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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鸳惊道:“萧当家可以带人到官家面前表演?” “这有什么不可能,相国府都去过了,再晋升就是入大内了。” 说罢,张老板拍了一下张鸳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早让你多去萧当家面前走动,留个好印象,又不听娘的。如今她今时不同往日了,若是入大内表演了,官家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个官身,嫁给她你就能做官家贵夫人了!” 张鸳恼怨道:“都哪跟哪的,人萧当家喜欢清湖姐姐,哪轮得到我?” “没志气!” 张老板没好气地瞥了眼女儿,回了店铺。 张鸳瞅了瞅对面牙行,抬起丝巾遮着半张脸,娇羞笑道:“更何况,我又不喜欢萧当家,我想嫁的是清湖姐姐。” 牙行客堂,萧桐坐在主位,微笑看着坐在客座上的花萼楼。 “花大人觉得这话本如何?” 花萼楼手里拿着一沓稿子,那是萧桐和郑芸十多日内,从几百份投稿中筛选出来的传奇话本——《昭君出塞》。 他满意极了,笑盈盈的,“甚好,官家最爱看这种汉胡题材的故事了。” “花大人满意就好。” “不过呀!”花萼楼话锋一转,愁眉苦脸起来,“那日本官按照萧当家教授的方法,让伎人们试着表演一段戏曲,发现他们,会唱曲的演不好剧,会演剧的唱不好曲,真是苦恼死本官了!” 萧桐连忙安抚道:“戏曲作为一门新艺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是正常的。花大人得多花些心思,把会唱曲的艺伎训练出演技。” 演戏曲的,唱腔极为重要,离官家的诞辰不到两个月,这般短的时间,培训歌伎的演技自然比培训伶人的唱腔来得更轻松。演技差点关系倒是不大,若是在官家面前唱得五音不全,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 花萼楼听了萧桐这番话,总算有了培训的方向。这十多日,他还不断地让杂剧伶人练唱曲,方向就错了。 “既然如此,我看官伎里也少有会演戏曲的艺伎,最近还有一个舞姬嫁了好人家,一个歌姬告老还乡了,官伎里缺人。” “本官想了很多天,觉得凭清湖的才能和样貌,入教坊司当官伎是卓卓有余,所以萧当家你开个价吧,本官把清湖带入教坊司。” “额……”萧桐有点慌,表面上镇定自若。 “萧当家怎么不说话了,这不是好事吗?” 萧桐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斟酌着花萼楼的提议。 宋朝的官伎,并非影视剧里看的戴罪之身,都是从优秀的民间伎人中挑选出来的,几乎代表着国家艺术的最高水平,虽然在文官武将面前还是低等的,但在老百姓眼中,可是公务员级别的艺术家。 从坊间伎人的角度看,入教坊司是求之不得的机会。而一所牙行、教坊,能培养出入得了大内的官伎,也是能力的体现。要是主雇之情打得好,这所牙行和私人教坊,几乎可以跟着鸡犬升天了。 毫无疑问,她和司清湖的关系打得很好,非比寻常的好! 花萼楼谈到的开价,相当于转会费。既然是官方机构,也不必担心钱不到位。 可司清湖不是一名为人任意交易的艺伎,是她萧桐的心上人。就算入大内再风光,她也舍不得她离开! “好事是好事,可最近清湖忙着牙行的新戏曲,还有做选秀导师,挺忙的。” 她也不敢贸然替司清湖回绝,万一她真有意入教坊司做公务员呢? 提到选秀,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主意,如果她和其他牙行、私人教坊合力举办的选秀有官方站台,岂不是锦上添花? 既然教坊司缺艺伎,不妨通过选秀为花萼楼提供人才! 脑海里组织了一番词汇,她立即向花萼楼讲述了她即将要办的选秀节目,花萼楼听完后也颇感兴趣的。 “本来这场选秀我们打算只选拔戏曲人才,但既然教坊司也缺舞姬,不妨分为戏曲组和舞蹈组,给这两项技能的人才分等子。” 花萼楼道:“既然如此,那教坊司可以让你们挂名,但有一个要求,拔得头筹的两名人才必须给教坊司留用。” 萧桐故作真诚地道:“必须的!” 还有这种好事,不怕给他用,就怕他不要! 想想,当官伎是多少坊间艺伎的梦想,参加这场选秀,拔得头筹就能入教坊司,她几乎可以想象出多少人抢破头报名参赛了! 花萼楼口头答应了,回去请示宣徽使后正式和萧桐签了契约,同意冠名,还派出教坊都知担任评委之一。 萧桐让萧榛第二日在小报上登出选秀消息,接受报名参赛,也可以在海选现场报名,同时招募赞助商。 待下一期小报再开始公布导师阵容。 “导师团队方面,清湖作为人气担当,同时也是演唱导师,加上教坊司的都知大人。我还打算设一名舞蹈导师,一个牙行、教坊当家做评委,毕竟除了教坊司选人,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也要选。” 萧桐召集了参与合作的牙行、私人教坊当家,以及司清湖、萧椅、萧榛、伽罗等人在牙行内堂商议选秀之事。 他们头一次接触艺伎选秀这种事,想法固然不多,对萧桐也甚为信任,都纷纷颔首认可。 萧桐看着伽罗,道:“伽罗,若是让你做舞蹈导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