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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一秒手里一空。 “谢谢。” “哪能跟我客气,这是你应……”安维脱口而出劝说的话却梗再喉咙里,低头手掌虚空抓了抓,最后尴尬的抓抓脑袋。 这还真不客气。 项骆越过安维往外看,外面停着两辆车,一亮是哪天车祸同款车,另一辆是捷豹SUV。只是看不见车里。那日能看见是因为阴天,窗户不反光。今天光线比那天好,那窗户就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但项骆相信祝炎就在其中一辆车里,还在看着自己。 “帮我谢谢祝炎。此外,请他有空过来坐坐,我有事跟他说。”项骆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看着安维道。 安维奇怪道:“你们可以打电话啊,你不是有他号吗?” 车祸当天祝炎出急救室的时候安维就把祝炎电话给项骆了。 “电话里说不明白。” 项骆看着安维进了那辆捷豹suv,就那样近乎自虐的看着车辆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走进那辆送来的全新的越野车。 没有男人不爱车,项骆明白这辆车的价值。可做进去的那一刻,想到的却不是这辆车,而是如果那日没有他,坐在这车里血葫芦一般的祝炎。 他差点失去他。 回头,仿佛祝炎就坐在副驾驶那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 那一天,不会远。 项骆刚要下车将车子开进车库,手机就想起来了,接通后是一个男人压抑的声音。 “小骆啊,你来一趟吧,你姥爷……去了。” 一辆崭新的越野车开离了村子,直奔相隔二十多公里的村子。 项骆十八岁那年,也就是五年前。父母忽然因为车祸去世,奶奶也跟着走了。而项骆获得了右眼能看见未来的异能。 刚失去所有证神经过敏的项骆惊恐的将右眼看见的事情告诉所有人,却被当成神经病。甚至项骆的亲姑姑、亲叔叔还主张要将他送进疗养院,美名其曰防止他精神失常杀人。 即便是现在,大部分人对精神病的印象还停留再杀人这一层面上。 当时。是母亲那边的亲戚据理力争的保下项骆,甚至说出他们要送项骆去精神病院,不过是想霸占他家房子而已,利用舆论取得了胜利。 其实项骆一家跟姥姥家那边的亲戚关系一直不是很好,那次是项骆第一次感觉他们是亲人。 只是因为住得远,平时又没什么来往,五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又淡下去了。 只是亲姥爷没了,项骆作为外孙里的长孙必须前去哭丧守灵。 其实,能这个时候死去也是一种幸福,更是幸运。 灾难时候的葬礼是最艰难的,什么条件都没有的情况下只能一切从简。项骆给他们带去了些自家院子里仅剩不多的蔬菜和真空包装的大米,外加两千块钱的葬礼支出费用。 本地习俗老人去世是女儿出全部丧葬费的。但项骆母亲去世多年,项骆还年轻。只出两千也合乎情理。 舅舅家的条件算不上好,房子是二十年前的,前院子将菜架子全都扯了,清理快空地搭灵棚。 项骆到了以后,跟一群人挤在灵棚里,看着那漆红的棺材无言。 当舅妈的抹着眼泪拉着项骆叹气:“早就该给你打电话的,好歹能看一眼。可老头走的太急了,连寿材都没给准备就没了。也就是走的痛快没遭罪,这心里能好受点。” 项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已经忘记姥爷长什么样了。只是看着这一个灵堂哭声此起彼伏,心里难免跟着有几分伤感。 项骆的舅舅骆长生自打父亲死后,看见项骆就想起死去的姐姐了。 “其实老头活着时候挺疼你的,还时常念叨你。只是你不过来,他也不好意思去找你。”舅舅叹了口气,却也没拉着项骆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问道,“对了,你家里那边怎么样?地里呢。我看某手上说,你们那还有人被水冲走了。” “看群里说还在找,我家地势高倒是没影响。”项骆道。 “你说这天儿啊,也不给人好日子过。听说国外还有火山爆发呢。咱这情况就算个好点的了。你这也烧完纸了,这里有点凉你别感冒了,先进屋吃口饭,晚上还要一块守灵呢。”骆长生拍拍项骆的后背。 项骆进屋,屋里头有女人忙做一团,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妈呀!这米怎么发霉了!” 项长生媳妇忙去厨房看一眼:“啊?昨儿吃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发霉这么严重,不能啊,这才买回来半个月啊!” 厨房里的女人们乱做了一团,这过来帮忙的人忙里忙外的,怎么也不能给人吃霉粮,这算什么事啊! 过来帮忙的邻居媳妇忙叫自己男人回家抗自己家的米过来救急,那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去,结果抗来的米上面一层还好。拿碗去挖下面的却也发着绿,也是发霉的。 邻居媳妇脸色不好看了,生怕别人怀疑自己故意拿发霉的米来,掐着腰骂男人道:“你这怎么不看看就拿过来了?这米你吃啊!” 挨骂的男人抓抓头只觉得奇怪,却没办法反驳。 项长生媳妇见别人拿来的米也发霉了,顿时心里好受了些,忙开口找解释道:“这么大气性干什么?你也不看看最近这么多天都不见太阳,潮的厉害,大米发潮长霉还不正常?怎么可能有人故意弄发霉的东西给人吃。这么的吧,我找人去乡里买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