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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坐下说话。” “妾今年二十有七,无论是寻常人的后院之中还是教坊之中,都算是年岁已长,人老珠黄。我自十三岁登台,到如今,来来去去见过不少男人女人,也亲手调教过许多女孩子,与男人之间的那些情爱瓜葛也很有些能说的。” “您不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贵女,却是最特别的一个。” “后宅里的贵妇,也有人向我学邀宠之法,尤其是床笫间的秘术。其实男女间,情情爱爱都是虚言,相处之时,更多的便是那春宵帐里的辰光。女人须得先留得住男人,才能谈的到后头的事情。” “所以,她们都向我学取悦男人之道。”瞧着苏鸾有些发红的脸色,芸娘笑了笑,颜色多了些妩媚,“当然,与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学的那些,自然是有分别的,不过,用在内宅里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本朝有句俗语,叫做娶妻娶德,娶妾娶色。便是说,为人正妻的要端庄持正,不做以色侍人的行止。”苏鸾也露出个笑,脸孔变得生动起来,明媚却不艳俗,还是仙气凌凌的样子,“我也并不觉得这话说得对,凭什么做人正妻就不能与丈夫亲密无间,非要举案齐眉那般的客气才叫贤。只是有些意外,后宅里头的女人也不是个个都像我想的一般死脑筋。” “都是鲜活的女人,非得装成泥塑的菩萨,哪个男人也不愿意瞧这样的女人。”芸娘点了点头,一双有些长的狐狸眼,眼波流转,“但您不同,妾以为,您想学的,不是取悦之道。” “而是,闺房之乐。” “为何我就不学取悦之道,寻常的丈夫都要女子拼命去抓,我事君,岂不是更难?”苏鸾眼睛一眨,露出来个笑容,很是俏皮。 “您如今仍是处子之身。”芸娘说完这话,苏鸾面上神色倒是平静,心中却有些波澜,“足见君心。” “故而,您要学的便是闺房之乐,闺房之趣,学的是深宫里的寻常夫妻床笫之间、内室之中、正堂之上的情与趣。” “你说的对,却不尽然。” “等闲变故故人心,君心难测,君恩难留。我不要做沉浸期间无知无觉的人,也不想日日惶恐这一切转瞬而逝。我想要的是,我的夫主,视我如命,爱我入髓,日日想起我便会心动心疼。” “帝王之爱,对于我而言,实则仍是不平等的,是居高临下的施与。我想学的,是在这男女之间的情爱中,成为那个提线的人。” “你能教我吗?”苏鸾低低一笑,目光流转之间,艳光之盛,令人不敢直视。 —————————— 多说几句: 苏鸾和谢寰的关系其实很有趣的。 身份上而言,谢寰是绝对强势的,苏鸾连生与死都在他一念之间,何况是感情。如果谢寰愿意爱她,她便是万万人之上,如果谢寰哪一天不爱了,她便又是尘埃之中。所以苏鸾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谢寰爱她爱得死心塌地。 身份上她无法占据上风,但爱情中她可以,爱情里面分胜负的不是谁地位更高,而是谁爱的更多。这就是苏鸾的本钱与底气。 第十四章 欲擒故纵(h,浴室缠绵,谢寰被小仙鸟勾的要爆炸了!) 傍晚时分,从三皇子府吃了家宴的谢寰,神色冷淡的下了撵车。宴席间的兄友弟恭,觥筹交错,他早便看透,只是如今还须得在乎这名声二字,便也陪着演戏,却又因此而愈发觉得厌恶。 直到踏进东宫,谢寰才觉得胸口一口浊气排了个干净,瞧着只有几个下人来来往往的南薰殿,谢寰皱了皱眉,自然而然地问了句:“尚仪何在?” “尚仪一刻钟前,吩咐了要去濯玉轩沐浴,此刻应当正在那里。”一边服侍着谢寰脱了外出的锦袍,换了一件紫檀色的袍子,腰间随意系了条栗色的腰带,一应配饰尽数丢在一旁,赵福全心领神会,便又小声道,“小的这就去屏退下人,近日虽是天气转暖,可大人体弱,也不知侍女有没有给她带上风帽手兜。” 谢寰虽是来的悄无声息,可守在外头的青璇离着大远,便瞧见他,一边低头后退,一边却是轻轻敲了敲身后的屏风。 大步流星而来的谢寰,将身上的大氅随意解下,目光从一旁几个侍女身上扫过,只觉得青璇身后似有了个生面孔,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驻足在浴室外间,瞧着屏风上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语气低沉,道:“天气冷,莫泡太久,染了风寒,我倒是要罚你。” “殿下贵人事忙,我哪里敢叫殿下为我的这点琐碎小事操心。”苏鸾背对着谢寰泡在水中,听着他的声,面上露出个笑,声音也娇娇软软,不着痕迹地微微抬了下巴,纤细的肩颈,随着动作在屏风上落下一个极美的剪影,可下一瞬,那一头束在头顶的长发,便倾泻而下,将屏风上瘦削的肩,纤长的颈子,都遮了个彻底。这惊鸿一瞥,似浮光掠影,叫谢寰眼神痴痴,一时忘了动作。 “都退下。”在场的皆是谢寰与苏鸾的心腹,他便摆了摆手,径自便绕过屏风,走向内室,在苏鸾“呀”的一声惊呼中,服侍的众人皆是一脸了然,悄无声息便都退到了室外。 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