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进了屋,顾斜风终于能够放心。 还好,他的老丈人跟丈母娘跟昨天一样。 屋里也没有警察,看来保险柜的事情没有败露。 白母抱着小宝贝,满眼喜欢藏不住,问他:“愿愿吃过午饭了没啊?” 小宝贝摇头,诚实回答:“……愿愿,还没吃。” “那在奶奶这里吃好不好啊?昨晚愿愿很喜欢的牛蛙还有,在这里吃午饭好不好?” 昨晚小宝贝第一次吃牛蛙。 白母做的红烧牛蛙好吃极了,牛蛙腿肉又鲜又有嚼劲,汤汁拌饭也很香。 不管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要做的任务又有什么,干饭小鹦鹉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干饭。 听到牛蛙就双眼发亮:“好呀!愿愿要吃!” 白母看到小宝贝的笑容,瞬间被治愈。 抱着他没放手,使唤白父:“你去把碗筷摆摆。” 白清年接道:“我来就好,你们都陪愿愿好了。” 顾斜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表现的机会:“我跟你一起。” 中午的菜大多是昨天吃剩的。 过年免不了这样,白父白母两个人又吃不了太多,习惯了中午吃前一晚的剩菜。 饭桌上,白母突然为难顾斜风。 问道:“这些菜都是昨晚剩的,你吃得习惯吗?” 语气要说糟糕,还算不上。 要说真心的关怀,那根本不是。 顾斜风轻松化解:“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们在家也常这样。伯母,你不用把我想得很特别,我跟清年没什么不一样。” 白母淡淡一句:“在我看来,你们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 家世门第,人品道德。 白母至今不觉得他们般配,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却奇迹般一直很好。 “愿愿觉得,一样哦!” 认真扒饭的小宝贝突然送上助攻:“都是,愿愿的爸爸!” 大人眼里复杂的一切,在小孩眼里就很简单纯粹。 顾斜风一下就被他的小宝贝感动到了。 他并不是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爸爸。 白母看向小愿愿:“是吗?愿愿觉得一样啊?” “嗯!”小宝贝点头,“爸爸陪愿愿玩,陪愿愿吃饭,带愿愿,嗖嗖嗖!” “嗖嗖嗖?” 白清年笑着解释:“上次去滑雪的时候,斜风抱着他滑,他记住了那个声音,嗖嗖嗖的。” 小宝贝嘿嘿一笑:“对哦,愿愿喜欢,嗖嗖嗖!” 白母还记得那个视频,想到就觉得危险:“那多危险。” “愿愿不怕!”小宝贝拍胸脯,“爸爸会,保护愿愿的!” 顾斜风真是被小宝贝感动到不行。 在白母面前,白清年都不太敢为他说好话,生怕白母觉得太假。 只有小宝贝,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眼睛还一直盯着顾斜风,依赖信任之情,溢于言表。 但就是这样完美的时刻,小宝贝却再度开启了他的爆炸发言。 他问白母:“大奶奶,你为什么,不让,爸爸结婚呢?” 顾斜风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不能喷不能喷不能喷。 但不喷出来又容易呛死。 要憋住要憋住要憋住。 不能出不能下,最后硬生生憋住,咽了下去。 代替他呛死的人是白父。 这发言过于惊人,白父一口饭呛得要死不活,咳了老半天。 白清年偷偷看看他妈,不太好,白太太脸色吓人,是要发飙的样子。 这话也亏得是小愿愿问出口的,白母不至于跟他发作。 要换了他或顾斜风,估计当场要被扫地出门。 只有天真单纯的小愿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他的爷爷:“爷爷,喝水,要小心哦。” 白母瞪了白清年跟顾斜风一眼,问小愿愿:“愿愿,这话是谁跟你说的啊?” 小宝贝早就忘记先前自己跟顾斜风说过这件事。 大奶奶问,他就老实回答:“爸爸说的呀!” “哪个爸爸说的?” 顾斜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请离白家了。 这可能是他在白家的最后一餐了。 好在小宝贝没有出卖他:“是,愿愿,问爸爸的!” “哦?”白母明显不信,问,“愿愿为什么要问爸爸这种问题啊?” “因为愿愿,希望爸爸,能结婚!” 想到爸爸们已经结婚了,他的心情最好。 “结婚了,就是一家人!愿愿可以,做有家的,宝贝啦!” 这句话,成功堵住了白母的怒气。 原本她火气都要从嘴里喷出来了,是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怎么了,她让儿子认真对待选择婚姻难道还错了吗? 可听到小宝贝这句话,又瞬间气消。 小家伙只是想要一个家,他并没有错。 白母看了看白清年,白清年也在偷看他妈。 意外对视,连忙心虚避开。 白母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只道:“好了,吃饭吧,愿愿多吃一些。” “好哦!愿愿,要吃很多!” 一场小插曲并没有破坏这顿午餐的氛围。 吃过饭后,白母跟白父在厨房洗碗。 顾斜风吃撑了,瘫在白家沙发上打嗝。 他就是为了证明剩菜也不算什么,白母对他的话是偏见。 一直吃吃吃,吃很多,然后吃到瘫下了。 白清年对此无语。 这人到底是什么脾气,又不是小学生,要不要这么幼稚。 拍了一记顾斜风的额头,父母还在,不好骂太大声。 “……你是不是傻啊,干嘛把自己吃成这样。” 顾斜风哪想到会这样,他打嗝都打累了。 看看还在厨房的白父白母,多好的机会。 他一边打嗝一边轻声说:“……我在这里看着,你带愿愿去放东西。” “行,好。” 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白清年一把提起小宝贝,几步跑到书房。 但搬空整个保险柜时无声无响,没有一丝破绽。 将东西放回去时却地动山摇,叮铃咚隆啪。 感觉东西是一口气倒进去的,声响大到白清年都害怕。 顾斜风也被吓一跳,这声音未免太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把整个保险柜踹翻了。 白父白母自然也听到了。 不过他们在厨房,水龙头压过了些声音。 等白母关掉水从厨房走出去时,白清年也带着小愿愿从书房出来了。 白母不解地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这种事情要多来几次,白清年肯定得减寿。 他心虚地回道:“……不是你们那边的吗,我还以为是你们把碗给摔了呢。”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好在白母没太怀疑,继续回去洗碗,“那估计是外面的声音吧,有时是会这样,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白清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