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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都是周楚兴致勃勃,她是一个很有活力的人,好像对未来也有无尽的向往,么么节日都能带给她期待感,让曾酉回家推开门感觉到一室的温暖。 回来的时候买点灯笼好了。 曾酉想。 “不对……你好喜欢妈妈的。” 曾微嘟起嘴,她的脸蛋肥肥,经常被妈妈捏,今天出门还被曾酉裹了一条围巾,看起来像圣诞树成精。 她戴着手套的手一晃一晃,帽子上球球也一晃一晃,“我也喜欢妈妈!” 曾酉笑着说:“那不就得了。” 曾微还小,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来到京州大多时间都待在托儿所,现在都往外看。 车载音乐也放着儿歌,曾酉给景岫发了条消息,说:“我带我女儿过来,她没人看着。” 今天周六,景岫不上班,可是她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学生时代就受了岑浔的影响,那种孺慕之情从生活习惯就开始改造。 晨起先运动,再看国际早报,用完餐后开始处理工作。 她这种周末还自觉加班的行为让闻韶什十分唾弃,“你就别老学岑浔那样,她那是从小被逼的,你算么么,半路出家啊。” 景岫都不搭理她。 闻韶什的职业也不分工作日和周末,她今天晚上还有个综艺的补录,本来打算睡到中午,景岫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她刚好醒,一屁股坐起来 “见岑姐的小孩我要包红包吗?” 干什么干什么,岑浔你居然背着我见我老婆? 这都没过年呢包么么红包。 啊我上次见就没包,失策了失策了。 “包啊,连带我那份,在红包壳上写景岫、闻韶什赠哈。” 这句语音一点开景岫就觉得侮辱她的智商,她懒得搭理闻韶什,紧张地开始准备,大清早就光挑衣服了。 岑姐都有小孩了。 啊岑姐带小孩来见我,哦不对是商量事。 岑姐小孩长啥样啊,肯定跟岑姐一样优秀吧。 可恶啊,居然先被闻韶什看到了,还搞出这么大乌龙,这个傻逼玩意。 …… 地方是景岫之前订的,在京州的一个保密性很高的餐厅,只不过她那会没想到曾酉会带孩子。 曾酉到的时候景岫已经到了,中间曾酉还开错了道,又耽搁了一会。 侍者领着曾酉往雅间走,曾微被曾酉抱着左顾右看,丸子头还很扎曾酉的脸。 门被拉开,曾酉看了一眼,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坐姿狂放不羁,还在打哈欠,另一个正襟危坐,活像像是参加么么典礼。 侍者自觉地走了。 闻韶什被景岫掐了掐胳膊,疼得要死,差点没蹦起来。 她没化妆,素着一张脸,那曾经被黑粉质疑割双眼皮失败的眼皮因为没睡醒变成了三褶子,像是进化版的悲伤蛙,半点没人前梦中情a的样子。 “啊岑姐你来了啊。” 景岫站起来,她每次见曾酉都一副见到导师的样子,毕恭毕敬,被闻韶什形容是封建味浓厚的感觉。 “你们好。” 她把抱着的孩子放下来,曾微走路倒是很欢快,滴溜溜地往那边俩人跑,她记性不错,明显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之前见过的。 “阿姨!” 闻韶什咧着嘴笑,把人抱起来,“哎哟小美女还记得我呀。” 景岫抽了抽嘴角,心想你怎么这么熟练。 曾酉都穿得很随意,银灰色的外套一脱,里面是一件很旧的毛衣,但是保护得很好。 是周楚以前织的,还织了一个狗狗的马赛克图案。 “岑姐,喝点热茶。” 上次见面的时候景岫给曾酉点的岑浔喜欢的君山银针,曾酉说现在不爱喝了。 她喜欢喝白桃乌龙茶,调味茶也有调味茶的好。 “谢谢。” 曾酉抬眼,就瞥见景岫递了个红包给曾微。 闻韶什也塞了一个,小朋友爱财如命的样子完全遗传周楚,此刻笑得小眼都变成一条缝,像个招财猫。 “岑姐,之前听闻韶什说你想起一些事了?” 曾酉点头,她上班的内容其实不完全是影视投资,还有一部分是针对岑家现在的产业。 有些东西也只有岑浔知道。 她笑了笑,此刻在景岫眼里,像极了当年的那个人。 “之前我和汪黎辰见过一次,他应该不认为现在的我是岑浔。” 她们有些计划要实施需要很长的时间,闻韶什时不时插一句,主要是在逗孩子。 隔了一会问道:“对了,姬郁绘最近牵线呢,我寻思着她是要复出了。” “不过资源一般,目前来说江粒汐都吃得更开。” 闻韶什想了想,“也不知道她想干么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 周楚也这么觉得,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场合再次见到姬郁绘。 她看着朝自己伸出来的手,笑着说:“这么有缘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后来的带孩子节目上,曾微一首唢呐拿到了全场最佳。 闻韶什带的孩子不是亲的,无语地捂住小朋友的耳朵,冲岑浔吼 “岑浔你有病吧!说好的苏格兰风笛呢!” 岑浔:“没规定要家学渊源。” 闻韶什:“那怎么不学快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