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神使夸奖了自己，但是心情却有点复杂。 “首领，神使，我们问出来了。”一个战士从山洞外快步走进来，对白獠和凌霄说道：“我们问出来了他们为什么打那个老头儿。” 凌霄和白獠对视了一眼，让那个战士说下去。 那个战士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始讲。 交代了的是小河部落的首领和大巫，大森部落的首领什么都没说，闭紧嘴巴一句话都没说。小河部落的首领和大巫说他们打那个老头儿是大森部落的大巫丑，至于为什么打他，则是因为丑在山洞里说他们不该带着人来攻打辽都部落。 两个部落败了本来就窝火得很，丑还在山洞里说那种话，顿时就被三个人联合起来打了。至于为什么原打人打得最凶，则是因为原把他们部落失败的原因归在丑的身上。 听小河部落的大巫和首领说，丑原本是大森部落的大巫，但是他什么都没为大森部落做过。让他祭祀招神鸟他不招，让他做点神水也叽叽歪歪，总之，他就是个不称职的大巫。 如果丑祭祀招来了神鸟，那么他们部落攻打辽都部落就不会失败。 原早就对丑不满意，之前大森部落在的时候，原碍于大巫的身份不能对他下手，现在他们都被抓起来了，丑没被杀死还活着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在责备他们不该进攻辽都部落。 不能祭祀神鸟，现在连正常的扩展部落也不能有了？ 于是，丑就被打了。 至于小河部落的大巫为什么要打丑，则是因为她看不惯他，一直都不喜欢他，两人的理念不合。 几个战士审问用的凌霄后面给的办法，没有割肉。当然，那些战士和凌霄不同，他们更喜欢割肉那种血腥的审讯办法，所以老虎凳什么的也比较凶残。 凌霄听了，对原那三人的厌恶感再度加深，同时，对那个不愿意祭祀神鸟的老头儿兴趣更深，那个老头儿居然会不想要神鸟，可以说，他的想法和神风草原这些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对了，神使。我们带着那个老头儿出去审问，经过关着大森部落小河部落奴隶的山洞的时候，他听说那些人没有神水治伤，他居然问我们能不能带他去制造神水给那些人用。” “那个老头儿好像知道自己要被杀，所以一直请求我们能不能带他去制造神水。” 这算什么要求……凌霄摸着下巴，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人，按照战士们的描述来看，那个老头儿就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不主张战争，喜欢和平，厌恶吃人肉的神鸟。 关键是，他居然还主动提出制造神水，要知道他们部落现在缺的就是神水。 想到这里，凌霄拉着白獠出了山洞，两人在外面待了许久才回来，回来之后，凌霄吩咐那些战士把那四个人全部带到祭台，不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开坛祭祀。 那几个人活得越久，后面的麻烦就会越多。 人带过去了，凌霄和白獠才带着其他的战士到达祭台。 到了祭台，凌霄站在祭台面前，他眼前有条长长的阶梯，那阶梯一一步的通向祭台上方。在祭台上面的平台上，插着一根木棍，木棍上也插着一个骷髅。 凌霄不是没有见过祭台，他见到过很多次祭台。有蛇部落的，小河部落的，神鸟部落的也见过，可是之前每一次都是看着别人上去祭祀，他在下面看着。这一次，却是他上去祭祀，下面的人看着他。 大森小河部落的两个首领和大巫都在祭台前面，他们跪在地上，头上套了一个兽皮套，凌霄让套的，他学着中国古代那些死刑犯死前那样做的。 老祖宗们为什么要给死刑犯套一个头套，凌霄不知道，但是他给这几个人带上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看到他们的脸。 部落灯火通明，祭台周围插着数不清的火把，火焰跳动的颜色映在雪上，那光又反射到凌霄的脸上，整个脸蛋红彤彤的，也能看清凌霄的表情深沉。 白獠微微用力捏了下，才放开他的手，说道：“凌霄，上去吧。” 凌霄仍旧直视着前方的阶梯，微微点头。他松开了白獠的手，一步一步的朝上面走去。就在他往上面走的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了小怪兽的叫声。 小怪兽从天上飞下来，它没有落在凌霄的肩上，在凌霄的头上盘旋，陪着凌霄一步一步的往祭台上面走去。 真的像个神使了，有神鸟，有权杖，还有祭台。 凌霄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耳边有寒风呼啸过的声音，有小怪兽唧唧的鸣叫声，还有柴火被烧发出的哔啵声，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辽都部落建立的时候，凌霄就是这个部落的神使。以前他只是觉得有神使这个身份方便，其实没怎么在意和上心，但现在，他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神使的职责，和神使的神圣。 走在阶梯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凌霄觉得心灵受到了一种冲击，就像是……他好像真正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自己的身份了——神使。 阶梯不高，很快就走完了。站在祭台上，他转身看着下面的那一群群战士，微微颔首，然后高声说道：“祭祀开始！” 祭台下，白獠等人注视着凌霄的背影，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仿佛也感受到了从凌霄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的感觉。 驯兽部落的人也在，他们站在外围，兽紧紧盯着凌霄的背影，在他说祭祀开始的时候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辽都部落的神使，有了。” “祭祀！” “祭祀！” 凌霄听到那些战士的声音，突然胸中的那口气散了出去，刚才玄而又玄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是的，他要祭祀，可是他要怎么祭祀？应该说些什么？ 更关键的是，他不会跳舞啊。祭祀都是需要做一些动作，然后还来点咒语的吧。 凌霄面带微笑，额头上却在战士们的呼喊中滴下了一滴冷汗。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当众发言演讲，下面的那群人是观众，他就是上面发言的人。 从小到大，凌霄都不喜欢当众发言。读书期间，看着上面发言或者做什么的同学们，他都会好奇在讲台上的时候他们都在想什么，会不会紧张。后来进了社会，上了班，当了负责人，他发言演讲的次数不少，然而仍旧没有习惯。 真希望回到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无非是讲讲课本，或者领领体操，或者……等等，体操？ 清了清喉咙，凌霄开口用中文试探性的说道：“第一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下面的战士一脸肃穆，盯着他的目光尽是尊敬。 嗯，看来是听不懂。 凌霄放心了，为了装逼，他更加快速的用中文说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快速的语速加上故意扭曲了的口音，听上去还真的有点咒语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忍着羞耻拿着权杖，在祭台上面跳起了广播体操。他不会跳舞，总归会跳广播体操的吧。 凌霄记不得很多姿势，就记得高中的时候跳的那几个欢脱，动作幅度大的姿势。为了表现出诡异，他还特意扭曲了几个姿势，差点没闪到他的腰。 看跳得差不多了，后面的姿势不记得，口号也不记得怎么清楚，他立刻站定，毕恭毕敬神神叨叨的高声喊道：“祭祀结束！” 完了，凌霄转过身，微微喘着气用权杖指着下面的四个人说道：“神灵说杀了他们，杀了带领敌人侵犯我们部落的首领和大巫！” “是！”下面的战士热血沸腾，揭开那几人头上的兽皮套子，举起手中的骨刀，对准他们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骨刀落下，鲜血飞溅，四颗脑袋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凌霄见了，心底彻底松了口气，结束了…… 第76章 “战、壕, 你们两个带人把这四个人处理了。”这四个人被杀死, 白獠吩咐战和壕去处理。 战壕两人走出来，点了几个战士去收拾那四个人的尸体。白獠则是加快了速度上祭台去迎走下来的凌霄, 他一边往上走，一边看着上面还带着祭祀气度的凌霄，下身发紧, 喉咙发痒。 白獠往上走, 凌霄往下走。 按捺下心里的骚动, 白獠上前接到凌霄, 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累了？” 雪又下了，落在头上, 一番运动过后热气上涌, 那些雪化成了水，打湿了凌霄脸侧的碎发。 微喘着气，凌霄微微摇头说道：“不算累, 就是有点热。” 跳操没什么累的, 只是以前跳操的时候是广播放口号, 现在得自己一边跳一边叫, 差点没喘上气。也好在这个世界的人类体质好，跳完了休息会儿就差不多了, 只是有点热。 “真不累？算了，等你回去我还是给你揉一下腰腿。”凌霄说不累, 但白獠觉得他累。 之前有蛇部落的大巫祭祀的时候都没那么跳, 祭祀完了差点都下不来祭台。 拉着凌霄, 白獠带着他慢慢下祭台，低声问道：“凌霄，刚才你在上面跳的什么，你跟谁学的祭祀的动作。”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他跳过。 跟谁？跟着党，跟着人民学的。 凌霄颇为感慨，面上却笑着低声说道：“我啊，以前在我们那儿学的，怎么样？还算回事吧。” 算，非常算，还非常好看。 白獠伸手擦了下凌霄额头上跳出来的汗水，声音莫名低哑的说道：“算！” 算就行，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只是回去还得把这几个动作记下来，不然以后再有祭祀，总不能东一榔头西一锤的现场回忆，不然凌霄敢保证，他两次跳出来的动作都不一样。 凌霄想着体操动作，也就没注意到白獠不同寻常的低哑声音。 下了祭台，凌霄和白獠走在一起，小怪兽和白走在一起。 刚下祭台，凌霄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往之前那四个人跪着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一片鲜红，便对白獠说道：“这些雪也处理掉吧，把那些雪一起铲到外面扔了。” “行。”白獠应下来。 两人在这里说话，尚和通走了过来，他们问凌霄和白獠，“首领，神使，今天晚上还继续开会吗？”议事厅使用次数多了，战士们都知道他们那种行为叫做开会。 看了眼天色，凌霄和白獠对视了一眼，告诉尚和通，“今晚不开会了，白天打了一天的架，今天晚上还弄了祭祀，族人们都累了，明天送走了驯兽部落的战士，中午我们再开会。” “尚，你去通知族人们回家睡觉。”白獠对尚说道，接着转头吩咐通，“通，你找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凌霄补充道：“你们干完了事也赶紧回去休息，天上又在下雪了，早点做完事早点回来。” “是！”尚和通激动的点头，神使居然在关心他们，两人领了任务立刻下去了。 等尚和通两人下去，凌霄和白獠才走到人群外围的兽面前，笑着说道：“兽首领，时间不早了，你也带族人们回去吧，明天你们还得赶路回部落。” “好。”兽看着凌霄，笑呵呵的说道。 等凌霄和白獠离开，兽叹了口气，转身带着驯兽部落的那些战士回到了居民楼。 这次驯兽部落来的战士有一百三十多个，一间套房睡四个人，两个战士一间房将就睡，一层楼四间套房睡十六个人，一栋楼两层睡三十二个，驯兽部落的战士五栋楼就够了。 听说这是辽都部落的接待处。 兽是首领，单独有一间卧室。床上铺着兽皮毯子，一张盖的一张垫的，看起来很厚实，不过看着还是有点冷。就在这时，有个辽都部落的战士敲门走了进来，他怀里抱着一个石缸，石缸里面好像还有些冒着火星的柴火。 “你抱着的那是什么？”兽指着战士怀里的大缸问道。 “这个是炭火，我们用来取暖的。”那战士笑着说道：“兽首领，你现在先别睡，等我把炭火放床底下，床暖了你再睡，这样就不会冷。对了，你睡觉的时候把落地窗开一条缝，注意安全。” 兽有点不明白，但那战士不再说话，而是蹲下身，打开了床尾的石板…… “还是烧了炭火睡觉舒服。”凌霄感叹的躺在床上，床底下的炭火烧得旺旺的，整张床都是暖的，兽皮也被烫得暖暖的。 白獠脱了兽皮鱼一样滑溜的钻进床，抱住凌霄腻腻歪歪的蹭，哑着声音道：“凌霄，我要吃肉。” 吃肉，吃啥肉，一点都不直白，这块肉你都惦记一天了。 凌霄推了下白獠的胸，结果一入手就是一片细腻结实的皮肤，像磁铁一样吸得他的手放不下来。脑海里霎时闪现出下午白獠洗澡，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凌霄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吃吃吃，吃就吃！他居然也堕落了！ 得到凌霄的允许，白獠嘴巴一裂，翻身就把凌霄压在了身下。他咬住凌霄的耳朵，像是吃不够的舔舐啃咬，有点激动。凌霄今晚其实也有点激动，但是白獠这也太激动了。 “你轻点。”凌霄抓着白獠的两只耳朵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