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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要来了。诺诺先在后院和灰灰它们玩一会儿,好不好?”叶泽看着小蛇人投向自己的疑惑目光,弯腰和小蛇人解释,“等我打完了大坏蛋,我们就能正式地在这里安稳落脚。诺诺以后都不用再害怕了。” 叶泽安抚地捏了下小蛇人软绵绵的脸颊肉,“当然了,晚上还是要和我一起睡觉的。” “!”小蛇人的尾巴尖刷一下绷直。扎着小脑袋,羞得不敢继续看他。但却顺从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要、要和叶子一起睡的。 诺诺也很喜欢。 能够看出这样的回应。 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是他家里的! 叶泽用力搓一把小蛇人的头,心情飞扬到比天还高的程度。给零食小桌上堆得连空隙都不剩,几乎是一路哼着歌,来到了前厅。 谢天谢地,这位沉醉温柔乡的大佬还记得,今天要接待的是棘手的敌人、借题发挥的问罪者。 仓角吃着狗粮。看见叶泽一秒变脸,又是紧张又是松了口气。情绪陡起陡落中,虚汗都流了一身。 哦,对了。这还不是最叫人心塞的。 最叫人心塞的是,他们在这里担惊受怕,结果对于叶泽来说,对方可能既不棘手,也无缘问罪者的身份。 实力和生活的双重差距。 无辜的年轻兽人:仓羚,感受到了无比真实的、现实的残酷——来自人生赢家的全方位嘲讽。 兽皇势力下的大城使者屈尊而至,带着高傲的心情踏入侯府。 在他们看来,这些小地方的兽人根本不足以叫他们动真格。只需要端住架子、彰显实力,就能够轻易让对方畏惧,任他们随意要求。 也许这次的兽人确实有些胆气,敢直接动手杀死熵鸣侯。 但要知道,那只是熵喙兽皇的一个旁支血脉。如果不是熵鸣侯在药物生意上有所建树,每年为熵喙皇提供大量的兽神币上供,根本不可能在熵喙皇眼中留下丁点痕迹。 一个兽侯和一个兽皇的区别。只要不是傻子,想来都该明白这之中的天壤之别。 这么想着,副使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 还未等他们开口,占据了熵鸣侯府的兽人就主动送上了丰厚的见面礼。一样一样,由侍女端着托盘盛到眼前,饶是跟在熵喙皇身旁见多了稀罕物件的两名使者,也暗惊不已。 副使贪婪的喜悦如海啸般涌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讲这些宝物收入囊中。 主使掂量着这些物品背后所代表的能量。然后抬头,看着姗姗来迟的叶泽,若有所思。 “如何?”叶泽坦然地坐上高座,笑容亲善,“赔偿还满意吗?” 赔偿?什么赔偿? 副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叶泽指的是面前这些“见面礼”。 这些东西固然很值钱,但想要买下一位掌管半城经济的、半步兽王级强者的命,还远远不够! “你杀死了熵喙皇的血脉,”伤的是皇级兽人的脸面,“难道觉得这么点东西,就能够解决掉所有事情吗?” 副使咄咄逼人地质问。 尚不知晓前几天的夜里,就连兽皇级监察队都在叶泽手中铩羽而归。副使傲慢的自信心毫不遮掩地溢散出来。 惹得仓角和仓羚两兄弟都连连变了表情,侍奉在周边的仆从们更是隐隐发抖。 “嗯?不够吗?”叶泽挑眉,似乎很是诧异。翘腿轻晃,态度散漫。 “那两位,是打算也把命留下来,去陪伴那位小主子了?”骇人的杀机瞬间锁定在两名使者身上,语气却依旧温和地笑道,“老实说,我很欢迎两位这样忠心为主的抉择。” 说不定他还能再免费多得一套更豪华的别院。 副使的脸色霎时一白。差点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主使背脊发凉,浑身汗毛都在一瞬间炸开鸣警。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副使一巴掌打开,故作怒容地大骂几句。 然后一秒转为笑脸,向高座上的叶泽道歉,“塔克年轻不懂事,过于冲动,让您见笑了。” 说着,主使伸手向腕上的储物手环,取出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木盒,打开,“事实上,熵喙皇知晓熵鸣的所作所为后,同样十分愤怒。所以特地为您,还有仓角、仓羚两位勇者,准备了压惊的礼物。” “哧。”叶泽轻笑一声,目光戏谑。 仿佛在看猴耍戏的神态让副使不服又愤怒。但碍于叶泽展现的恐怖实力,和主使表现出的怒意,让副使只敢在心底咆哮不平,而面上只能是屈辱的逆来顺受。 主使神色如常。捧着木盒,恭敬地将礼物献上,“小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叶泽随意地向旁边挥挥手。 一位侍从便走上前,把宝石木盒取走。 从始至终表情自然。好像盒子放着的,不是什么稀世宝藏,而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摆设物件。 ——他们早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早就被震惊到了麻木。 也只有使者这样白天入府,又不曾深入了解的人,才会觉得府邸一如既往、平平无奇。却不知晓,和叶泽布置的那些神奇器具相比,眼前这块千年木心制成的清心雕刻,确实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主使再三观察。确定这些人的平静,是真的发自内心,而不是迫于命令强行伪装,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