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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困了就睡,也有喜怒哀乐。 皇上,累吗? 贺玉很想问她,但他只是看着她,慢慢闭上眼,安静地睡了。 第二天,贺玉早早起来,伺候皇上穿衣。皇上捏着袖子,扬了扬手,语气飞扬道:“朕,少串佛珠,你这里离礼佛堂近,让他们送一条来。 贺玉终于放了心,点头应了,“皇上从前那串就很好。” 见他知道自己的意思,皇上哈哈笑着,哼着歌上朝去了。 那晚,宋廉只身一人,双手捧着檀木匣,跪在皇帝的榻前,把佛珠还给了她。 皇上握住他手腕,满面笑意,“起来。” 宋廉美目含泪,如兰带露,雾气蒙蒙,眼角微垂总是凝着点忧伤。 “皇上……” 皇帝轻吻他的嘴角,笑看他闭上眼睛,睫毛恹恹垂着,惹人心怜。 “宋廉……朕的怜儿啊。”皇帝满意道,“还是这么美。” 那晚,宋宫侍复宠,贺玉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没过多久,容持正复位,只是皇帝嫌英华宫是个伤心地,也怕容持正触景伤心,把瑶华宫赐给了他。 这下,又轮到乔贵君头疼。 他终于明白,自己并不只是怕那些小宠有孕,他还看不得皇上对别人上心,连皇上多喜欢几分,他都无比难过,心急如焚。 只是自己有孕,再着急也不能分了容持正的宠。 乔贵君使出了老招数,他把身边的西市奴,给了皇帝。 一下就给了俩。 子期领着两个西市奴来时,皇帝正与容持正用午膳,她听完,看向容持正。 容持正垂眼,低声道:“皇上看我做什么,又不是贵君送我的。” “朕还挺喜欢你们为朕吃醋。”皇帝高兴极了,转头看了一眼,盯着那个皮肤稍白的多看了会儿。 “都叫什么?” 子期就先指着白的那个说:“这个是夜月,那个叫霜白。” 皇上:“哈哈哈……是乔将军取的名吧?” 两个西市奴应声说是。 声音也不难听,就是别别扭扭,官话还不是很顺。 子期问:“陛下给两位宫侍安排到哪里?” 皇上说:“甘泉宫吧,恭伴懂规矩,让他带着。” 晚上,皇上翻了夜月的牌子。 她起初只是图新鲜,可那西市奴竟出乎意料的快活。官话说不顺,断断续续叫的时候,也没半点矜持,紧紧扒着她的背,就是浓密的黑发不柔顺,铺满枕也硬邦邦的,抓在手中,触感不是很合心意。 这种刺激和新鲜令皇帝念念不忘,皇帝自我冷静了几日,等不及,把霜白的牌子也翻了。 霜白更野一些,比夜月还要狂荡。皇帝找到了驯服野马的那种刺激感,一夜驰骋,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少时跨马纵横沙场的豪情。 乔贵君没想到自己送的人,送飞了皇帝的心。他去了趟西宫,与顺昭君说了。 皇帝下朝后,就被顺昭君训斥了一番。 只要挨训,皇帝就会想起容持正。 似乎他能让自己安定些。 于是,那天,皇帝歇在了瑶华宫,身心放松,抱着容持正甜甜蜜蜜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无比清醒道:“嗯,还是你这里像个家。” 野马,偶尔换换口味,玩玩就是。 乔贵君月份大后精力不足,六宫事务,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皇上让德君和纯君协理六宫,那段时日很是平静。 六宫平静了,喜事就多了。 夜月有了身子,报给皇上时,她刚下朝,听子期说了三遍,她扶着柱子笑了三次。 “哈哈哈……朕知道了。”她笑个不停,不是因为开心,而是一想到床上那么狂野的人有了身子,就觉奇异好玩。 也是好事。 孩子嘛,多多益善。 皇上一整天都是眉飞色舞的,只觉得自己精力无限,好似把野马圈养了,驯服了。 夜宫侍有孕的事,传到汀芳斋。 贺玉晒着太阳,懒洋洋翻书。 朝露和珠玑一人一句,说道:“怎么连夜宫侍都能有呢?” “是不是乔家有什么秘方?” “还是咱汀芳斋的风水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贺玉笑眯眯道,“我耳朵都快被你们两个磨出茧子了,别念了,你们学学雪霁。” 雪霁正在修理花草,挽着袖子,闻言怔然回头,阳光下,皮肤白得发光。 朝露就说:“雪霁,你眼角怎么又多了颗蝇子屎。” 珠玑大笑:“那是美人痣!” 雪霁翻了个白眼,摸了摸眼角下新长出的痣,嗔怒,“……讨厌。” 贺玉听他们打打闹闹,伸了个懒腰,书盖在脸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男主已经佛了,开始了佛系吃瓜。 第8章 乔贵君(三) 夜宫侍吃得好睡得好,身子强健,精神也好。 只是一开口说话,皇上就要笑,有次畅春园避暑,皇上兴致大好,让他们作诗。 夜宫侍摇头,说自己不会。 皇上偏要听,夜宫侍叽里咕噜,似是用家乡话作了首诗。 皇上把夜宫侍指给了贺玉。 “玉哥,朕要给你个任务,三个月时间,教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