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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他带到了陈家抚养,他从小跟着陈敬祖一起长大,在他心里,陈敬祖是大哥,也是主人。作为亲人,作为下属,他都会努力辅佐陈敬祖。 原本的陈敬祖不是这样的,活跃开朗,还去了国外留学。回来后遇到了韩家的小姐,两人是一见钟情。 后来韩家败落,两家家世不再门当户对,太太就对她有了不满,加上她迟迟没有怀孕,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陈敬祖夹在妻子和母亲的矛盾里喘不过气,再加上二房已经有了长孙,如果长房迟迟没有动静,太老爷未必不会把陈家交给二房掌舵。 种种压力下,他终于默认了母亲的安排,寻找健康青春的女孩子,借腹生子。被夫人知道后,两人爆发了极大的争吵。 一连两年没怎么说过话,闹到了离婚之际,没想到夫人又突然怀孕了,而且生了个小少爷。这下合家欢喜,太老爷甚至欣慰而去。 临走前,终于下定决心,让长房成为陈家继承人。 两人有了孩子,关系也和缓下来,陈敬祖也决定处理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安安生生和夫人过日子。 两人甚至为新出生的小少爷办了硕大的满月礼,没想到乐极生悲,孩子被保姆带着去了趟医院就丢了。 孩子丢了,夫人满世界去找。先生这边,还得坐镇公司,压制住蠢蠢欲动的二房,甚至是失子之痛。 两人原本就存在的矛盾再次被激化,夫人觉得陈敬祖眼里只有公司只有钱,儿子丢了他还能若无其事西装革领去上班。 而先生觉得夫人一点也不理解他,为了这个公司,他从小努力到大,没有一刻敢停歇,因为一旦他放松了,外人还有二房就能从他身上狠狠啃下一块肉。 到最后或许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偏偏太太又从中拱火,外面那些女人也像闻到了腥味的猫,扒在先生身上不肯下来,重重压力之下,两人最终选择了离婚。 离婚之后,太太还想着先生能再娶一个名当户对的妻子,没想到吕梅梅却怀孕了,这女人也是吃准了陈家想要孩子,竟然一口咬死了,如果不娶她,她就把孩子打了。 王林知道,那孩子就是吕梅梅的免死招牌,她怎么舍得打掉呢?但太太关心则乱,最后让这么一个东西进了门。 而先生也彻底变了个人,他没了笑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对待敌人阴狠毒辣,死死把空着陈家当家人的位置,不让二房有一丝出头机会。 唯独对夫人留了一点情面,可能也不是留情,而是他觉得夫人那就是在小打小闹,不管她怎么闹腾,都不可能对陈氏有什么威胁。 但没想到,六年过去了,曾经只有一个铺子的韩氏,将卤味店、高档酒店、中低档食铺都开了起来,分走了陈氏的半壁江山,甚至隐隐有超越陈氏的迹象。 而这正是先生无法接受的,在他看来,为了陈氏,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妻子、儿子、美满幸福的生活,娶了不想要的女人就为了能给陈氏一个继承人,但陈氏却在他的手里有了衰退的迹象,这让他怎么接受? 便是这个即将打败他的人是夫人也不行。 所以这些日子,他才会如此反常。 王林想到这里,不禁沉沉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太太后不后悔,夫人这么能耐,就算小少爷丢了,也未必不能再生一个,何必这么着急要把夫人赶出门。 不然现在,就凭先生和夫人的聪颖才智,还怕有人对陈氏不利? 他又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转过身打开车门,正要上车,陈耀宗回来了。 看到王林,陈耀宗让司机停下车,走到王林面前,笑道:“王叔,你额头这是怎么了?” 他递过来一瓶水,“王叔,你看你额头这血糊糊的,别走出去吓到了人,这瓶水我没喝过,你拿着擦擦脸吧。” 王林抬起头看了一眼陈耀宗,才十二岁的小少年一脸诚恳。 但王林清楚,陈耀宗根本不喜欢他。受吕梅梅影响,陈耀宗对他一直怀有恶意,总觉得他留在陈家,是想抢夺陈家的财产。 陈耀宗见王林不接他手里的水,顿时一脸委屈,“王叔,我知道我之前不懂事捉弄了你,但我现在改了,真的,你快擦擦吧,我看着你脑袋就觉得可怕。” 王林定定看了陈耀宗一眼,还是接过了水,陈耀宗真是一点都不像陈家人,自私自利,没有一点魄力,喜欢以弱者的身份达到目的,完全继承了吕梅梅身上所有的缺点。 陈耀宗仰着脑袋,眼睛却在瞥王林的动作,见他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帕子,忍不住咧嘴邪笑。 王林没注意,他拧开瓶盖往帕子上倒了一点水,然后擦洗额头,湿帕子刚一碰到额头,王林忍不住疼地嘶了一声。 加了盐的水擦到破口的肌肤上,疼得刺刺拉拉的。 他立刻拿开帕子,陈耀宗又道:“王叔,你怎么不擦了,你额头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呢!” 说着,他一把抢过陈耀宗手里的帕子,对着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盐水彻彻底底盖在伤口上,王林疼地脑袋直发晕。 过了好一会儿,陈耀宗才松开手,将帕子往王林怀里一扔,“王叔,我还有事儿,你自己擦哈,千万擦干净点。” 陈耀宗说着,笑哈哈地上了车,车上陈敬祖的朋友看到王林一脸忍痛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耀宗,你不是说着王助理是你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吗,你这么戏弄他,就不怕他在你父亲面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