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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日琉玉高兴,他又向来不会驳了她兴致。 国酿酒烈,而琉玉一旦喝酒,那张嘴几乎没停过。 “好久没和师父一直同饮,师父就抿一小口,也太不给面子。” “师父你这杯盏都能养鱼了。” “哎,明日之后怕是再不能和师父这样畅快喝一场了,师父咱们一起干了吧。” 顺帝忽悠人的功力,那不是吹的。 只要她有心想放倒一个人,劝酒的话,那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人灌一杯酒。 他昨日,是真的领教了。 “等下把宫牌找出来,琉玉昨晚贪杯,今日若再处理朝政,身子又要难受了。” 还得他亲自去劝一劝。 那身子,自个儿不懂爱惜,作为师父,自然要费心费力些。 沈怀舟穿戴完,一身一品官袍趁的他丰神俊逸,端雅如玉。 他把宫牌放在袖子里,经过前厅,正好遇到一帮来家里议会的政三省老臣。 沈埕安看到他身穿官袍,疑惑道。 “怀舟这是要去宫里?” 沈怀舟恭恭敬敬请了一个晚辈礼,这才应了一声:“去看看皇上。” “......” 几个老臣瞬间对视一眼。 “皇上今早去了十五城,太傅不知道吗?” “这旨意腊月就下了。” “太傅,皇上不会一直瞒着你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女子能当政? 沈怀舟脸色一变。 官袍袖口之下的宫牌死死捏紧。 沈埕安看他脸色不对,把他拉到一旁。 “本不该瞒着你,但皇上开口,祖父也没办法。” 他当然心里向着皇上。 “祖父早就知道。”沈怀舟皱眉。 沈埕安老脸一阵不自在,劝道: “你别往心里去,皇上说了,若按照太傅脾性,怕是不肯,她又素来听你话,不忍忤逆你,是以才出此下策。” “......”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心里有气。 到底还是恼她不辞而别。 “怀舟,你还好吧。” 听到沈埕安的话,沈怀舟思绪回神。 “祖父,孙儿决定离京。” “!!!”沈埕安大惊:“你要去找皇上!” “嗯。” 自然要亲自教训。 ...... 正月的天,又陆陆续续的飘起了大雪。 凛冽的北风呼啸,刺骨的冷。 但大元长乐宫,却温暖如春。 蔺王封王之后,破例祖制,久居宫中。 元后心疼儿子,这长乐宫,那是奢华到了极致。 以椒为泥涂室,墙上披挂锦绣壁毯,地面则铺着厚厚暖裘,一匹就价值万金。 这还只是冬日避寒小息之所。 等到了炎夏,还有避暑所居的行宫。 大元谁不知道蔺王得宠? “回来了,今日大雪,过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长乐宫的大殿之内,端坐着一名男子。 被火齐屏风挡住容貌,又是夜里,更看不清样子,但嗓音温厚,年岁也不会太大。 “不是说了,和本王近日少来往?” 蔺王皱着眉,脱去大氅,走到屏风后。 并没有点灯。 “这话怎么听的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隐在暗处的男子并不生气,而是把茶案间沸煮的小火炉熄了,拿起上面的小铜壶,倒起了酒。 “你也尝尝看,听说这叫花雕,外头很是风靡。” 酒香弥漫,带着微微清苦,缭绕鼻息之间。 蔺王坐下,四爪蟒袍的祥云衣摆,落在暖裘地毯之上。 他喝了一口酒,赞了句。 “这酒倒不错。”喝完,又肃正脸色:“今日过后,就别来了,等本王正式登基,会答应你要求。” 男子并未回话,只是浅笑一声。 看着他饮尽的酒盏。 “咱们合作,我自然信你,如今为你扫平障碍,我也算功成身退,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多谢。”蔺王也不客气:“不过你是怎么劝服众臣,让他们倒戈本王,顺便拉太子下位的?” “游说之术罢了。”他不在意道:“做你策士,自然要拿出本事,不过......” 他顿了顿,又道:“听闻毓贞很是袒护大齐旗下一位附属小国,你对那附属国,了解多少。” 蔺王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破落之国而已,女子为帝,为人猖狂,且擅于攀附权贵,滥用美色,兄长和熹帝皆被她拉拢左右,很是狡诈。” “女帝?”男子提起一分兴趣:“你和她有过节。” 蔺王点点头。 把国宴之上的事吐露出口。 两人相交许久,自然知无不言。 “这种小事,何需放在心上,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把她收入后宫就是,不过是个附属小国,更何况,又是大齐这种小国的附属国,上不得半点台面。” 收入后宫? 蔺王一脸嫌弃。 “本王不是什么货色都收的,她不配。” “那倒也是。”男子抿了一口酒,直言道: “不过我要是你,必定先把她收了,让她倾心之后日夜痴缠,你不觉得,让敌人最后反过来讨好巴结跪地求欢的样子,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