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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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哪里不好吗? 贺琅摇头,无碍。只是我昨晚上 想犯症,但没犯成。想起贺琅昨晚的反应,秦小琮有些得意,这是感受到他爱的召唤了吧,所以不再画那个人了哼。 大概贺琅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犯症了,没有多纠结,反倒是秦小琮的伤更让他在意。隔着中衣,他抬手抚过秦小琮的背,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小琮身体一抖,又麻又痒,你别这么碰我。 真的没有办法能让它愈合吗?贺琅问,白鹤子和皎皎月的伤都是在慢慢好转的。 秦小琮垂泪,贺琅,你不知道那些雷劈下来的时候有多可怕,我是被劈了个正着,它们只是顺带被波及的。 确切的说,那些雷都是朝着墓主人去的。它们来得很突然,大墓里被天雷炸毁,一片狼藉,混乱中,秦小琮也顾不得许多,就扑到了墓主人身上。 即便是这样,墓主人身上的金缕玉衣也被劈成了灰烬。有时候,秦小琮会丧气地想,之所以一直找不到他,是不是当时就被雷劈得烟消云散了。 不过,那位土地神也说了,墓主人只是失踪了。 其实,秦小琮也明白,墓主人能让所有的墓灵臣服,又占据那么一大片山头做墓地,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只是,想找到他实在是太难了,好歹留个线索呀! 你是在历劫吗?天雷都劈在了你身上?贺琅问。 我不太清楚那些天雷怎么来的,土地神说是因为我。秦小琮痛苦回忆当时的场景,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和墓主人一起呆在墓室里,那些雷一通乱劈,我就只好抱住他,想着能挡一些是一些 说着说着,秦小琮注意到贺琅的脸拉下来了,声音便越来越小。糟了,他好像又生气了。 所以,你舍命救了你的墓主人?贺琅阴阳怪气的,你们真是父子情深。 秦小琮: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六福的声音传进来,殿下,祭坛使大人已在外候着了。 这是催他们起床呢。 贺琅扬声道,让他稍后片刻。 贺琅要带秦小琮去看他家的族谱,便要进祭坛的地宫。皇家祭坛规矩多,平日里不开放,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随便进入。要开祭坛,须得由专门的祭坛使带他们进入,进入之前要焚香沐浴,还不能吃饭。 经过一通繁琐的礼仪后,秦小琮总算进了贺氏一族的祭坛。 贺琅先带着秦小琮进了一楼的正殿。正殿里摆放着贺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对这些人,贺琅没有过多关注,他的目光停留在左下角的一块牌位上。 贺琅取了三支香,点燃,将香插の进这块牌位前的香炉里,恭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秦小琮看到那块牌位上写着皇后秀氏这是贺琅母亲的灵位。 秦小琮有样学样,跟在贺琅后面也取了三支香,恭敬奉上后又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他起身后,贺琅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母后,这是秦小琮,他是我的心爱之人。 秦小琮有些紧张,不由站得更直了。 贺琅没再多说什么,对秦小琮道,走吧。 两人一起进了地宫,从贺氏太の祖那一辈开始找起。 秦小琮越看贺氏的族谱和个人生平典籍,越发现贺氏一族和玉颇有渊源。贺氏太の祖名为贺圭,是一名手艺精湛的玉雕匠人,原本可以靠手艺吃饭,安稳度过一生。可惜生逢乱世,为了生存,只能揭竿而起。 人间帝王讲究天赋皇权,每朝每代的皇帝都要写一些与神仙有关的奇闻异事,以彰显自身的不凡,贺圭也不例外。 族谱记载,贺圭与前朝大军酣战时,曾得到天神相助。天神降临,贺圭能战胜前朝,开辟新朝,乃天命所归。 贺圭登基为帝后,时刻不忘那位天神的恩德,亲手为天神画像,下诏为天神塑金身、立神殿。 秦小琮在卷宗里找到一支陈旧的卷轴,他小心地打开,诚祈大威天神护佑我朝繁荣昌盛,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出现在画卷左上方。 继续展开,画中人整个呈现在秦小琮面前。 贺琅。秦小琮道。 嗯?贺琅正拿着另一本个人志翻看,有发现? 贺琅,你来看,这个人是你吗? 贺琅快步走来,和秦小琮一起仔细观看这幅画。 画中是一位身着白衣的武者,手中执剑,脚踩祥云,衣袂飘飘,背后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此人龙章凤姿,令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 要说这个人就是贺琅,是不客观的。因为贺圭没有画出这个人的真容,只点了一双眼睛。不过这双眼睛十分传神,透明的青黛色,历经数百年,依旧栩栩如生。 秦小琮乍一看到画中人,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贺琅。贺圭所画这人,身姿、气度,只看那双眼睛,真的和贺琅一模一样。 不过,贺琅就在自己身边,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只是,真的太像了! 秦小琮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跟贺琅像,你看看像不像? 贺琅照着画中人的姿势站立,秦小琮眼睛一亮,你真的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贺琅接过画卷看了看,问秦小琮,这画中人有没有可能是墓主?后面还写了什么? 秦小琮忙继续看贺圭的生平,后面全是歌功颂德了,等等,你看这里 贺琅凑过来和他一起看,太の祖临崩前不顾身体虚弱,非要去往昆仑山祭神,众臣竭力劝阻 昆仑山是大墓所在之地,贺琅,这位太の祖皇帝见到的真可能是我墓主人!秦小琮很兴奋,我没有猜错,你们和墓主人真的有联系。 贺琅点点头,把他刚才看的那本书递给他,你看这段,贺氏自太の祖后,子孙皆为青黛眸色,承接天神赐福。 也就是说,贺圭的儿孙,眼睛的颜色变了,变成了和墓主人一样的青黛色。 总算有一点点和墓主人相关联的线索了,秦小琮心口热热的,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记载! 两人继续翻看典籍,秦小琮按照时间顺序看了会儿,一直没有新发现,又不耐烦起来,索性跳到最近的几十年看。 有一本全是用簪花小楷认真书写的日记,记载了一件奇事。 秀氏女春日踏青时,天降雷雨,同行数人皆为雷火所伤,独秀氏女无碍。秀氏女得天神救助,免于灾殃。 秦小琮翻到后一篇,又一幅画出现在眼前。乍一看,秦小琮以为自己又见到了贺琅。画中人依旧是不辨真容,只有一双青黛色的眼睛极为灵动。 秦小琮又往前翻去,发现他看的这本日记,正是贺琅的母后所写的! 这个与贺氏颇有渊源的昆仑山天神,时隔数百年后又出现了。秦小琮看看贺琅,再看看这幅画,一颗心狂跳起来。是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他连贺璋可能是墓主人都想到了,怎么没想到贺琅有可能是墓主人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贺琅真的和墓主人很像的。脾性、眼睛、深不可测的灵力,身形,都很像! 万一贺琅真的是墓主人,那他和他秦小琮窘迫地要吐血了,不不不,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可是,任何细微的可能性都不能放过啊,他要真的是呢? 第52章 青鸾镜(七) 近乡情怯这个词大概能比较贴切地形容秦小琮当下的心情。 真的有了贺琅就是墓主人的猜想,秦小琮反而不敢说出口了。 可是,理智告诉秦小琮,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青遥既然可以转生,墓主人为何不能呢? 而且,青鸾镜一向是紧跟着墓主人不放的。他确实是一直跟着贺璋,可换个角度想,他也一直没有远离过贺琅! 可是秦小琮脑子里有点乱,如果数百年前,还有数十年前,出现在贺氏人身边的都是墓主人,那留在墓穴里的尸身又是谁? 在他的记忆里,墓主人一直是硬邦邦地躺在棺床上,全身被金缕玉衣遮得密不透风,只留一双眼睛。 数千年来,秦小琮没有踏出过墓门,墓主人也从未离开过棺床,一直到这次的雷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小琮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大墓里的墓灵们都是陆陆续续进去的。 最古老的那几只墓灵不说,像皎皎月,就是数十年前刚搬进墓里的。皎皎月来做陪葬品时怎么说来着,她是来报恩的。 墓主人一直躺在床上,什么时候出去帮助的皎皎月?皎皎月又是报的什么恩? 以往一些从不被秦小琮关注的小事一齐涌上他的心头:我是怎么出现在墓里的,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进入墓地之前,我是谁? 秦小琮呻的吟一声,抱着头蹲下来,好乱! 贺琅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出去休息会儿吧。 嗯好! 离开祭坛的地宫,到外面透了透气,秦小琮的脑袋才清明了些。 他正盘算着该怎么验证贺琅的身份,就见七顺急匆匆而来。 见到贺琅,七顺道:殿下,太子殿下请您到东宫议事,谦王出事了。 秦小琮随贺琅到东宫时,里面正哭声震天。 进去一看,殿里跪了满满一地人,数个美妇人,还有一大群孩子。 贺琅低声对秦小琮道:这些都是大哥的家眷。 阿琅,你可来了。贺璋坐在上首,正一脸苦恼。即便他再洒脱不羁,面对这一地妇孺,他也觉得头大。 听到贺璋叫人,跪地的妇人中衣饰最华丽的那个突然起身,冲到贺琅面前,琅兄弟,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一定要救救王爷啊! 在谦王妃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秦小琮总算听明白了。 贺璋到底顾念兄弟之情,并未对贺玦赶尽杀绝。关了他这么几天,把该清理的人都清理干净后,贺璋决定把他流放到南国小岛上去,眼不见为净。 贺玦只能服从,今日一早,他就乘坐马车被悄悄送出了宫。 贺玦这一大群家眷自然也随同上路。谦王妃早早得了信,收拾好行李,带齐后院的姐妹和所有孩子,在京郊别院等着,只待与贺玦汇合后就一齐奔赴流放之地。 谁知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贺玦的马车来。谦王妃不放心,怕贺玦半路被截杀,忙派人去找。 谁知,贺玦的马车倒是找来了,随行的两个小宦官也在,贺玦却凭空消失了。 问那两个小宦官,他们都神智不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出事前,听到一阵桀桀怪笑,拉车的马受了惊,带着他们乱跑。贺玦什么时候不见的,现在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 谦王妃一开始是不信的,她以为这是贺璋的诡计,表面上放贺玦走,背地里暗害了他,再推到鬼神身上。 谁知,她派出去的人带回了不好的消息:京郊这一代闹鬼很长时间了! 凡是从这里路过的美人,无论男女,都会无故失踪,隔一段时间后又出现在西北方的荒坟堆里。 这些被掳走又重新出现的人个个都丢了魂,变得疯疯癫癫的。 偶尔有一两个还算清醒的,也说自己被恶鬼所掳,身处地狱。 一时间,此地居民人心惶惶,请了好几波道士和尚来做法事。只是,法事做了很多场,钱也花出去不少,美人失踪的事情依然时有发生。 村民们不知道这恶鬼是何来头,只知道它喜欢抢美人,这段时间出门都以布遮面,也提醒来往的亲戚蒙住脸。 这种事情,一向是瞒上不瞒下。既然没有闹出人命,当地官衙也就没上报,路过的贺玦自然不知道要遮下脸再从这里过。 阿琅,你一定要救救王爷啊!谦王妃再次强调。 贺璋实在忍不了了,来人,送谦王一家回去歇息,无诏不得随意出门。 谦王妃她们再不乐意,也只能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贺璋松了口气,阿琅,如果只是人为,我就不唤你来了。我已经差人仔细盘问过了,确实如谦王妃所说,可能真的有非人之物作乱。 贺璋刚一停顿,一直站在他身侧的青遥上前,为贺琅呈上一卷地图。 贺璋用无奈的眼神看向青遥,青遥冷着脸根本不看他。 秦小琮发现,青遥虽然高傲,但对着贺琅却是毕恭毕敬的。 贺璋摩挲着下巴,斜觑着站在一起的贺琅和青遥,啧啧,每次我家青遥站你旁边时,都感觉你才是他正经主子? 青遥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贺琅亦然,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地图,人口失踪的地点都在京畿附近,他抬头看了眼青遥,也是苗黎族的聚居地。 青遥微垂着头,是。恳请殿下容我同行。 贺琅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贺璋,贺璋轻轻摇头,谁知青遥背后仿佛长了眼睛,猛地转身。 贺璋扭过去的头就没再扭回来,大声清了清嗓子,事关重大,事情又出在苗黎族地界上,青遥也该回去看看。 青遥道:你留在这里。 那怎么行?贺璋起身,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几缕发丝拂面,愈发显得他光彩夺目,你们也都听见了,这头作乱的恶鬼专抢美人。要说谁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美人,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了吧?我去,定能第一时间引出恶鬼,方便你们擒拿,这也是为民除害了。 秦小琮不服:明明贺琅才是第一大美人! 贺琅明白贺璋的脾性,让他和青遥分开,他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便拍板道:我们四个都去。 贺璋得意地笑了。 青遥秀长的眉微蹙,你可能骑行? 贺璋立刻一脸窘迫,压低嗓音道:不许再提,我干什么都行!我好得很! 行吧。青遥看起来不是很信任他。 围观这一切的秦小琮贺琅:贺璋(二哥)果然是个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傍晚时分,秦小琮一行四人骑马从西城门出发。 为了吸引好色恶鬼的注意力,贺璋着意装扮了一番,甚至换上了一件粉色刺绣锦衣,在秦小琮贺琅青遥三人之间的他,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