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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钟林晚听罢稍稍放下心来,认真察看过手臂断处,眸中露出不忍之色,“受力太大直接折断的…….若是我未睡着便能先为洛姐姐用上药了,我怎会……”

    洛渊见她神色愧疚,温声解释道:“耳室内发生了爆炸,你是被震晕了过去。”

    林旸闻言立即看了洛渊一眼,倒未当真拆穿对方,钟林晚则是犹豫着点了点头,看来已回忆不起经过究竟如何了,“原来是这样……”

    钟林晚于万劫时常为动物医治,故而续筋接骨十分熟悉,不多时便将骨笛拆解下来,准备替洛渊接骨,洛渊看着她神情专注地忙碌,唇边勾起淡笑,“钟姑娘或许不知,阿霁很是亲近你。”

    钟林晚神情一怔,眸中浮现迷茫之色,“是因为小白开始唤我阿晚了么?”

    洛渊眉眼柔和,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于阿霁而言,这便是万分难得之事了,钟姑娘不知,我与她相识的第一年,她可一直以‘你’来唤我,连名字都不肯叫。”

    洛渊忆起年少往事,眉眼间显出几分怀念,唇边笑意愈深,“那时的阿霁比现在还要孤僻,连我与她相处都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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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葫芦小白的大突破!

    第107章 正事

    钟林晚听得懵懵懂懂,却还是认真做了保证,“我一定会同小白好好相处的。”

    林旸在旁听得失笑摇头,“我看小哭包某些地方还是少与冰块脸学习,莫要只将呆板学了去。”

    “你说谁呆板。”

    蓦然响起的冷淡语声令林旸神情一怔,下一刻她便蹙起了眉头,看着郎中一溜烟地推门出去,白霁自屏风后慢慢走了出来。

    钟林晚看到白霁,眼前明显一亮,“小白,你身上的伤如何了,郎中为你开药了么,可还要我替你诊治一下……”

    “先替阿渊接骨。”

    白霁淡然应了一声,于桌旁坐下,看着钟林晚将木片伤药备好,“洛姐姐,你的伤处需要复位,我会先喂你服些止痛之药,只是起效有些慢,还需你忍耐一下。”

    “会很疼么?”

    洛渊尚未答话,林旸便急切地接过话去,一脸心疼之色,钟林晚神情一怔,斟酌言语道:“移动断骨,不会疼得很轻。”

    “不碍事,你莫要看了。”被接骨的洛渊本人一脸平淡之色,似乎丝毫不将伤痛放在心上,林旸紧蹙着眉头未说话,也未如洛渊所说躲避不看,钟林晚便将一颗红丸递与洛渊服下,将要来触她手臂,旁侧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并指一点,竟直接令洛渊昏睡了过去。

    钟林晚:“……”

    林旸僵硬地伸直着手臂,自己也未反应过来,“我忍不住便……”怔了片刻,又转头看向钟林晚,“可否就这般睡着替她接骨?”

    钟林晚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罕见地显出几分自得,“能活动才算接好了,不过我对于接骨经验很多,没问题的。”

    其后果如钟林晚所言,不过一刻钟林晚便摸索着将断处复位,又以木片细布固定妥当,洛渊的断骨虽看着吓人,所幸断得干脆,并无碎骨,否则一点点拼合便费力多了。

    洛渊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然暗下,屋内未点灯火,一片黑沉,洛渊循着气息,见到床旁趴伏的清瘦身影,眉眼便柔和了下来,正要抬手触她,小臂却不期然传来一阵锐痛,令她止住动作,洛渊缓了片刻,上身前倾,恰见着林旸衣领处微微颤动,一颗圆润的白色脑袋探了出来。

    小白蛇很是熟稔地对洛渊吐了吐舌,沿洛渊伸出的手臂慢慢攀附而上,洛渊瞧着它哆哆嗦嗦,似是很冷,唇角浅淡地勾了勾,“她现下正睡着,你这般凉,可是会令她受寒。”

    小白蛇转了转脑袋,应是听懂了,于是放弃自己的主人,转向洛渊袖摆中钻去,尚未完全钻入,便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从后抓着尾巴提了出来。

    这姿势十分憋屈,白蛇“嘶”地亮出了小尖牙,一声冷笑随之响起,“怎么,还想咬主人不成?”

    凶相毕露的小东西这便泄了气,脑袋软趴趴地垂了下去,林旸看得好笑,正要再数落它几句,洛渊清淡的语声从旁传来,“这几日落雪,它怕是冷极了,想要亲近人也是情有可原。”

    白蛇“嘶嘶”两声,似是应和,林旸将蛇提到自己眼前,左右晃了晃,“别以为有人撑腰我便不罚你了。”

    话虽如此,还是用外衣将它包裹起来,抱在了怀中,林旸轻轻叹了口气,“从前不论在哪,只要一见叶落,我便会带它一路往南走,今年于这北地度过冬日,确是委屈它了。”

    洛渊见她眸中隐有怅然,左手抬起,伸向林旸,林旸便乖乖过来握住了那抹冰凉,“今年不好,以后我们也同你从前一样,一近冬日便去南方,你喜欢哪里便去哪里。”

    林旸听她语声温柔地与自己诉说以后,心中熨帖安定,忍不住垂眸笑起来,“好。”

    两人闲谈了一阵,林旸听见窗外更声,便放下白蛇起身,“你的白友人不肯叫小哭包看到伤处,我先去替她换药。”

    洛渊听她话语埋怨,怕是还对她们的联合隐瞒介意,便识相地未多接话,只点点头应下,林旸警告般地瞪她一眼,转身出了门去。

    “冰块脸,你睡了吗,开门罢。”

    林旸敲了敲门,半晌未听见应声,手下便越敲越急,渐渐如催命般,房门终于被人从内拉开,白霁沉着面色,于门内冷冷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