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他的童年

    秦慎的母亲叫作丽玫，是一位亚洲女子，温柔又亲切，举手投足充满气质，她啜了一口咖啡，对雪微笑。

    「你别怪秦慎，是我一直要他带你来看我。」

    「是。」雪很紧张，正襟危坐。

    秦慎看了忍俊不禁，遭到自己的母亲白眼，他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尷尬。

    「这段期间，假如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丽玫很热情：「对了，你难得来这里，今晚晚餐交给我吧！你喜欢吃什么呢？」

    「我、我都可以。」

    「妈，我先带她回房休息，晚点我载你们去超市。」

    丽玫有几分抱歉：「说得也是，长途旅程肯定累了，先让小雪休息。」

    秦慎点头：「我知道。」

    丽玫对雪叮嚀道：「假如有不习惯的地方，记得要说。」

    「好，我知道了。」雪微笑。

    秦慎拿着行李，带雪回到卧房，来不及介绍环境，雪的笑脸马上垮下来，她紧张看向秦慎：「我什么礼物都没买。」

    秦慎失笑：「没事，妈她不会在意这个。」

    「糟了！」

    秦慎的安慰根本没有用，雪只觉得自己肯定给秦慎的母亲留下坏印象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事先说？」

    「事情没有你想像得那么严重。」

    雪怎么可能相信秦慎的话，只觉得事情糟透了！

    秦慎看见雪这么焦虑的样子，内心有几分后悔，又有几分无奈。

    「假如在意的话，下次来时，再带礼物。」

    雪狠狠地瞪了秦慎一眼，充满怒火。

    -

    下午，秦慎开车载母亲和雪到超市，面对陌生的环境，雪不免感到新奇。

    丽玫一踏进超市，对秦慎说道：「我习惯一个人逛超市，你陪小雪逛逛吧。」

    秦慎怕母亲一个人提太多重物：「你想要买什么食材？我帮你买。」

    「不用了，我最近学会许多菜餚，也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秦慎只好带雪逛超市。

    「这样好吗？」雪看向丽玫的身影。

    「没关係，妈习惯一个人独处，要是坚持跟着她，她会生气。」

    「原来是这样。」

    「走吧，这间超市的烘焙食品很出名，去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好。」

    过了一个小时，从超市走出来，丽玫和雪发现两个人都买了不少东西，相视一笑。

    这天晚上，丽玫大展身手，煮了许多道地的家常菜，每道让人食指大动，饭后还有热腾腾的苹果派，让雪吃得很尽兴。

    丽玫看向秦慎：「我的手艺有进步了吧！」

    「嗯，煮得很好吃。」

    「你觉得如何？合你的胃口吗？」

    雪点头：「真的很好吃！」

    丽玫听了很高兴，看向秦慎：「那么碗盘就交给你收拾了，我和小雪要好好休息。」

    晚餐过后，当秦慎收拾餐盘时，丽玫在客厅翻箱倒柜。

    「等我一下，我找一找相簿。」

    「相簿？」

    丽玫露出灿烂的笑容：「想不想看秦慎小时候的样子？」

    「想。」

    很快地，丽玫拿出一本厚厚的相簿，坐在沙发上，每翻一页便对雪诉说秦慎的童年，甚至把他的糗事都说给她听。

    「这张照片是他之前摔倒哭泣的照片，我觉得太有趣了，于是就马上拍下来了。」

    「这是他幼稚园的毕业典礼，穿得很可爱吧？」

    「还有这张，没想到才国小而已，就一群女生喜欢他。」

    「他在这里也认识不少朋友，这些是他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联络。」

    许多照片记录秦慎的成长过程，让雪觉得很新奇有趣，童年的秦慎真的很可爱，让她觉得彷彿参与到秦慎的过去。

    秦慎早就坐在一旁，自己的母亲毫无保留地将他的过去说给雪听，看见两个女人都这么开心，便任由他们去了。

    翻完相簿，丽玫意犹未尽，看向壁鐘：「没想到这么晚了，也得回房休息了。」

    「已经十点了。」

    「你们在这里，我觉得热闹许多。」丽玫很开心，扬起静謐的笑容。

    「这里只有你一人住？」

    丽玫点头：「平日也有佣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邻居也很友善，时常互动，偶尔还会开派对，偶尔还满热闹。」

    「原来是这样。」

    夜晚，秦慎搂着雪的肩膀，两个人聊天。

    「你的母亲很好相处。」

    「她很亲切随和，你不用担心。」

    「不过，怎么没看见你的父亲呢？」

    秦慎注视天花板：「我的父亲跟妈离婚了。」

    「原来是这样。」

    「妈受不了父亲没有家庭的观念，而且双方的个性差异很大，始终无法磨合。」

    「嗯。」

    「就算在路上遇到了，也只会当作陌生人而已。」

    「嗯。」面对这个问题，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慎，只好静静聆听。

    「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

    「让你听了那么多废话。」秦慎的语气有几分歉意。

    「才不会，这才不是废话。」

    秦慎失笑：「好。」

    雪撑起上半身，认真地注视秦慎：「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我都想知道。」

    秦慎的眼神温柔许多：「我知道了。」

    「当我看见你以前的照片，我很开心呢。」

    「看见我这么糗，你就开心了？」

    雪笑得很灿烂：「而且你的母亲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提到这件事情，秦慎更加无奈了，丽玫几乎都在说他的糗事，关于他调皮捣蛋，闯了多少祸，惹老师和妈妈生气之类的事情。

    「开心就好。」秦慎轻捏雪柔软的脸颊。

    经由一天的相处，雪发现丽玫总是很关心她，担心她不适应，甚至要秦慎多照顾她一点。

    「你的母亲真的对我很好，没想到她很在意我的感受。」

    秦慎伸出手，用拇指抚摸她的下巴：「是不是该改口了？」

    「什么？」

    「应该要称呼妈才对。」

    「你在胡说什么？」雪脸红，马上躺平，背对秦慎：「不理你了。」

    秦慎马上缠上去：「雪，你这样称呼妈，她会生气。」

    「我已经睡着了，不要吵我。」

    秦慎啼笑皆非，不再打闹，搂着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