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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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吓一跳,连吼带骂将记者赶跑。 岁岁呆在原地,她看见那个记者回头瞧她,目光里写满鄙夷,她知道,就算她什么都没说,这个记者回去也是要大写一番文章的。 “朝岁岁面对质问,哑口无言。”或许他今天上交的稿子就会取这个题目。 助理问她:“下午的戏还拍吗,干脆请假休息,穆导今天虽然没来,但他应该也希望你可以有个好的状态。” 岁岁耳边全是嗡嗡声,好一会才回过神,说:“我照常拍戏,不请假。” 下午的戏,全是笑着演的,一滴泪一点忧愁都不许有。 爆料已到第二波。存心要将人往死里整,连圈里的规矩都不管不顾,甚至连许诺的名字都写进去。 助理不肯再给她任何电子设备,休息的空隙,她从别人的手机上看见最新“爆料”——母女共侍一夫,学费医药费全都仰仗神秘人。 拍完今天最后一个镜头,岁岁直接离开片场。 她心里平静极了,吩咐司机:“我要回家。” 司机问她:“朝小姐,今天是周六,要回春和路那边吗?” 岁岁愣了愣。 宋明颂肯定也看到了新闻。网上全是这种东西,他不可能看不到。 她从包里将手机翻出来,全是未接来电。有宋明颂的,有许姣星的,还有许诺和穆司的,她认识的人都给她打了电话。 岁岁有些喘不过气,像是胸口压着石头。 “回家,我要回家。” 司机问:“回哪个家?” 她想到资临,鼻头一酸,红着眼说:“我要回堡垒。” 堡垒正在布置过几天派对要用的东西,佣人捧着不同样式的纯银餐具:“朝小姐,你喜欢哪一套?” 岁岁看一眼,“我都不喜欢。” 上了楼,脱掉高跟鞋,没力气开灯,连床都爬不上去,索性坐在地上。 世界在黑暗中沉寂下来,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心跳。 她想,派对是办不成了,不会有客人来。有些事情就算澄清,依旧会产生坏影响,流言猛于虎,或许剧组会来电话,给她放长假。 房间门传来声音。 岁岁抬起头,从外漏进的光线里,有人喘着气,朝她迈来。 “岁岁。” 她以为是幻觉,眼泪朦胧,看不太清。 直到被人搂进怀里。 温暖宽厚的胸膛,她躺过无数个日夜。 岁岁心酸,再也忍不住,哭出声:“你为什么才来。” 第34章 昨天送他离开, 今天就又见着他。 不是他来得太迟,是他回来得太早。 岁岁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有什么好哭的,她想要止住眼泪,但魔怔一般,泪水认主,一见到他,根本控制不住。 她被他抱在怀中, 眼泪汩汩往下流, 哭得泣不成声。 憋了一整个下午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强颜欢笑的冷静瞬时瓦解。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哭。 后背被人轻拍着, 是他温柔抚慰,她将脸往里贴, 贴得更紧, 哭声闷在他的西装衬衫里。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像磨砂颗颗滑过, 语气里透着关怀与内疚,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已经尽可能赶回来。” 她摇头,口是心非:“你走开。” 他不来, 她不会哭。 她忍得住。只要他不在这, 她依旧坚强。 男人的双臂像钢铁一样牢牢禁锢她, 温柔轻哄:“没事了。” 岁岁哭得更厉害。 她仰起一张泪眼看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 门已经在他进来的时候关上,她只能在黑暗中凝望他。 她越看他,眼睛就越红。此刻不想理智,只想无理取闹。 他为她送上机会。资临抽出一只手,捧住岁岁的脸,大拇指摩挲揩泪:“哭成这样,明天怎么上镜。” “不上镜了,再也不上镜。”她顺势低头咬住他的手,眼泪往下滴,从嘴角边滑过,落到他的手指尖。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咬着,眼神期盼,似在鼓励她放宽心,只管咬。 岁岁腮帮子酸疼,怎么也咬不下去,牙齿研磨,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不想松口,单纯含着。含了一会,她吐出来,撇过脑袋,细细出声,声音因为哭泣而略微颤抖,像小孩委屈撒娇:“你不是一个好保镖。” 资临心都化了。 五脏六腑都已融化。 他低头吻吻他的小兔子,揽下所有的责任:“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她哭着感受他滚烫的双唇,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像是邀请。等他一上当,她立马伸出舌尖将他推出去。循环反复,乐此不疲。他耐心地陪着她玩乐,就连最后被她狠狠咬住舌头,都没有哼声。 玩了一会,岁岁停下来,她已经止住眼泪。 她伸手掰开男人紧握的双拳,她知道,刚才她诱惑他时,他有多难受,难受得都快掐出血。她看到他因为她坚忍克制,不知怎地,心里头畅快起来,也就没有再哭下去的情绪。 资临重新将岁岁抱入怀里。 她乖巧地趴在他肩头,嘴里嘟嚷:“我不该这么在意。” 他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遇到这种事,难免伤心在意。” 岁岁揉揉眼,不再憋着,将心里话告诉他:“那些谣言,不全是谣言。”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置之不理。 她心虚。 过去她是高傲的大小姐,就算有对手不知死活地摸黑她,她完全不为所动,因为她站得住。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她从来不怕那些短暂出现匆匆消失的八卦新闻。 但是现在—— “我去过青桥胡同,我卖过身,事实上,我现在就在做这件事,我不但毫无悔意,而且还过得过活。”岁岁低下脑袋,语无伦次,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资先生,你说,我为什么要在意,已经做过的事,我何必忌讳。” 他叹口气,捏捏她的小耳朵:“因为你有羞耻心。” 岁岁:“我有吗?” “是的,你有,自尊心强得吓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难追的女孩子。我整天都在苦恼,该用什么收买你。”他擒住她的肩膀,与她面对面,鼻尖蹭上去,温柔备至:“你没有卖给我,你是人,不是物件,退一万步说,如果能买你,我愿意付出所有家产。” 她的心情好起来,声音不再带着哭腔:“你的家产有多少?够买我吗?” “不够。”他牵住她的手,“你价值连城,这颗星球上的所有财富加起来,都不够买你。” 她往他怀里蹭:“资先生,你真会说情话。” “这是真话,不是情话。”他想起什么,说:“忘记告诉你,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已经全部撤下。” 他摸索着将平板递给她,她犹豫半秒,点开搜索。 朝岁岁的一切□□都被屏蔽。她惊讶,他办事效率实在太高,刚落地就已办妥一切。 岁岁关掉平板:“文章可以撤下,但是你堵不住别人的嘴。” “下午闯进剧组的那个记者,他再也做不成记者。” 肯定是助理告诉他的。有时候她真佩服他,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重新开启她手里的平板,借着屏幕上泛出的光,看一眼腕表:“差五分钟七点整。” 岁岁好奇:“七点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他不说话,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不去哪,只是在房间里缓步回来走。 像荡摇篮,她是襁褓中的婴儿,他是她的摇篮,轻柔地晃来晃去。 她心里莫名安逸下来,舒服得快要睡着。 七点整,他打开电脑,在桌边坐下来,将她放在腿上,“你看。” 岁岁浏览网页。 所有发布过不实文章的媒体号与平台,都在七点整同时贴出道歉公告。热搜齐刷刷被道歉占据,各大平台app开屏一点开就是道歉信。 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后果,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全球道歉日。 她一个字都不用澄清,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用安静接受道歉。比起工作室发表律师声明,媒体铺天盖地的道歉更能说明问题所在。 岁岁:“这种官方言论,一看就是群发复制。” “你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标点符号的差别。” “他们会更加确信,我有强劲的后台。” “那我去做直播澄清,说你身后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岁岁笑了声,反应过来,那些不好的事已经彻底从她心里抛开,不知道是因为大哭一场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暖,暖得足以驱散一切寒冷。 想想觉得不可思议,最初遇见他时,她只觉得他可怕又冷酷,哪里能料到,他这只狼,也有为她遮风避雨的一天。 她合上电脑,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来:“是顾柔做的吗?” “是。” 岁岁撅嘴,“我就知道是她,只有她才能使出这种手段。” “你怪我吗?” 岁岁抬头:“我为什么要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