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选择与牺牲（七千字）
夜色深沉，人流奔涌，偌大的天猫之城在今夜乱象丛生。 蔡倩，一个只有16岁的小姑娘，在今夜却是成为了最特别的一些存在。 别人都是随着人群向着自己的家中奔跑，只有她逆着人群，向着天猫座星宫奔跑。 这一刻，她那娇小的身材让她足以顺利的逆流而上，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 跑着跑着，她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就在她准备反抗的时候，却是听到拉住她的那人说道。 “小妹妹，大晚上的一个人乱跑可是很危险的。” 虽然拉住她的人，说的话听上去是为了她好，但是，她现在一心只想找到包子，所以她挣扎着反抗道。 “不要你管，我要去找包子！” “包子？” 闻言，来人打量了一下蔡倩的衣着，然后不解的说道。 “你也不像是吃不起包子的人啊？ 这么晚了出门，就为了吃包子，你是有多喜欢吃包子啊？” 然而，听到对方的这番话之后，蔡倩直翻白眼。 “你个土包子！ 你才喜欢吃包子！ 包子是我家猫咪的名字！” 蔡倩这么一解释过后，对方尴尬的挠了挠头，不过，他抓住蔡倩的那只手却是没有松开。 “你还不快点放开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救命了！” “小妹妹，听话，快点回家！” 但是，无论蔡倩如何挣扎，对方都没有松手，只不过，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远方，看向了星宫所在的方向。 “救命啊！ 有变态啊！” 只不过，让对方没有想到的是，蔡倩那是说喊就喊，一点都不含糊啊！ 见状，对方立马就尴尬了，好在，现在大部分人都只顾着自己逃跑了，哪里会去管蔡倩这个闲事。 所以，对方似乎有些有恃无恐。 “小妹妹，不要瞎叫了，快点回家！” 只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有了耐心，就连跟蔡倩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旁却是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住手，放开那小姑娘！” 闻言，对方转头看去，发现对方穿着执法队的制服，所以，眉头忍不住一皱。 “我是执法队第三中队的中队长王征，现在我命令你，放开那个姑娘，不然，我有权将你当场击毙！” 王征的到来，似乎给了蔡倩一丝底气，所以，她挣扎的更厉害了。 “听到了吗，放开我！” 也不知道是王征的威胁有效了，还是蔡倩的挣扎起效果了，对方还真的放手了。 只不过，对方接下去的话，却是让王征跟蔡倩都懵了。 “正好，那这个小姑娘就交给你了。 把她安全送回家，今晚，这里可不太平！” 说完，对方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王征跟蔡倩的眼前。 “卧槽！” 见对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王征差点被吓尿了，要知道，他刚才可是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想要杀他的话，他是必死无疑的。 不过，好在王征毕竟是执法队的中队长，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 所以，在王昊消失不久之后，他便恢复了冷静。 “走吧，我带你回家。” 说着，他便伸手去抓蔡倩。 但是，他这一抓却是抓了个空。 “卧槽！”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蔡倩，王征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鬼真是麻烦！” 虽然王征嘴上抱怨，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让蔡倩自生自灭。 所以，他准备去找蔡倩。 不过，就在他准备出发之前，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喃喃自语道。 “奇怪，刚才那人为什么给我的感觉这么熟悉呢？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下一秒，王征忍不住再一次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 王昊！” ...... 夜色下，王昊在隐秘符文的帮助下，悄无声息的向天猫座星宫靠拢。 今晚，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救火。 所有没有大神官坐镇的城市，都有可能是他拯救的对象。 而天猫之城就是他的第一站，毕竟，这里曾经是阿卡斯负责的，正所谓父债子偿，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在来之前，阿卡斯叮嘱过王昊，让他不要立即出手，让他先隐藏好自己。 因为，阿卡斯觉得，这一次，可能钓出来的不仅仅是潜伏在蓝星的异端，可能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所以，为了钓大鱼，王昊潜伏在了黑暗中，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上门。 ...... 天猫座星宫外，被一群猫咪给包围的丁文他们，说实话，有些脊背发凉。 丁文敢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见到过这么多的猫咪。 眼前那密密麻麻的猫咪，足以让患有密集恐惧症的病人当场被吓死。 黑暗中，身为日耀骑士的林科斯自然不能让这些小猫给吓破了胆。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实这些数不尽的猫咪中，根本就没有地狱猫一族，他们不过都是被地狱猫一族给控制了的普通猫咪。 不过，虽然这些猫咪都是普通的毛姆，但是，在地狱猫一族的控制下，它们变得比普通的猫咪要更具有攻击性。 虽然单个猫咪的攻击力依旧不够看，但是，架不住这数量多啊。 而且，这是在城内，林科斯他们也没有办法是同太过强大的攻击。 所以，此消彼长之下，林科斯他们很被动。 好在，林科斯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因此而怯战。 黑暗中，只听林科斯高声呼喊道。 “神说，要有光！” 当然，林科斯说这话，并不是因为他会什么法术，而是因为他在镌刻符文一道上，已经达到了言出法随的地步。 所以，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道圣光系的启明符文便出现在了天猫座星宫的上方。 眨眼之间，以天猫座星宫为中心的方圆一万多米之内，被启明符文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也正是这一刻，林科斯他们才真正的看清了他们的四周。 以前，他们形容人多的时候，总是会用“人海”这个词，现在，如果要让他们来形容眼前的景象的话，他们只能说“猫海”了。 实在是太多了，数量这么多，就算是容易杀，那也足够让他们杀的头皮发麻了。 隐隐的，站在最前方的林科斯都已经听到军团中有人那因为害怕而哆嗦的声音的。 此时此刻，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看着面前那多如牛毛的猫群，林科斯对众人下令道。 “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攻击，十人为一队，释放九品的圣光护盾符文。 每次在圣光护盾破碎之前，下一队立即释放新的圣光护盾。” “诺！” 虽然军团内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林科斯要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能够让他们不正面与这些被地狱猫控制的猫咪厮杀，他们的内心还是挺开心的。 于是，在林科斯的命令下达之后的片刻，一座圣光护盾便将天猫座星宫以及他们给笼罩在其中了。 而圣光护盾的升起，就像是打响了这一战的第一枪一样，深夜中，伴随着无数声猫叫，数不清的猫咪向着圣光护盾发起了自杀式的冲击。 咚咚咚...... 霎那间，护盾外便想起了这如同敲鼓一般的声音。 只不过，这声音没有鼓声那么齐，但是，比鼓声更密，更响。 说实话，就算是林科斯，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一幕。 要知道，这些猫咪并不是一下就能将自己撞死的，它们基本上每一只都要撞个几次才会彻底死亡。 而且，基本上它们的第一次撞击就能让它们头破血流了，但是，它们每次都会顽强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然后再一次发起冲锋。 哪怕它们都快要站不起来了，但是，它们依旧挣扎着想要起身。 虽然它们只是畜生，虽然它们的这些行为并不是自发的，但是，它们的行为依旧让身经百战的银月军团感到脊背发凉。 深夜中，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宁静，打破了许多人心中的枷锁。 护盾外，猫咪的尸体已经初见规模，林科斯它们可以想像，过了这一夜，天猫座星宫外将会出现一座座尸山。 虽然这些尸体不是人类的，但是，这依旧十分悲壮。 “地狱猫这群混蛋！” 丁文虽然不是特别喜爱猫咪，但是，就算是他，在这个时候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旁的林科斯却是大声吼道。 “下一队！” 就在这一刻，丁文这才发现，第一个护盾上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痕。 虽然这裂痕不大，但是，它正在不断的蔓延。 可以预见，用不了多久，这第一座护盾就会崩坏。 所以，很快，在第一座护盾内，第二座护盾已经升起。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阵卡擦的声响，第一座护盾终于宣告破碎。 “一刻钟！” 林科斯惊呼是咬牙切齿般的说出了这句话，一旁的丁文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连星辰级都不是的猫咪，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破碎了一座九品的圣光护盾。 很厉害吗？ 跟人类的强者比自然不厉害，但是，这是硬生生用命填出来的，所以很厉害。 最关键的是，林科斯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猫咪可以发起这种自杀式的攻击。 因为，就算是他们，也不知道天猫城内，到底有多少的猫。 所以，林科斯他的内心才会如此的担忧。 不过，这个时候，一旁的丁文也是不得不佩服林科斯的明智。 如果不是林科斯选择这样的方式的话，可能他们会崩溃的更快。 因为一旦陷入了乱战，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耗死。 就算他们不死，他们也无法保证在乱战中，地狱猫一族的人就不会乘乱进入天猫座星宫。 但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开启护盾，既能保证地狱猫一族无法进入星宫，而且，轮流释放护盾，也可以保证更长的续航。 不过，丁文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每一次，他们的新护盾都只能开在旧护盾内部，这就会使得他们内部的空间不断的缩小。 一旦他们到了退无可退之际，那么他们就只能死战了。 死战不可怕，他们怕的是拦不住那还躲藏在黑暗中的地狱猫一族。 此时此刻，林科斯跟丁文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方的黑暗。 黑暗中，几道身影若隐若现，他们说的并不是人族的语言，而是地狱猫的语言。 虽然它们的语言在人类听来跟猫叫差不多，但是，这真的是一种语言。 ...... “呵呵...... 那个人类还真是谨慎啊！” “再谨慎也没有用！ 我们这是阳谋，他们只能等死！” “哈哈哈...... 没错！ 不得不说，人类在战争方面的天赋真的可怕。” “那可不，你看他们从小看的电视剧就知道了。 都是各种战争片，什么孙子兵法，武穆遗书，他们人类从小就学习这些，打仗能不厉害吗？” “哎，羡慕啊！” “人族的确可怕，不过，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我族也在进步，一直都在暗中的学习他们文明。” ...... 黑暗中，它们一边交流一边舔着自己的收掌，仿佛在那上面有着什么绝世美味一般。 而在它们的身后，有着一小群的人类正在向着这边靠近。 他们的脸上都是悲痛欲绝的表情，他们嘴里都在喃喃着说道。 “孩子...... 我的孩子！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 ...... 与此同时，星宫前的林荫大道前，蔡倩的身影浮现。 但是，她此刻的表情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 悲痛、绝望、难以置信...... 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在她的脸上呈现着，交织着。 她如同失了魂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在那亮如白昼的林荫大道上，一身洁白的长裙给此时的她增添了继续苍白与无力。 “包子......” “包子......” “包子，不要啊！” 一开始还是喃喃自语的她，在亲眼目睹了一只只猫咪悍不畏死的撞击在那金色的屏障上之后，她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 于是，她的呼喊声在这一夜响彻。 她那绝望的、声嘶力竭的怒吼，将这一夜的宁静彻底打破。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护盾内，看到蔡倩的丁文忍不住怒骂道。 “混蛋，王征这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城首府的都是废物吗？” 虽然他嘴上骂的很凶，但是，他知道这些都已经晚了。 “让我出去！” 丁文看着林科斯，说道。 “不行！ 现在一旦开启护盾，到时候，它们就会趁机冲向星宫。 一旦让地狱猫一族的人乘乱混进了星宫，回到了异域星空，到时候阿卡斯大主教还如何去营救那位？ 到时候那份契约就废了！” “混蛋，你他么的难道想看着她死在外面吗？” 听到林科斯的回答，丁文怒了，他一把抓住林科斯的制式作战服，一边指着外面的蔡倩。 这个时候，林科斯看了一眼外面的蔡倩，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不过，很快，他眼中的那一丝犹豫便消失了。 接着，只听他对林科斯说道。 “为了人类，牺牲在所难免！” “艹！” 这一刻，哪怕是丁文，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没办法，这是人说的话吗？ 这就不是人说的话！ 但是，这个道理对吗？ 这个道理是对的，可是，凡是讲道理，那还是人吗？ “放我出去！ 林科斯，你听到了没？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你他么没有女儿的吗？” 当丁文的最后一句话出来之后，林科斯的身体猛地一抖。 女儿...... 有的！ 他也有女儿的！ 这个时候，他再一次看向蔡倩。 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也是在这一刻，林科斯变得更加鉴定了！ 为什么？ 因为他女儿！ 因为很多人的女儿！ 今天，如果这里守不住，营救赫丘利的消息被泄露，到时候，要死多少人？ 他们死了，他们的女儿怎么办？ 所以，他不能放，也不能让丁文去救！ ...... 而就在丁文在护盾内吵着要去救蔡倩的时候，护盾外，地狱猫一族的几个人也发现了蔡倩。 “有意思，有个小家伙似乎跟她很熟悉。” “是吗？ 那就让它去找她！” “你......” “别这么看我！ 我给了他么选择！” “也是......” ...... 林荫大道上，以蔡倩为分界线，她身前是地狱，她身后是天堂。 在她喊出那撕心裂肺的一句之后，她就停了下来。 不是她不想往前，而是她不敢。 她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怕死的这些都是猫不是人，她依旧害怕。 所以，她明明知道她的包子就在里面，但是，她就是不敢往前。 关键是，她不知道她的包子是死了，还是活着。 或者说，让她感到最害怕的，是包子的死，这才是她不敢上前的最大原因。 她不想看到包子的尸体！ 似乎，只要她不上前，没有看到包子的尸体，那包子就还活着。 然而，就在她停滞不前的时候，猫群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它迈着慢吞吞的步子，缓缓的走到了蔡倩的面前。 灰金色的毛发，发腮的圆脸，白白的肚子，可爱的爪子，没错，这就是她的包子。 “包子！” 看到眼前向她缓缓走来的猫咪，蔡倩激动的喊出了声。 “喵！” 而包子的叫声也是一如既往的奶声奶气，如果不是它那泛着红光的双眼，蔡倩都想要立马过去抱住它了。 “太好了，包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此时此刻，蔡倩喜极而泣。 但是，看到这一句的丁文却是大急。 “危险啊！” “快走啊！ 危险啊！”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呼喊，他的声音都无法传到蔡倩的耳中。 ...... 黑暗中，地狱猫种的一位笑着说道。 “嘿嘿，怎么能够让你破坏好戏呢！” ...... 护盾中，见自己的呼喊没用，丁文立马就猜到，肯定是地狱猫一族捣的鬼。 所以，这个时候丁文只能看向林科斯。 “林科斯，求求你了！ 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呢？ 只有一瞬间，我只需要一瞬间。 在护盾破碎的一瞬间，我就冲出去。 你们只需要晚一点开启新的护盾就行了！ 我出去之后，你们不用管我，我会带着她离开这里的。 求求你了，林科斯。” 眼看着丁文都要跪在自己面前了，林科斯的内心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不过，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军团，看了一眼身后的星宫，他最终还是对丁文摇了摇头道。 “对不起，丁文！” 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让丁文彻底陷入了绝望，一如之前他听到自己儿子的噩耗一样。 那个来报信的人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对不起”，可是，他需要的是这一句“对不起”吗？ 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活着活来！ 本来，他儿子可以百分之百进入三大学院的，但是现在呢？ 死了！ 死在了蛮荒之星，死在了异域他乡！ 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看着林科斯怒吼道。 “凭什么？ 凭什么为了他，就要牺牲我们的孩子！ 我承认，他厉害，他是大主教，他是映照诸天级别的强者。 我承认他比我们厉害！ 可是凭什么他害死了我儿子，还要让我们牺牲更多的人去救他？ 凭什么？” 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丁文，林科斯沉默了。 他知道的，关于丁文儿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无法反驳，他不能跟丁文说，赫丘利一个人的命比他们的命更值钱。 哪怕这是事实，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能说的。 有些话，说了，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而就在丁文在这里歇斯底里的时候，地狱猫那边，似乎没有了耐心。 “人类真是墨迹！” “看来，需要给他们一点动力了！” “那就让他们知道，犹豫不决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 蔡倩身前，她的包子红着眼缓缓向她靠近。 一边靠近，它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喵喵的叫。 那叫声，奶声奶气的，虽然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合时宜，跟那些正在悍不畏死的猫咪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正是因为这熟悉的叫声，蔡倩心中的防备逐渐消散了。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包子，蔡倩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 “蔡倩，它是包子啊！ 它是你的包子啊！ 你在害怕什么？ 它怎么会伤害你呢？ 去啊！ 快点去给它一个拥抱啊！ 它现在一定害怕极了，它需要你的一个拥抱啊！” 渐渐的，蔡倩被包子那萌萌的样子跟奶奶的声音征服了。 于是，她伸出了双手，说道。 “包子，过来！ 快过来，姐姐带你回家！” 说完，只见包子果然如同往常一样扑向了她的怀抱。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包子的双眼中的红光变得更盛了。 与此同时，包子也露出了它的獠牙！ 这一刻，包子的怒吼声跟蔡倩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这一刻，在听到蔡倩的惊叫声之后，丁文疯了！ “不要啊！” 护盾内的丁文，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猛的冲向了护盾，他要冲破这护盾，他要去救蔡倩。 “丁文！ 混蛋，你要干嘛？” 这一刻，面对丁文的突然发难，林科斯自然是来不及反应的。 一瞬间，本就摇摇欲坠的护盾，在丁文的冲击下，瞬间破碎。 眨眼之间，丁文冲了出去，冲向了蔡倩。 与此同时，失去了护盾的庇护之后，林科斯立马下令道。 “外围的跟我一起冲杀，内部的重新筑起护盾。” 于是，身在外围的银月军团跟随着林科斯以他们的肉身之躯充当起了第一道防线。 在他们的守护下，内为的银月军团，再一次开启了护盾。 在林科斯他们的攻击下，这些猫咪如同土鸡瓦狗，要不是数量太多，要不是怕地狱猫一族会乘机进入星宫，他们何至于此？ 林科斯他们这边的厮杀，丁文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蔡倩。 虽然这点距离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一秒及至。 但是，被控制的包子离蔡倩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哪怕丁文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但是，还是来不及。 眼看着蔡倩即将命丧包子的猫爪之下，丁文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花。 眨眼之间，蔡倩的身上亮起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紧接着，一道金色的护盾将蔡倩牢牢的保护在其中。 至于包子，在金光亮起的那一霎那，包子便被弹飞了。 “包子！” 只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蔡倩下意识关心的还是包子的安危。 “小妹妹，我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不怕死呢？” 就在这个时候，蔡倩的眼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是你！” 对于来人，蔡倩自然是熟悉的，因为，就是他在之前拦住了她。 “小妹妹，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一下呢？” 看着被保护在圣光护盾内的蔡倩，王昊贱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