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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逊的是这家伙居然都不告诉她!一个人就偷偷溜到了池袋去,简直太过分了。 想起来还是生气,沙树的脸鼓起一块,六千完全把她当小孩子嘛,而且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自从夏天看到“撕裂者之夜”*的报告后,沙树就查了查池袋的灵力,啊不,咒力流动,发现里面可有不少蹊跷,亏她还特意和六千说了一下。 毕竟他就只是个普通人,那种东西,光是沾上就够喝上一壶的。 现在好了,还是瞒着她跑去这种地方……和她说一声会死吗,回头叫上美惠子姐姐她们一起臭骂他一顿好了。 “还差一点点呢,小妹妹。”司机大叔这样回答。 “我怎么感觉外面的灯光越来越淡了。”一直注意着外头情况的沙树疑惑道,“你不会开错路了吧。” “怎么会呢,我可是在池袋开了十年的出租车了,要相信我啊,小妹妹。” “真的吗。”彻底没有路灯了,只有车前灯照亮了一片道路。沙树探头看向前窗,“大叔,前面的人你认识吗?” 前面是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基本梳成了大背头,还有几个脸上有疤,看起来就不好招惹的样子。 此刻他们站在路中央,完全是拦路虎的模样。 “那怎么会……怎么回事!”猛地刹车,司机好不容易在这几个人身前停住了车,冷汗扑簌簌地流下,他紧张地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会是他们……”不应该是来接头的人/贩/子吗! 粟楠会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有个戴着墨镜,拄着手杖的男人走上前,敲了敲司机那里的车玻璃,司机只能颤颤巍巍地摇下车窗,“您,您好?” “看起来认得我们啊,那很好,很好。”近了些,才能看出这男人右眼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墨镜上下蔓延出来,他的语气是低沉带些轻佻的,却并不让人感到轻松。 “哦呀,还有个小姑娘在呢?”探进来看了一眼,赤林海月挑眉说道,“看来,不能现场把你的手指切下来了啊,会吓到小孩子的。” “这位大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司机大叔已经吓得两股战战,“砰”地一声,沙树发现前面两个男人用钢管砸榻了车前盖。 她不由得张大了嘴。 池袋,真厉害啊。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大概就是□□寻仇什么的剧本了。 怎么偏偏被她撞上了。 手机里,六千看自己一直不来,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语气也从一开始的玩笑焦急起来。 最后,他干脆说,“小沙树发个位置来吧,我派人去接你。” 沙树看着外面的情况,发现刀疤男已经笑吟吟地伸手进来拔下了车钥匙,看来这车是开不了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啊…… “后面的小妹妹,还是麻烦你先从车里出来吧。”刀疤男刚说完,就有一个西装男打开了后车门,伸手要扶着沙树从车上下来。 没有去扶那只手,沙树直接自己跳了下来。 “真是个有个性的小姑娘,”赤林海月撑着车窗说,“但下次还是要记得不要晚上一个人搭陌生人的计程车啊。” “我知道了。”有点沮丧,沙树总觉得经过这么一遭,待会骂六千时都要底气不足了。 “你要去哪里的,就让大叔派人送你一程吧,放心,这回可不是黑车了。” “请问这里是哪儿?”沙树抱着雪走,抬头问道,“我哥哥要找人来接我。” “那可真是位不负责的哥哥。”赤林海月说了一个地址,沙树照着发给了六千,“六千进医院了。”不然他肯定亲自来接的。 不过她也是擅自到池袋来的。 “原来如此,祝你哥哥早日康复啊。”似乎心情不错,赤林海月还有空聊了两句,“现在,请小妹妹到旁边点去,等你哥哥的人来接好吗?” “大人要办事了啊。” 沙树无意插手池袋普通人之间的事,所以她乖乖退到了一旁。 不过,这个刀疤脸大叔似乎还算个好人。 这么想着,沙树看着他回去吩咐了几句就回到一旁由小弟动手的样子,她干脆跑了上去。 “大叔,你能不能低下头?” 今天多少算是被救了吧,虽然救下自己的也不是什么正面角色的样子。 “你怎么和赤林老大讲话呢!”“和小孩子较什么劲。”挥退一旁的小弟,赤林海月干脆蹲了下来,“有什么事吗,小妹妹?” 没什么事,就是你背后的咒灵有点多。 并指,平挥,手刀一下子劈散了背后的咒灵,沙树甚至呼吸都没有乱上一下。 “哦呀。”赤林海月似乎也有些感觉,“小姑娘有点本事啊。” 皱眉盯着他背后很快又聚集起来的咒力,沙树歪头,不解道,“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她刚才把咒力聚集在手部,并且延长了好一段,就像挥刀一样斩出,理应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除非——这个人体内有什么东西。 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忽略那一瞬间的杀气和绷紧的肌肉,“这是什么东西……”猛地收回手,沙树还是感受到了那可怕的呼喊。 母亲,爱,爱爱爱爱爱爱—— 明明只是一点残存的咒力,可这只咒灵,仿佛在用所有的力量呼喊着这样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