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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人鼻息者罢了。 等碍事儿的人退出去,安镜自如地牵了喻音瑕的手:“去我办公室吧。” 喻音瑕不好挣脱,扭头对絮儿说道:“食盒给我就行了,你回去跟老爷说一声,晚些时候镜爷会送我。” 安镜眯眼。这话,好熟悉。 不正是她们在街上相遇那次,她抱了受伤的喻音瑕,对絮儿说的话么? …… 办公室里,安镜倒了温水好让喻音瑕洗手。 拿毛巾帮她擦干水渍,亲了亲手背:“对他这种货真价实的登徒子,没必要以礼相待。” “他是你堂弟。” “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对你无礼。”人一旦吃起醋来,是不讲理的。 喻音瑕刮了一下安镜的鼻梁,呵呵笑着:“阿镜如此霸道。” 她走向桌子,打开食盒:“我在街上买了些做足花样的糕点零嘴,快来尝尝好不好吃。” 腰被搂住,耳垂被含住,喻音瑕手中动作一顿,一块桂花糕从油纸袋里掉落在桌面,碎成了两半。 “你最好吃。”安镜放过耳垂。 喻音瑕脸和耳朵发烫,拈了一块桂花糕转手塞入安镜嘴里:“轻浮!” 安镜甜滋滋地吃着桂花糕,细细咀嚼:“滑软油润,软糯甘饴又甜而不腻,清香可口。” 吃完还舔了舔嘴唇:“音音喂的,也好吃。” 安镜坐入黑色全皮老板椅中,拉了喻音瑕坐在自己腿上:“想我了吗?” “嗯,很想很想。”喻音瑕懒懒地挂在安镜身上,“想到茶饭不思,想到明知这样做了会被夫人骂,也还是要来见你。我甚至好羡慕晩云,每天轻而易举就能见到你。” “音音……” 安镜喉咙发堵,勾起她的下巴,用深吻化解彼此的相思之苦。 亲吻间,安镜的手也不安分地从腰往上爬。那是她第一次,摸到了音音的胸。 触感,甚好。 喻音瑕连欲拒还迎都省了。 她和她相爱,理应把所有恋人之间该做的所有事都做一遍的。她闭着眼专心于接吻,才让自己在安镜的触碰下显得淡定。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安镜的手并没有过多造次。 而后安镜处理文件,喻音瑕翻阅了她那用作摆设的书柜,每一本书都是崭新的。 戚如月生日那天,晩云还说“镜爷喜欢在鱼池边喝茶看书”,她忽然想问问安镜:你看的哪门子书?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喻音瑕兀自偷笑过,也就罢了。 安镜忙完,双手托腮望着右前方沉浸在书本里的喻音瑕,忽觉自惭形秽。她看报不爱看书,一看书就打瞌睡。 经商之道都是从安爸那儿学来,以及实践出真知得来的。她骂安熠配不上喻音瑕,自己又拿什么来配呢?她的音音,好得不像话。 被盯得久了,喻音瑕把书轻放在沙发上,撩了耳边一缕头发,莞尔笑道:“看傻了么?” 安镜情绪低落,唉声叹气把脸贴在桌上。 喻音瑕还以为她怎么了,连忙起身捧起她的脸:“是哪里不舒服吗?” “音音,我要怎么才能娶到你?要怎么,才能让你无忧无虑呆在我身边?要怎么,才配得上这么好的你?”安镜从来没有自卑过,他交付所有骄傲的资本似乎都配不上完美无缺的喻音瑕。 “傻瓜。”喻音瑕抱她在怀,心又开始疼了。 安镜的脑袋在音音的腹部拱了拱,瓮声瓮气说道:“我是不是很可笑,一把年纪了还粘人撒娇?该我宠你的,却又想让你宠一宠我。” 喻音瑕好笑地揉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我这不是正宠着你嘛?” “太丢人了。”安镜气鼓鼓地低吼,一本正经地站起来,“天色已暗,我带你去吃晚饭。” …… 走出大门,安镜正欲招呼老赵开车,喻音瑕就道:“不坐车,走一走可好?” 安镜点头:“好。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喻音瑕认真道:“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我不挑食的,很好养。” 路上行人时不时地投来艳羡的目光,安镜按耐住想牵手的冲动,毕竟是在大街上,分寸须得掌握好。 街边小摊有卖婴孩玩具的,喻音瑕瞧见一个不倒翁,上前把玩:“惜惜也还小,它要玩具吗?” “买个铃铛装进去,再买个毛球团子……”安镜选了几样。 结完账,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两人话也不多,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更多的是心有灵犀般望着彼此抿嘴笑笑。 安镜喜肉食,路过一家她觉得还不错的西餐厅,便就近择了它。 选好靠窗的餐桌,她去前台交代了什么,才又回到座位:“从这里可以看到上海夜色。” 喻音瑕感慨:“我明明活了二十年,却发觉同你相识后的我才是真的活着。阿镜,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一无所有,骨子里还流淌着贫贱血液……” “我爱你,无关外物。”安镜的覆在她的手背上。 服务员送来一束鲜艳的红玫瑰,以及一个陶瓷花瓶:“镜爷,您的花。” 安镜亲手将玫瑰一支一支地插进花瓶:“初次见你时,我就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喻音瑕抬起胳膊嗅了嗅:“我自己怎的闻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