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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苏无名,那会是谁? 江以宁察觉到在她坐上明光楼的商船之前,她并没有被人盯上,而在那之前,她曾向明光楼打听过邪香,那也就是说,这事可能还跟明光楼有关! 江以宁这边刚有一些眉目,苏无名便收到了她被云作岛抓了的消息。 她查探完消息一如既往地去“骚扰”江以宁时,青木忽然飞到她面前,焦急道:“想屁吃,救命!” “你向我求助就别这么喊我。” “不想屁吃?”青木歪着脑袋。 “我是你爹,你说该喊我什么?” 青木自认为自己很聪明,高呼:“我是你爹!” 苏无名:“……” 她向来知道青木的秉性,也懒得跟它纠结这个称呼,以为它在跟自己玩闹,问:“你为啥喊救命?你妈呢?” “大牢里,被抓了!” 苏无名一个激灵,一把抓住青木的爪子,让它站到自己面前:“她怎么被抓了?” 青木断断续续地将云作岛抓江以宁的事情告知,苏无名眉头一拧:“她是来调查陵鱼丹,莫非是为了邪香之事?难怪……” 她自言自语完,见青木拿好奇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便安抚它道:“我会想办法救她的。不过你这傻鸟怎么来向我一个魔修求救?万一我不是好人,卖了你怎么办?” “我是你爹有熟悉的感觉!”青木道。 “你再骂!”苏无名使劲地揉它的脑袋,它那醒目亮丽的羽冠顿时被薅得跟鸡窝似的。苏无名想笑,但是想到被囚的江以宁又笑不出来,她道,“我会想办法救她,你帮我带一封信到玄扈宫给我师娘。” 安排好后,苏无名便以涂吾城高阶炼器师的身份先去见了云作魔君,先从她的口中套取江以宁相关的事情。 云作魔君修为虽高她许多,但却未曾怀疑过她的身份,毕竟涂吾城在魔修地盘也不是什么小宗门,那位城主是拥有上清境修为的“涧槃魔帝”。想必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伪造身份,且还获得了涂吾城的礼遇。 知道她对江以宁的事情感兴趣后,她只当苏无名正如那些魔修所说,是个好女色的,而且还觊觎元修中赫赫有名的“傲霜花”。 魔修的行径有时候十分难理解,像苏无名这种身为魔修去喜欢元修的魔修也大有人在,不过多数时候不是展开了一段求而不得的虐恋,便是他们喜欢得到之后再摧毁的快感。 总而言之,“变态”这一属性贴在魔修的身上,对魔修而言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确定江以宁没什么危险之后,苏无名提出拿东西跟云作魔君交换。后者一口拒绝了:“我不能将她交给你,她的师尊是桃溪真君……万一她有什么差池,桃溪真君找我寻仇怎么办?” 但她若是真的畏惧元修的大能,那就不是魔修了。她嘴唇微翘,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我封住了她的元气,还设了阵法,饶是桃溪真君也寻不到这儿来。我会一直关着她,若桃溪真君找来了,我再放了她,不过……又有几个元修能正常地走出我云作岛的大牢呢!” 面具之下,苏无名已生杀意。 云作魔君对此一无所知,只对她饶有兴致地道:“我听闻阁下能炼制纳神珠,这灵器对魔修也大有用途,不知……” 她希望苏无名帮忙炼制纳神珠的意图很明显,苏无名想救江以宁,正好可以留下来探探大牢的情况,便顺势应下来。 待青木已经将她的信传到了季成欢那儿时,苏无名也差不多摸清楚了云作岛大牢的情况。 季成欢没过多久,便找了个给云作岛岛主送帖子的由头带着人到了云作岛。她给苏无名打掩护,让苏无名潜入了云作岛的大牢里。 大牢外的云作宫灯火通明,宴客的声乐不绝于耳。 云作宫下的大牢幽暗湿冷,血腥腐朽的味道充斥鼻息。 “六欲魔石面具”之下,苏无名的双眼已经赤红,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江以宁盘坐在榻上,肌肤青白得仿若流干了血。她身上未见多狼狈,可苏无名却能察觉到她身上的经脉有损,且被封住的元气就像被截断的血管,元气紊乱在经脉之外的地方乱窜。 苏无名这些年受过很重的伤,也体会过这种痛苦。正因如此,她才心疼江以宁,也恨云作岛的这群魔修! 她用香迷惑了看守牢门的魔修,又引他说出实情:“那群魔修想知道所谓天才的资质到底是何种资质,于是几番弄断她的经脉,让被封住的元气以为有出口,跑出去乱窜。” 苏无名没说什么,乾坤袋中的“藏春剑”闪出,直取他的脑袋。 当她靠近江以宁试图查看情况时,江以宁突然睁开了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是你吗?” 苏无名摘下面具,面上既心疼又愧疚,眼里已蓄满了泪水:“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以宁却松了口气:“我早该想到是你才对。”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苏先归想到她的处境,就恨得咬牙切齿。 “你说的,做最坏的打算,但是也保持乐观的心态。” 苏先归心里又酸又涩,江以宁却跟她交流起了她这些日子的收获。 苏先归直接弄晕了她,言语间有些埋怨:“自己都这样了,还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