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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发生了许多事情,让那一夜,成了他们二人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面。 而那时,祝炎在一夜荒唐后起来,那罪魁祸首却躲了整整五年。 这是祝炎这五年来挥之不去的阴影。 项骆听懂了。 正因为听懂了,他才能够深刻明白,自己五年前的作为,对祝炎的伤害有多大。 以及,祝炎是在意他的。 坐起身的项骆将一切理清楚,回头打开床头灯的开关。昏暗的房间里突然灯火通明,祝炎的眼睛还不适应,只揉了揉眼睛,再看项骆正翻箱倒柜的照着什么东西。 …… 他不会是在找套子吧。 祝炎也没敢问,只是默默的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点保护自己,可这也没啥用,俩人睡一床被子。 等了半晌,才见项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根红色的鞋带,回到窗边将祝炎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 “你干啥?”祝炎还以为他要玩捆·绑,不带这么刺激的。 “你抓着点这头。”项骆将鞋带一头递给祝炎,随后项骆将俩人靠在一边的两只手用鞋带缠绕绑起来了。让祝炎配合这打上结,项骆这才拉过被子再钻被窝里将灯关了。 夜幕中,祝炎感受着贴在一起的胳膊传来的温度,听着身边人的呼吸,一时竟忘了反应。 项骆道:“这下就不怕我跑了。” 祝炎一怔,项骆另一只手伸过来拍拍项骆胳膊:“睡吧。” 这次,项骆再没有侵·略性的动作,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听着项骆的呼吸逐渐匀称,他竟真的没再做什么。 想想刚刚自己想歪了,祝炎不禁自嘲一笑。感受着被绑在一起的胳膊上的温度,闭上眼睛。 本就累一个下午了,睡前又折腾一出,很快就睡下了。 项骆设了闹钟,闹钟五点就会把他叫醒。 他醒过来的时候祝炎还在睡,闹钟关的及时,他没醒。 项骆坐起身,打算去做个早饭,伸手要去解绳子,下一秒解绳子的手却被一把按住。 项骆抬头,对上了祝炎的眼睛。 “我去做饭。”项骆说完,又添了一句,“没跑。” 祝炎松开手看着红鞋带被解开。人打了个哈欠,从枕头下将烟盒摸了出来。 其实自打住进来以后,祝炎就很少抽了。虽说带回来的屋子里有两箱的烟,可他一来没那么大瘾,二来没什么烦心事让他需要用香烟解压,这三来也是项骆有意控制,想让他循序渐进的把烟戒了。 所以现在一天两根顶天了,现在是抽一根精神精神。 其实当年祝炎是教过项骆吸的,不过项骆这好孩子,怎么也受不了烟味,一抽就咳嗽。 项骆顺手将烟揣进自己口袋,去外屋洗漱后将昨天的剩菜剩饭热了。昨天醉宿,早上起的有点急,脑袋有些疼。 二人坐在一起吃饭,项骆给祝炎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 可能是昨晚的事情让两个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相互也没什么交流。 话虽如此,项骆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祝炎的身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跟祝炎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一大步。 而且昨天亲到了,就是占着便宜了。 等快吃晚饭了,祝炎才开口道:“你家邻居的那个事,我听其他人谈论过。” 项骆挑眉:“怎么了?” 祝炎道:“他家男人变成了丧尸,周围邻居发现,怕他出来咬人就给收拾了。村里也去料理了。不过他们家一口咬定是杀了人了,死活闹着要赔偿。而且村里要检查他们,他们也不愿意,谁去都是连打带骂的撵出去。” 之前连军队都敢闹,更何况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人。 “哦。”项骆应了一声。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旁边住着的人家什么品性他最清楚。 “所以要是有什么事,就算你巡逻也最好不要往跟前凑。听他们说,是怀疑他家心虚,所以连别人进家门都不让。” 项骆能对付丧尸,这是祝炎亲眼得见的。可同村人的话,涉及的情况太多。祝炎明白人心,这是在提醒项骆。 项骆不禁笑了,没开口。 祝炎不知道他往没往心里去,只低头将最后一口饭吃了。 项骆吃完看时间快到了,休息一下,穿上毛衣棉裤和雪地靴,衣服里头贴上暖宝宝再套上羽绒服。外头狂风大作,这样一身御寒的很。 掐着时间出去,路上正好遇见安维慢慢腾腾的回来。 脖子上围着围脖,只露出来一双疲惫的眼睛,显然这一宿熬得并不舒服。 项骆拍拍他肩膀,径直去村委会那边先集合。 站岗时候排班也是轮着来的。今天巡逻明天就站岗。 巡逻是满村子的转悠走来走去,站岗就是在村子各个入口以及村委会屯粮的地方守着。 当下村里也来了不少外人,这应急粮屯的是越来越多,这将是村里人最后的底气,自然是要时时刻刻防着不要被人偷去。 眼下村里粮食不够吃的人家有很多,很多人家连大米都吃不上了,只能吃从前屯的给家畜买的作为饲料的玉米一类东西吃。 就这还是防着发霉,用小袋子一点点分装好了,才留下来的一些。 项骆一道村委会,耳朵里就灌满了村里其他人再这方面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