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农家科举之路在线阅读 - 第5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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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请用茶。”

    苏琉玉点点头,笑道:

    “有心了,大元的宫人,规矩教的好。”

    只是这话说完,指尖轻碰那茶盏,却被盏壁那滚烫之意烫的立马缩了回来。

    茶盏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滚烫的热水溅的到处都是。

    小绒吓了一跳,哭着一汪子泪,赶紧跪下。

    “是奴婢的错,失手让皇上未接住茶盏,还请皇上责罚。”

    她哭的细细碎碎的,又是跪在那茶盏渣子上,毓亭看自己人被欺负,而且这角度,又是看到苏琉玉失手打翻的茶盏,哪里能忍?

    “快起来,茶盏碎了就碎了。”他说完,语气也隐隐有些不快:“皇上何需为难一个宫女?”

    第四百章 云崖儿鉴婊能力

    “放肆!”

    莫逆拔剑出鞘,一点寒芒乍现,横在小绒的脖子上。

    “敢对皇上不敬,找死!”

    飞虎军副统领,掌管万军,那气势压迫,让地下跪着小绒全身发麻。

    她摸了摸脖子,只觉得指尖有温热的湿意,她抬眼一眼,一抹刺红的血让她心脏都跳了出来。

    “混账!”二皇子毓亭一拍桌面,脸一下冷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如此没有规矩,大魏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小绒心里一喜,赶紧小手拽住毓亭的袖子。

    “是奴婢的错,殿下千万不要因为奴婢和皇上吵架。”

    她一双柳眉微蹙,又长的好,那模样表情皆是一副受了伤隐忍的模样。

    “你个贱婢,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陈韶柔喝了一声,她本就是女眷中的闺秀,对于这种贱人,看过不知道多少次,当下更是忍无可忍。

    “好了。”苏琉玉皱着眉,把莫逆的剑推开,又看了眼地上的人。

    她自小被当做男儿养,自然对女眷要格外的包容些。

    她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又安抚一句。

    “不过是碎了个茶盏,人没事就好。”她看向陈韶柔:“让这位宫人下去歇息吧,派几个人照顾着,看看可有伤着。”

    陈韶柔气的一双眼憋出一汪泪,但她向来不敢忤逆苏琉玉,只能应了一声去扶人。

    小绒警铃大作,她才不要下去。

    “谢皇上关心,只是奴婢自小伺候殿下惯得,怕殿下离了人,不适应。”

    开始装可怜,就是希望毓亭护她一句,而这句话一开口,也是希望眼前人知道,若是要讨殿下欢心,以后必须给自己几分面子,她是殿下近前的人。

    苏琉玉哪里知道一位奴婢的小心思。

    她只是点点头,又对这位二皇子抱歉一笑。

    “殿下,失礼之处还请包涵。”她指了指身边沉着脸的少年:“这位是我大魏副统领,正四品武将,是朕的朋友,不是侍卫。”

    她又道:

    “他性子莽撞惯的,朕也不拘着他,所以也谈不上管教不管教。”

    苏琉玉这人,极为的护短。

    对自个儿那是不心疼一点半点,但要是惹了她的人,对她的人言语不尊重,她虽带着笑,那股逼人的气势却愣是让二皇子不敢反驳。

    “算了,本宫不同他计较。”

    二皇子想还是给彼此留点面子,大局为重。

    他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屋内进来一个道士。

    一身素软道袍踱步而来,斗笠轻纱看不清面目,一柄拂尘随风而动,仪态闲散,漫不经心。

    他看他连行礼招呼都不打,直接走到顺帝跟前。

    “回去吃药。”

    “你怎么过来了?”

    苏琉玉看了看天色,恍然想起,日来都是这个时辰喝药的。

    她又道。

    “待会就走了。”

    云崖儿隐在斗笠之下的眉目皱了皱。

    他看着苏琉玉不自觉揪住自己袖袍的手。

    这个小动作,他很早就发现了。

    一旦心里不安,或者特别高兴,她就会不自觉想揪他袖角。

    “皇上身边伺候的人真多呢,连喝药都有人亲自过来嘱咐,不像我们殿下,至今未曾娶妻,身边连个侍宠都没有。”小绒装作无意的说了一句。

    二皇子看向云崖儿。

    心里冷笑。

    这女人,如此不检点!

    云崖儿听到这话,手中拂尘微动,挡在苏琉玉身前。

    “你要是有病,贫道也给你治治,但得加钱。”

    “殿下......”小绒脸色一白:“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话,惹这位道长生气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我......”小绒咬着唇,顿时一点慌张,她看向毓亭,一双眼泛着泪:“殿下,不然奴婢先下去,皇上好像不喜奴婢......”

    “做一副什么鬼腔调,恶心的要死,”

    云崖儿一派闲散仙资,但出口的话,从不饶人。

    苏琉玉拽了拽他袖角:“算了算了,何需和一个下人计较。”

    “她一直在欺负你,你看不出来?”

    “......”

    有吗?

    她压根没把不相关的人放在眼里。

    云崖儿又何尝不是?

    他自小,独来独来,眼里,只有斗笠之下一尺方寸之地。

    只是如今,这一尺方寸之地闯入一个人,那自是满心满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