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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于他的那个姨夫……” 祝炎坐直了身子,想一想,老神在在道:“所以依我看来,可能这人跟他口中一手遮天的姨夫根本就不熟。” 项骆想不明白:“那他哪儿来的底气?” 祝炎指了指项骆的手腕:“我要是真能想明白就真成算命的了。不过有一点,如果他那个姨夫真的能帮他摆平任何事情,刚刚的电话就应该是他姨夫亲自打来的。然后由他姨夫来讨好劝说咱们将这件事放下,然后再让那父子俩打电话认错约定时间请客吃饭赔罪。而他爹打电话给咱们的时候,对那个大舅子也是只字不提。从头到尾,好像就只有那个极品在用姨夫的名义招摇过市。” 如果真的不熟,还能满大街的喊然后四处逞威风…… 项骆不禁想到了那个四处宣扬自己也姓赵的阿Q。 果然,人的本质是鲁迅文学。 “所以就真的跟那个姨夫无关了?”项骆挑眉。 祝炎摇头:“如果我是那个姨夫,得知那个当爹的道歉被你挂断后,第一反应就是联系你撇清关系。这个前提是他们真的不熟。当然,就算是熟,如果想要明哲保身不想受牵连的,也会给你打电话。” “铃铃铃……” 手环电话又响了。 祝炎总是去强调自己不是算命的,做不到料事如神,可事实却事与愿违,一次次证明了祝炎神棍的潜质。 项骆眉眼带笑的看着祝炎,祝炎已经颇为无奈的摆摆手,叫项骆先接电话。 将电话接听,项骆没开口。对方也等了一下确定这边不会说话,才开口道:“您好,我是市场管理部副部长严辉,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一点误会需要解决的。” 果然。 项骆不留痕迹道:“久仰大名,这是要抓我们去监·狱吗?” 对方有些尴尬的停止些许,才勉强笑道:“所以我说是有什么误会。” “我跟你没有误会,是您的那位外甥扬言说不把好看的男人送他床上,就让我们下监·狱,我之前竟然不知道市场部门的人还能兼职管判案。” 严辉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到:“如果是他打着我的旗号对您造成了任何不好的印象,那么我仅代表我个人对您道歉。只是就事论事,我对这件事确实一无所知。魏钱那小子其实我根本没见过几次,我们并不亲近。听魏有财说,只是他在做生意的时候,怕生意上的伙伴抬高价格欺负人,所以才会抬出我来作为震慑。 但也从没做出格的事情。想来是魏钱听见了,就真以为我在给他们家做庇佑,也真以为有关系就能够为所欲为,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我已经严厉教育过魏有财父子俩,他们也跟我保证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今天这事……” 项骆只道:“我只想说,他打着你的招牌招摇过市多久了,这事你第一次发现吗?” 对面沉默些许,才到:“其实他们来到这里也才两个月不到。我一直很忙,我太太跟他们也并不亲近。当初他们就找到过我们,想让我们介绍让他们进去。我太太就说他家的儿子以前就不学好,这样的世道只怕是祸害。就没同意。可他们自己四处跟人说是我们的亲戚,用推荐信进来了。后来因为没多接触,知道的也不多。他先前被抓,警方那边联系过我问我情况,我跟他们说的也是我不参与,走法律就行。说起来,您可以说我对这方面组织不力造成现在的结果,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 说到这里,也算是将自己先摘干净了。 古话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是现在。 对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到底是亲戚做的好事,也不能全都往人家身上赖。就好像在村里项建国夫妻俩没少因为项骆享福,也一直借着项骆的名头,好像他们自己也有这么大本事一般。可这些跟项骆没有丝毫的关系。 项骆也不难为他:“若是这么说,我倒也能理解你。” 严辉松了口气,看得出他确实是身居一定职务的,说话条理清晰,也知道事情应该从哪个方向作为切入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魏家那边我已经严厉批评了,只是他们犯错已经做了,批评解决不了问题。您说到底也是被他的嚣张侵害了自身利益的人。他们怎样认错,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还是要听一听您的意思。” 项骆没急着说话,只是目光跟祝炎做了一点交流。过了一会儿,项骆重新拿起电话 : “这件事情我确实很生气,但气的不是我。我不会在这里待长久,就算真遇见了地头蛇恶霸,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可这四九城里可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这种蛀虫在,还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压在头顶喘不上来气的。我们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什么赔偿。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我没那么大的面子,你们是看在罗中将的面子上。姓魏的仗着你的名气横行霸道,我还干不出这种事情。不过既然你当我是个人物,我也只想让你跟他好好确定一下,他之前欺负过谁,甚至侵害过谁。他喜欢男人,有多少男人遭遇过他的毒手,一个个都要查清楚,然后按情况赔偿。我希望下一次我们通话的时候,这些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