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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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翅冷哼,不依不饶道:我不信,你看到我之前就红着一张脸,肯定是故意的! 郁昭不善言辞,憋了半天才干巴巴道:我不是 薄翅见她急的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有些想笑,勉为其难的给她一个台阶下:真的? 郁昭郑重点头。 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少女的娇躯。 不过薄翅的身子,可真莹润诱人啊 郁昭有些出神,等薄翅再次说完话后,她才慢了半拍转回来,拿起浴桶上的布巾。 少女已经背对着她趴在浴桶上,欺霜赛雪的后背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水珠从蝴蝶骨往下滑,最终没入腰窝里。 水面清澈的没有杂物,使得郁昭一低眼,就能瞧见更隐秘挺翘的地方。 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不要多看,认真的将布巾放在薄翅的后背上。 呜下一秒,少女婉转吟哦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拖长的尾音格外色气:除妖师大人,你轻点嘛,不要拿收拾敌人的力道,来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呀。 郁昭脑子一嗡,只觉浑身血液都涌到头颅里,手下失了力气,在少女雪白的后背上擦出一抹红痕。 少女低低嘶了声,身子本能的往前缩,脑袋却往后仰来,露出不施粉黛、清丽蹙眉的一张脸:我这么一说,你怎么更粗.暴了? 郁昭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这种眼神与最初怀疑她是鬼的冰冷完全不同,而是一种炙热的、仿佛兽性觉醒、渴望咬住猎物喉咙的,颇有进攻欲的眼神。 薄翅被盯得发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勾引成功。 毕竟郁昭以前充满爱意的注视她时,眼神是温柔缱绻,与此时此刻的贪婪泾渭不同。 她有亿点点怂。 薄翅吞了吞口水,声音都弱了几分:你、你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郁昭没有回答,目光灼灼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声音沙哑道:没有。 说完之后,她继续拿起布巾,想帮薄翅擦后背。 薄翅的背后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见状赶忙摇头:我不要你擦了,我自己来。 郁昭压根没听她的话,见她挣扎的厉害,直接单手伸入水中,紧扣着她柔嫩纤细的腰肢,把她强硬的摁住,随后自顾自的给她擦拭。 这一次的动作很轻柔细致。 薄翅放下了心,发觉她滚烫的手搭在自己腰腹,又不自在的扭身道:我不跑了,你放手。 郁昭郁昭还是没理她,硬是将她的后背从上到下擦了一遍,才将布巾放回浴桶沿上,低低道:擦完了。 薄翅从她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是很敢像之前那样放纵,弱弱点头道:好、好的,谢谢您。 郁昭嗯了声,站在原地没动。 薄翅有点慌:你怎么不走? 郁昭弯了弯唇:我在等你开口,让我帮忙擦其他地方。 薄翅小脸一红,摇头道:没有了!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了! 郁昭扬眉,体内的躁动随着刚刚一通轻抚发泄了出去,这会的她稍稍冷静了些,倒也收敛了几分气势,只温和的问:真的? 她与薄翅的主动关系彻底调转了过来,这会换成薄翅一个劲的想让她走:真的真的,你快出去! 郁昭看她吓成这样,心中不由升腾起愉悦的情绪。 转身绕过屏风后,郁昭施施然的坐回桌边,内心冒出一个念头原来薄翅只是个纸老虎,看着吓人,一碰比谁都好推倒。 作者有话要说: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吃肉的哦~ 61、第六十一章 水汽氤氲, 肤白貌美的少女走出浴桶,拿起一旁的中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她原本是想露个香肩或大腿, 撩拨勾引冷静自持的除妖师大人,然而郁昭方才的强硬与掌控将她吓得不轻, 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诉她, 继续作死,是真的会被收拾的。 薄翅老实下来,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走出屏风, 瞥到郁昭正在不紧不慢的喝茶,咬唇道:郁姑娘,我先休息了。 郁昭回头看她,见她一改之前的诱人风情,穿的密不透风, 连修长白皙的脖颈都用黑发绕了两圈遮住, 不由被逗的唇角勾起, 颔首道:好。 薄翅爬上了床,刚闭上眼,她就打了个激灵猛的反应过来。 她现在不是人类! 如果离靳溪太远, 怎么薅羊毛来维持一整夜的肉身? 万一睡到一半变成鬼,近在咫尺的郁昭绝对会把她大卸八块的吧! 薄翅悚然一惊,看了看郁昭, 见对方绕到屏风后沐浴, 果断从床上下来, 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 摸到门把时,她正准备打开出去,一只手恰在此时从她背后伸出, 将开了一半的门硬生生按了回去。 翅娘要去哪?郁昭微微低头,呼吸洒在少女的颈侧,轻笑道:不是你想要与我一间屋的吗?怎么临到要睡了,又想逃了? 薄翅险些没被她的神出鬼没吓到心脏骤停,缓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你别乱说,我们是没钱才买两间房的,况且你是除妖师大人,我和靳溪怎么配和您一起睡呢?我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分配的不对,应该让大人您单独一间,我和靳溪挤挤大人您说是不是? 郁昭垂眸看她,见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去找靳溪,不由缓缓收了笑,皱眉道:不是,我虽是除妖师,但与寻常人并无区别,你也知道的,我受伤会疼,淋雨会得风寒,住客栈也要花钱,既然与你们没有什么差别,又何来配不配一说? 薄翅一计不成,只能咬咬牙再生一计:您说得对,可我仍然想与靳溪睡一屋,毕竟我与她更亲近些,与您不熟。 郁昭的神情顿时一沉,身上的气势蓦然拔高,将薄翅死死的镇压着。 她气极反笑,一字一顿道:我们不熟? 不熟还对她嘘寒问暖? 不熟还拼了命的护她周全? 不熟还想方设法的引诱她勾引她?! 郁昭满心怒意,抬手捏住着薄翅尖尖的下巴,声音冷的如同寒冰淬骨:你和靳溪这么熟,那你也让她看过你的身子、擦过你的背? 薄翅在郁昭的笼罩下瑟瑟发抖,诛杀过太多妖鬼的除妖师不发怒则矣,一发怒就控制不住的流露出血腥气,嗅到那属于同类的死亡气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薄翅就像是遇到了天敌,杏眼里盈出粼粼泪光:不、没、没有,我只给你看过 这句诚实的话语无声无息的抚平了郁昭的躁怒,但郁昭仍是被那句不熟寒了心,放下手冷声道:那你走吧,去找她吧。 她这句话算得上是气话,心里还希望薄翅能打消离开的念头,回来哄哄她。 结果薄翅一听她同意,当时欣喜的打开门出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郁昭再次被气到,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憋屈的隐忍着。 隔壁间的靳溪还没睡,正在烛火下认真看书,见薄翅匆匆忙忙的过来,不由粗犷道: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薄翅小脸一红,嗔道: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正经人,我就是过去借个地方沐浴,洗完了这不就回来陪你了。 靳溪一头雾水:不对啊,你不是说要我当媒人,帮你们成就好事吗? 薄翅啧了声,路过她时拍了拍她脑袋: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还当真了,算了,好好看你的书吧,我先睡了。 靳溪摸不着头脑,只能应声,浑然不知自己又被拍走了一团阴气。 薄翅每次薅羊毛都薅的很克制,只满足自己的基础需求,并不会让靳溪出现太大的负面反应。 事实上,她已经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多养几条鱼,这个姐姐吸一点,那个妹妹吸一点,通过广撒网来实现阴气自由。 薄翅想着这个念头闭上眼,在外人眼中便是陷入沉睡。 靳溪不再念书,而是自觉的在心中默背。 房间里安安静静,到了午夜,烛火忽而摇曳。 靳溪奇怪的抬头,看了眼窗户,发现窗户紧闭着,根本没有风吹进来,不由心中纳闷。 正当她想站起来,用手笼着烛火稳一稳火光时,她突然听到了呼吸声。 这道呼吸声很近,并不是从床上的薄翅那边传来的,而是在她的背后响起,如同人类一般深深的呼气吸气 靳溪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表情都是呆滞的,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只眼熟的靴子就擦着她的脸飞过去,随后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她一哆嗦,骤然回神,看到薄翅不知何时在床上坐起,顿时扔下书就扑到对方怀里,头都不敢抬的大哭:呜呜呜哇哇哇什么鬼东西好可怕啊啊啊啊! 薄翅顺手摸了摸她脑袋,安抚的开口:别怕,是 话未说完,她们的房门就被人踹开,手持桃木剑的郁昭披着灰袍,长发微乱,冷着脸走进来。 她率先看向薄翅这边,见薄翅安然无恙后松开眉,又在看到靳溪抓着薄翅不放时黑下脸,最终不爽的提剑,径直杀向房间里的鬼。 那是一只和薄翅同样靠吸阴气为生的鬼,它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血腥味,薄翅相信郁昭能察觉的到。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郁昭下手也毫不留情,硬是一剑搅入鬼的心口处,将那只鬼彻底消灭。 薄翅想要制止的话卡在口中,被郁昭的果断与狠辣吓的通体发寒。 如今这世道为何是吞食血肉的恶鬼占据多数?便是因为温顺吸阴气的鬼实力太弱,一个不甚就会死于他人手中。 薄翅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忍不住在郁昭走过来时颤着声问:那只鬼没有伤害我们,我亲眼看到她只是在靳溪身边呼吸着什么,你怎么、怎么就这么把它杀了? 郁昭神情冷淡,不带犹豫的回答:因为它是鬼,妖鬼之物都是邪祟,无论它们可曾害过人,都该斩尽杀绝! 薄翅忍不住抗议:人有恶人,鬼未尝没有好鬼,它们既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就有存在的意义,你这么不问缘由的一通杀,就不怕误杀好鬼? 郁昭不置可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只鬼! 薄翅攥紧了床上的被子,没有再说话。 她并没有多善良,想要劝服郁昭放下屠刀,之所以刨根究底的问,只是因为她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处境。 她也知道郁昭不是多么心怀正义,对方之所以仇视痛恨妖鬼,是因为她满门被灭,而罪魁祸首就是厉鬼。 她们两个在定下身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无法和平相处,或许终其一生,都将在厮杀里度过 但薄翅还想试试! 她觉得她还能抢救一下! 为了不像那只倒霉鬼一样GG,薄翅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破局的生路。 她想的出神,郁昭却还记的正事,当即上前两步,将靳溪从薄翅的怀里拽出来。 靳溪还在恐慌,见状也不挑,反手就想去抱郁昭。 郁昭眼疾手快的提起桃木剑,剑尖直指靳溪,森寒冰冷的一如她的语气:不准碰我。 靳溪猛女落泪,连连点头。 把靳溪扔一边,郁昭走到薄翅床旁,居高临下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薄翅茫然:啊?什么选择? 郁昭冷哼:你选择和她一间房,结果不过是小鬼露面,她就吓的脚软,还要反过来依赖你,倘若你选的是我,我在惊动你之前,就能把那只鬼解决。 薄翅:呃,所以 郁昭瞥着她,姿态矜傲,语气却缓和下来:所以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是她一起睡,还是回我房间? 薄翅刚薅了羊毛,保今晚不成问题,再加上她生出紧迫感,更急切的想要和郁昭亲近,闻言杏眸一亮,当即顺着郁昭改口:我选你! 不要啊!靳溪的惨叫插.进来,呜呜哭道:翅娘不要抛弃我,我一个人好害怕,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加入你们吧,咱们三睡一起,挤挤也就过去了! 薄翅: 郁昭: 看她怕的厉害,薄翅最终还是松了口。 不过房间里的床不大,而郁昭又一直臭着脸,靳溪后来还是老老实实的打了个地铺,蹭着除妖师大佬的庇佑酣然入睡。 薄翅与郁昭同床共枕,一夜过后,发现自己又滚进了郁昭的怀里。 她习以为常的拽下对方的手,正从床上站起身,就见对方蓦然抬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足踝。 薄翅吓一跳,低头看去:我吵醒你了? 郁昭懒懒的嗯了声,握着她脚踝的手并没放开,而是摩挲了一会,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薄翅一头问号,勃然大怒道:你怎么大清早的骂人呢?我看你才有病! 郁昭:我是见你的身子一整夜都凉凉冰冰的,怎么抱和捂都弄不热,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天生体弱,阴气聚体,有什么耗损气血的病症。 薄翅呆了呆,随后露出尴尬的笑:哦,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