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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里还真是热闹啊。”玄关后面,雪童子突然探出头来。 “哎?雪童子,你怎么出来了!”沙树惊讶,“明明之前才累得躲进雪走之中。” “我那是休眠,休眠懂吗?”清秀的小脸上爆出青筋,雪童子咬牙,也不是看这家伙之前被打得那么惨,谁会出来啊,他也很累的好不好。 现在看起来担心的他才是大傻瓜,这家伙没心没肺惯了,开心的很。 “以津真天也来了的话,晚饭可能不太够了呢。”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三尾狐摇了摇身后的大尾巴,“不过小鸟吃点稻壳就好了吧?是吗以津真天?” “啾啾啾!”飞起来啄三尾狐的小鸟很快被沙树一把捉住,握到掌心,“没事没事,我以前有留一些真天亲喜欢的零食,一会给她拿出来好了。”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在不大的饭桌上,沙树、三尾狐、雪童子和以津真天各占一个位置,其中以津真天在桌面上蹦蹦跳跳,用小小的喙撕扯着风干牛肉,旁边则是摆着一碟香瓜味汽水,另外一人两式神则是捧着饭碗。 喝了一口味增汤,沙树不由得感叹一声,“三尾狐亲的手艺真好呀,”说着又有些低落,“可是为什么我做的菜都那么奇怪呢……” “都只是手熟而已啦,以沙树大人的聪明才智,肯定很快就能做出美味的食物了!”虽然这么说,但三尾狐身后的三条尾巴却难以掩饰地竖直起来,微微颤动着。 “以这家伙的学习天赋,恐怕这辈子都是没希望的。”雪童子却毫不犹豫地吐槽,“毕竟是学个守护咒都花了一周的人。” “那是因为晴明那家伙不肯好好教我!”沙树炸毛,“啾啾啾啾。”一旁的以津真天也跳了几下以示支持。 一顿饭吃完,沙树觉得自己的精力全花在和雪童子吵架上了。 天色越来越黑了,沙树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你要是不行就早点去睡,”缓了缓语气,雪童子别扭地说,“你最近消耗的咒力太多了,还是多睡一会比较好。” 实在没什么力气回他,沙树抱起以津真天往房间走去,“那我先去睡一会了。” 稍稍洗漱,沙树直接倒在了床上,连灯都是真天亲帮她关上的。 小鸟儿控制着力道往开关上一啄,就啪嗒一下关上了。 “沙树大人真的被打得那么……”擦了擦手上的水,三尾狐从厨房里出来,走到雪童子身边问道。 “嗯。”满脸严肃地点头,“现代日本的咒术界,实在超出我们的预估了。” 雪童子皱起了眉,他几乎是在雪走里,眼睁睁地看着沙树被打成那个样子,心底说不难受是假的,尤其是他还没办法出来帮助沙树。 果然,还是要签订契约吗…… 神社前厅的灯就那么开着,雪童子和三尾狐继续探讨着关于咒术师的问题。 “本以为所谓咒术师不过是半吊子的阴阳师,现在看来,每个咒术师都将自身特有的术式发挥到极限的话,水平不会比最强的阴阳师差多少。”作为平安京里的大妖怪,虽然雪童子长老一张娃娃脸,总是与沙树呛声,但要论年纪经验,他还是不负大妖之名的。 “这样的话,把沙树大人暴露出来是不是太危险了……”三尾狐皱眉。 与此同时,“伊黑君,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呀。”黄发的女生状似害怕地挽上男生的手臂。 “你放心,这里所有人的安全都包在我身上!”不解风情地抽出手臂,伊黑大郎比了一个大拇指,“那些什么鬼怪,听到我伊黑大郎的名字还不得闻风而逃?” “啊哈哈……是吗。”黄发女生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回头喊道,“百惠酱,到前面来吗。” “来了。”被喊道的女生小跑着上前,她梳着麻花辫,头发乌黑。 这两人正是沙树那天在旧校舍见到的两个女生。 “你好慢哦,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黄发女生嗔怪道,“啊……伊黑同学又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麻花辫女生只能赔笑道,“我们快些追上去吧。” “得了吧,朋美,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何必拿百惠当借口。”一旁出声的居然是美惠子,她撇嘴,“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点?” “我害羞嘛!”理直气壮地回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把伊黑君约出来。” 这一行人正是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本该在补习课上自习的他们却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试胆大会。 “好冷啊——”一个穿着薄款衬衫的男生打了个喷嚏,“一般来说试胆大会不都在夏季吗,这次提前的也太早了。” “谁叫今年补习课也开始地特别早呢。”一旁的人耸肩,“这可是三年级最后的玩乐了,要好好珍惜啊。” “阿嚏。”又打了个喷嚏,那男生有些萎靡地说,“我总觉得这里特别冷啊,你们不觉得吗。” “是你又忘记穿外套的缘故吧。” “我们走快点,等到了神社就可以回去了吧?” “开玩笑啊,当然是要好好调查狐狸大仙的踪迹才行!不知道狐狸大仙能不能保佑我下一次考试过关……”说道考试,一群人都放开了话匣子,纷纷吐槽起来。 不知不觉,也走了许久,天上一轮新月已经到了正中央。 “等等,伊黑大郎那家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