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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和:…… 魏景和能如何,只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将自热包放进去,注上水。上面的那层饭碗也放入一个面饼,加入水,盖上盖子。 大家方才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魏景和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炒饭,这会亲眼见他操作,有点怀疑人生。 就这样?确定不是在愚弄人吗? 很快,他们就发现还真是这样,看到有热气从那饭盒上面的小孔里冒出来,一个个震惊得无以复加。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样就能煮熟东西! 那一小包到底是何物?他们可是亲眼见检查人员将一包包挨个捏过,里面是粉质的东西。 想开口问吧,考场有规矩,与考试无关的一律不能交谈。 对面那考生翘首去看,恨不能把那些官差考官扒拉开。 魏景和在家没少被安觅拉着做试验,他已经能精准判断面多久能好了。 打开盖子,里面的面已经煮软,这面是炸好了的,易熟得很,他又打入一个鸡蛋,把早就洗好的青菜扭成段放进去继续煮,煮到差不多后,拿出油纸包做的调料包撕开来放进去,搅拌。 原本只煮原材料就能勾得只能和水吃干粮的考生们直咽口水了,等加入调料,浓烈的香味飘散开来,依稀还能分辨出肉香,饶是再文雅,此时此刻只想破口大骂。 太不是人了! 魏景和再次在大家的围观下面不改色吃完一碗泡面,吃完还拿出竹筒里的凉开水喝了口。 为了避免如厕他尽量少喝水,小解只可在号舍里备着的恭桶解决,大解就得挂牌子出去到号巷尾的臭号里解决,无论是哪种,他都尽量避免。 第二道考题白日已经发下来了,不过魏景和并不打算挑灯写,而是把板子放下,拼在一块,抱着取暖的石头靠着墙闭目思索如何个写法。 夜里,大部分考生都还在挑灯夜战的时候,备受考官瞩目的魏景和已经抱着暖暖的石头睡去了。 翌日,魏景和早早起来,在号舍里没法讲究太多,只含了口水漱过口后,用水将帕子打湿擦脸醒神,早膳就拿出被切成一片片的烤面包,撕开酱包抹上酱,就着水填了下肚子。 之所以切成片是为了不让检查的人将吃食拆开捏碎。为了能让他在考场里吃得好,安觅可是操了不少心。 想到安觅,魏景和心里就充满了力量,趁大家都睡下的时候开始磨墨写下昨日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文章。 午膳,他换了个吃法,把面煮软后,倒掉水,拌上准备好的酱。这酱并没有费力做,而是从平安宝箱里拿出来换了个包装。 本来平安宝箱里还有个自热火锅,安觅想让他带上的,但是不好带,拆了包装不好放,这才作罢了。只在调料上多下功夫,弄了好几种口味。 这条巷子的考生们觉得天再冷都没这股香味煎熬,有的学聪明了,一闻香味起就拿出自己的干粮就着吃。 在魏景和这新奇的考场吃法中,会试第一场落下帷幕。 虽说这三日天公做美,白日有阳光,但清晨和夜里都还是挺冷的,第二日考场里就有人受了风寒,到第三日咳嗽声更多了。 魏景和还拿出安觅给他准备的口罩戴上,说是风寒也会感染人,还是小心为妙。这口罩也是以防万一他不幸拿到臭号用的。 所以说,这么贴心,他怎么能不用呢。别说,还能隔绝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考官和巡逻的官差看到魏景和蒙上面了,还以为他是不愿看到他们,最后一日愣是没人去围观他吃什么了。 可以说,魏景和是这届考生里过得最滋润的一个,或者说过得比考官们还滋润。别人脸色青白得跟鬼似的,他面色红润,除了衣服皱点,进来是什么样,出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魏景和收拾好东西排队离开考场,归心似箭。明明才两日不见,他觉得过了好久。 想到在家里等着的妻儿,他握着石头的手不禁紧了紧。 “魏,魏大人,可否给我一包那个能烧水的东西瞧瞧?” 身后,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魏景和回头看了眼就认出来是对面总爱盯着他看的考生,这人心思完全不在考试上,到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完全不写了,若不是号舍门锁着,他觉得这人能跑过来把他晾在号舍上的自热包抢过去研究。 这个自热包反正也不能重复使用,他之所以晾在号舍门上是因为这东西湿着放号舍里也不大妥当,就顺手晾上了。 给他倒是无妨,只是,他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几种东西制成的,安觅只说不能二次使用,却没说有无别的害处,若是给出去伤着人了那可不妥。 所以,魏景和摇摇头拒绝了。 那人瞬间耷拉下脑袋,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何那小小一包东西就能煮东西。 “那,魏大人,这东西能买到吗?在哪有卖?”那人又怀这希望问。 魏景和摇头,“目前没有。” 往后有没有,他也不知晓,他只知道安觅的二哥做这个好似需要弄好几种东西。 那人眼睛一亮,魏大人说目前没有,是不是意味着往后就有。 考场外,自魏景和进场考试后就在京城里传开了,如今不少人来接自家考生的同时也免不了想看看有史以来第一个三品官还要考进士的人,与别的考生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