动作,仿佛城主的一言一行皆是神谕。 笔至半处,忽有阴风阵阵带着无边煞气汹涌而来。谢洛衡笔尖一顿,抬头朝半空瞥去清淡的一眼。这一眼,正和另一双狐狸眼对上。 重重阴云里,一抹鲜艳的红影卓然而立,那人站在云端俯瞰祭典的一切,神情却不似以往的戏谑,反倒很淡。淡得让谢洛衡有些不适应。 但很快这抹不适就被打消了,因为对方重新勾起嘲讽的弧度。 “谢大城主,请赐教。” 点漆笔稳稳落于纸上,繁密的符文又被书就一列。 谢洛衡神色难辨:“好。” ** 这城中百姓世代偏安一隅,若问他们什么是祭典,一说是祭神,二说是拜佛。但还有一些老人们,他们父辈乃至父辈的父辈可能告诉过他们另一件事——祭典,两百年前才开始。 两百年前,这座小城才兴起祭典这项节日。再往后,每五年一次,一次比一次隆重。 而祭典真正的原因,柳厌青心如明镜。 这座城的下面便是一座精心绘制的大阵,此阵只用来镇压一人,那便是自诩不凡的剑魔柳厌青大人。 剑魔大人好歹也曾是纵横六域的大能,若说有什么阵法真能困住他,剑魔大人表示不信。所以当谢大城主真用大阵把他老人家压在佛海里蹲牢狱时,剑魔大人震惊了。而作为一个从小见字就烦的纨绔,剑魔大人在看到佛海里密密麻麻的佛经时,震惊变成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