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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文树来就是来杀人的,是天太黑,把周婷婷当成了项燕才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亲闺女。 如果项燕不动手,周婷婷就被活活掐死了。 看周婷婷哭得梨花带雨,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众人心中的天平就已经偏了。 面对这样一对可怜的母女,是个人都会动恻隐之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项骆看向村委会的一人,道:“这你都听明白了,对部队那边的人也这么汇报吧。他入室杀人未遂,人能带走就带走吧。” 这时候屋里人不知谁嘟囔了一句:“不至于吧……” 虽说都觉得项燕母女俩可怜,可还是觉得身为一家人,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解决才对。 项骆冷眼看过去,冷笑道:“看来是没杀上你家。还是说你敢拍胸脯放了他,他再杀人都算你头上。” 那人彻底不说话了。 村委会的叹了口气,道:“那行,我去汇报了。” 项骆看看其他人:“你们也散了吧,这大半夜的也不安全。人既然已经抓走了就没别的危险。我再多陪陪我二姑。” 项骆到了现场,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将所有人清退了。 众人看热闹还没够,只说留下来安慰安慰项燕。项骆还不知道他们,最喜吃这样的人血馒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将众人一路送到大门口,将门锁上。 确定人都走远了,项骆这才回屋。 屋内项燕有点发呆,看了一眼项骆。 项骆将房门反锁,这才开门见山的问:“婷婷是你掐的吧。” 项燕脸上多了几分错愕,看着项骆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显然这是他确定的事情。 项燕顿一顿,无奈的笑道:“我就知道瞒不了你。” “周文树的手比这手印大很多。不过能让你这么做的,肯定是因为周文树原本做的事情已经难堪到无法说出去了吧。”项骆道。 所以项骆才会这么急着将外人请走,他们好关起门来说清这件事。 项燕看看沾血的木凳,咬了咬牙关才道:“按理说这种事不该让你这孩子知道,只是咱们家能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了。这到底是丢人的事情。我原本跟你想的一样,觉得周文树好歹会老实一段时间,加上最近没事我就放心了,结果今天晚上……他的胆子是真大,可能是怕报警器,直接就从前窗户进来了。这窗户被弄开也没声音,我惊醒的时候,他已经扑过来把我按床上来了,他……” 后面项燕有点说不下去了,显然不可能是掐项燕的脖子。 “也就是说,其实他是婷婷砸的。”项骆问。 项燕点头:“她是为了保护我。当时事情发生以后,我推开被砸昏的周文树就想到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传扬出去。一来,村里人封建,就算我们离婚了,他们也只会觉得周文树来强的是天经地义,我到死也是他媳妇。而来周婷婷是当闺女的,就算当爹的有天大的错,她敢动手也是她的不对。所以,我就掐了婷婷的脖子,给她脖子上留下印子,然后等着你过来,再将事情说出去!” 项燕的反应是真的快,也足够的聪明。只不过她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能将此事遮掩过去。所以她将项骆也算作了计划中的一部分。项骆人聪明,反应也快。他来了,就算发现了什么端倪,也会顺着项燕的话说下去。 只要项骆拍板了,就算其他人有所怀疑,也会给项骆一个面子。 加上周文树本身就不受待见,他过来的目的也不单纯,这件事情就能应付过去了。 项燕聪明,事情安排的也是天衣无缝。 项骆也明白,项燕的这份反应力,纯粹是被逼出来的。 周婷婷还在哭,显然今晚的事情对她打击不小。 其实这边一般对女的相对友好的,一般对寡妇失业的人家也是能帮则帮。可什么样的地方都免不了老鼠屎,专门干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的渣滓。 而且更大的问题是,项燕不是寡妇,她是离婚。在村里头,离了婚,只要没各自再找,且还有个孩子,那就还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是家务事。 这样的事情他们就只会劝和不劝分。 更何况别人家的事本身就不好说对错。若是帮忙往坏的劝,说不定等人家以后好了,自己还会落下埋怨。这就不如往好的劝,就算你不乐意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就不能跟我生气。 项骆道:“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结束。就算不能除掉他,也要扒他一层皮下来。不过他这人还真是出息了,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项骆原以为他至少会安静些时日来让项燕放松警惕和计划时机,没想到现在就动手了。 这可是结结实实的打了项骆的脸。 项骆有点奇怪,不过人生经验更丰富的项燕已经想明白了。 “我想,是受了最近闹流氓的事情刺激了吧。”项燕道,“最近那个姓张的姑娘明明是被欺负了,只是村里头故意埋汰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就好像犯错的是她似的。后来那流氓又欺负刘老七家姑娘,结果非但没事,还白捡了个媳妇回去。最近村里人都在说这件事,他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有的灵感。” 也就是说,他自己本身原本没这样的魄力,更没这个胆子。 只是看见村里有了成功案例。一个三十多的流氓,欺负了一个长得漂亮学历还高的年轻姑娘,还让女方家里决定把姑娘嫁给他。这大姑娘尚且这样轻松收入囊中,何况项燕这个半老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