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只是,兴趣而已!
钟叔介绍的那名医生,姓肖。 乐彤坐下,他一边给乐彤把脉,一边问了乐彤些问题。 诸如最近睡得好不好,胃口正不正常等等。 乐彤一一如实回答,并告之医生,从两三天前起,右边肋骨下方痛得厉害。 肖医生给她把完脉,叫她伸出舌头看看,又让她平躺在病床上,在她肚子和肋骨处按压了几下。 “乐小姐,你应该是过度劳碌引至肝火郁结,我给你开些中药调理一下,每天熬一次,分早午服下。” 肖医生的话,让乐彤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不敢高兴得太早,趁着钟叔走了出去,她粗略把妈妈的病史说了一下,肖医生耐心地听完,很是认真的对她说。 “乐小姐,你妈妈的病,不排除会有遗传的可能,但你现在并没有这样的症状,暂时可以放心。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别太劳累。” 从肖医生的诊所里走出来时,乐彤怀里抱了一大袋的中药,但她的人,却明显比来时要精神焕发很多。 “肖医生果然医术高明,这药还没开始服用,就已经生效了。” 钟叔见乐彤恢复了不少神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乐彤乐呵呵地附和着钟叔,把肖医生的医术大大赞扬了一番。对于她自己原来的那些担忧和思想包袱,她却只字不提。 周一,乐彤除了带了三人份的早餐回到公司,还另外用保温杯装了一杯熬得黑乎乎的中药汁。 纪叡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晚,乐彤把他的早餐和咖啡放在他办公桌上。她吃了早餐,拿出那杯又黑又苦的中药,深呼吸一下,准备憋着气一口气把这又苦又难喝的中药喝完。 “你在喝什么?” 才喝了一小口,耳边突然传来纪叡的嗓音。 乐彤呛了一下,嘴里又苦又涩,抬起头苦着脸皱着眉看着纪叡。 “总裁早,我在喝中药。” 纪叡冷冷地瞥她一眼,“中药?” 乐彤实在受不了嘴里那股异味,也顾不了仪态什么的,皱着眉伸出舌头呵了几口气,还是苦得厉害,便拿起杯子灌了几大口水,这才停下来回答纪叡的问题。 “嗯,是中药。” “哪来的?” 乐彤困惑地看他一眼,纪大总裁怎么这么闲,居然管起她“吃什么药、药从哪来的”这类无聊的事情来。 他在公司,不是向来不谈私事的吗?眼下,他是要亲自破戒吗? “我去看医生,医生给开的啊!” 乐彤很是无辜地回答,隐约地,觉得纪叡似是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她不得而知,也没必要知道。 纪叡对她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瞪了她一眼,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嘭”地关上门。 乐彤莫名其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隐约觉得自己又惹纪大总裁不高兴了,却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把椅子旋回来,看到搁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那杯中药汤剂,不由得又皱起了眉。 最后,乐彤是捏着鼻子才把那杯药汁喝完。才喝完没多久,桌上的电话便响了。 “进来!”纪大总裁冷冷地说完,“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乐彤拿起杯子里剩下的小半杯水灌进嘴里,迈着大步走进总裁办公室。 纪叡低着头在看文件,办公桌上,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盆绿色的仙人球。 “总裁,什么事?” 纪叡冷着脸指着那盆仙人球说,“以后记得每天淋水。” 乐彤觉得总裁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印象中的他,这样把她叫进来然后扔给她一大堆资料才叫正常。 眼下这样,居然为了一盆仙人球而特地叫她进来并如此郑重其事地吩咐她,这可真不正常。 看来,这盆仙人球的意义对他来说非同凡响。 莫非,是女朋友送的?乐彤小小yy了一下! “好的!” 乐彤虽然才喝完一杯苦药,但因为医生确诊她只是肝气郁结,整个人的心情便轻松了不少。因而,今天的脸色,看上去比早几天红润了不少,精神状况也好了很多。 纪叡看着乐彤,心情莫名地觉得烦躁郁闷。 早几天,看她脸色苍白容颜憔悴,他不爽!今天,她容光焕发精神弈弈,他却似乎更加不爽! “叫你去找那个医生,为什么不去?” 这种小事,纪叡原本不打算问。 昨天傅医生告诉他,那位乐彤并没有去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乐彤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给耽搁了。 早上回来,却撞见她在喝药,说是医生配的。也就是说,她有去看医生,只是,没有听取他的建议。 傅医生是谁?多少人提前几个月预约,都未必能约到傅医生给诊诊症。她倒好,他为她铺好了门路,她却傻呼呼地放着名医不看却跑去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看病,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乐彤似是看见纪叡头上升起了一簇火苗,这火苗,正朝着自己扑过来。 “总裁,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早几天已经预约了一名医生。” 乐彤不明白纪叡有什么好气的,他或者是想帮她没错,但帮人的前提,首先也得看被帮的人愿不愿意被帮啊?! 他纪叡堂堂纪氏总裁,要什么有什么!今天打个电话给某名医,明天打个电话给某大厨,随随便便就能让她得到很多很多她这种身份无法企及的东西。 他给得轻易,只须一弹指,但她,拿什么来还? 她有的,除了工作能力,还有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纪大总裁最近的行为真的越来越怪异。从言行举止,到目光,无一不是! 开始,她只以为他在作弄自己,或者说,是在试探自己。 但事情却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一路狂奔,原本的那些以为,便通通被推翻。 唯一剩下的,便是,他纪大总裁,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当然,这种兴趣,她不会傻到认为那是喜欢。 而是,仅仅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兴趣。 就像所有动物一样,是雄性对雌性最本能最原始的那种兴趣。 单纯,只是,兴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