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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宿舍的时候,睡觉姿势比这个更奇怪的人大有人在,这并不稀奇。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也没好意思用水洗漱,只等项骆他们醒来以后听他们的。自己就回到沙发上躺下来继续看手机,等项骆他们醒过来。 现在能多玩一会儿手机就多玩一会儿。 项骆醒来的时候,想按绝道手心的触感不是被子的布料,应该是衣服,迷迷糊糊之间有点不满,好好的穿衣服干嘛。 刚要伸手脱下去,胳膊就被挨了一下。 “啪”的一声让项骆人都精神了不少。朦胧的睁开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眼前极近的一张精致的脸。 项骆笑容灿烂偷了个香,下一秒被祝炎抬腿踢到了地上。 项骆在地上打个滚坐起身,这时候才看见闻声起来的骆风,才反应过来自己睡迷糊了。竟然把这一茬忘了。 不过看他的动作,刚刚应该是没看见二人之间的动作。 “怎么了?”骆风忙问。 祝炎给了项骆一记眼刀,捏了捏眉心道:“没事,做噩梦了。” 骆风看着地上的项骆,有点同情。 他俩睡一张床,就因为做个噩梦就把他一脚踢下了床。 看项骆这淡定的表情,应该不是第一次。 显然,项骆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啊。 项骆将被子收好了,领着骆风进入卫生间,给他找了个牙刷让他洗脸刷牙。洗脸只有小半盆水,不过完全够用了。洗完脸的水要倒进拖地桶里,刷牙的水直接倒进马桶里就行。 趁着骆风洗漱的功夫,项骆跟祝炎二人在房间里快速换衣服。 项骆有点心虚,只对祝炎干笑:“早上睡迷糊了。” 毕竟项骆打从小时候跟父母分开睡以后,就一直一个人睡一间房,当年住宿舍的时候跟被人住过几年,但辍学以后就一直一个人了。而且在家睡,跟在宿舍睡觉的状态肯定是不一样的。 祝炎来了以后,项骆也习惯了这样的二人世界,所以迷糊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骆风的存在。 祝炎瞥他一眼没开口,回头穿上衣服。 却听项骆又道:“昨晚还是挺刺激的。今晚还约吗?” 祝炎没理他,出门去敲安维的门叫他起床。 随后的几天,骆风就留在项骆家里,却学做菌包。他学的勤奋,白天去学完了,晚上还会整理成笔记记下来复习,本身就不是多复杂的东西,他又这样勤奋,学的自然快。 而项骆无偿捐献那些无菌栽培的设备的消息也在村子里逐渐传来了。 有的人佩服项骆的这份心胸,也有的人怀疑这么做的动机。 一些人也猜到了项骆是不捐不行,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他,还不见得能这样大公无私。 说到底不过是个名声,可名声跟利益两者只能取其一的话,绝大部分人都只会选择后者, 所以,选择前者的人才会那么引人注目。 周振华跟村委会的人开始热火朝天的筹备人来操作这些设备,好种出蔬菜来给大家吃。 等全村都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沉寂多时的钱书柔在一天下午悄悄的去了项燕处。 自打上次钱书柔上门无果后,她就没再过来了。项燕彻底看透了他们夫妻俩,加上自己每天做菌包也忙的厉害,也就没空去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旁人都说项骆帮项燕忙,是因为看她母女俩可怜又是亲戚。 这些话谁说是事实,可要说可怜项建国夫妻俩就不可怜?他们俩还养个瘦巴巴的小孙子呢。那说起来是现如今为止项家这一脉唯一的孙子,按村里以往的规矩应该是项骆就算不帮项燕也该帮项建国。 毕竟项燕是嫁出去的,项建国是本家。 可事实就是这样恰恰相反。 原因很简单,项燕没有钱书柔那么贪心不足。 其实就算没有钱书柔,项建国也很难让项骆有什么帮衬的心思。这些年来项建国一家对项骆不管不问,就真的只是钱书柔一个人不讲理拦着不让? 可项燕家里还有周文树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一样可以回村的时候来项骆这里坐坐? 项骆其人看似冷漠绝情,实际上他是个十分厚道且热心的人,最多是不善言辞,不像其他人嘴上说的漂亮。 所以时间越久,项燕想的越明白。 想想项骆对自己的照顾,却对项建国家里冷漠。 她也对项建国一家疏远了。 要是以前,还能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哪些无用的社交。可现在,浪费时间无异于浪费生命。 项燕下了班回家,正做饭呢,就听见周婷婷喊了一声三舅妈过来了。 项燕擦擦手,叫周婷婷过去看着点锅别糊了,心里头埋怨一句怎么偏偏饭点过来。 项燕倒不是舍不得一顿饭。只是家里因为赚的粮食多,又心疼家里刚长大的闺女,伙食一直不错。项燕担心钱书柔吃一顿饭又开始惦记她家了。 毕竟她之前连搬进来吸血都能光明正大的说成过来帮忙。 好在项燕家的厨房在后头,将厨房门关了,再将面对厨房的小窗户遮上。 这才下地穿鞋,正好看见门被打开,钱书柔直接进来了。 “二姐啊!忙呢?吃饭了吧!”钱书柔探头进来就是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