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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咒灵标记过的衣服自然不能再穿着,万一被诅咒的力量侵蚀就完蛋了。 有点手忙脚乱地解开领带和衣扣,他刚把衬衫脱下,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女厕所门口,“你,你们!” 糟糕,是老师。估计是被刚才的声音引来的。 “你们……给我出来,把衣服穿好!” 在男老师还在犹豫进不进女厕的时候,沙树当机立断,抓起伏黑惠和那条白衬衫,从窗口一跃而下。 幸好两人身材都还算娇小,顺利通过了窗户。 中年男老师赶到窗边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狂奔而去的背影了。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男老师眼球瞪出了眼眶——这里可是三楼啊! 一股寒气自脚下升起,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到的,是地砖缝隙里,似乎在蠕动的血液……揉了揉眼睛,这景象又消失不见。 是最近开学太忙了吗,怎么都出现幻觉了。 刚才那两个学生也是的吧,怎么会有人三楼跳下去毫发无伤还能大步奔跑的呢,哈哈。 衬衫和外套都抓在手里,伏黑惠现在上身只有一条被拉开的领带,身形瘦削,看上去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在初秋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单薄,一阵秋风刮过,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件外套递给了他,抬头,沙树自然地朝他笑着,没有一丝尴尬,“你总不能不穿衣服吧?” 感谢一年级男女生之间相差不大的体型,伏黑惠顺利套上了这件女款校服外套。 只不过耳尖几乎烧了起来罢了。 “惠君,我刚刚看到……”“嗯。” “诅咒已经蔓延到我身上了。”伏黑惠接口,“恐怕过不了多久,那东西就要来找我了。” 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伏黑惠心里担心的只有该怎么和津美纪说他不回去的理由。 毕竟,虽然那家伙是个有些多此一举的善人,但他并没有打算连累到她。 “惠君,是有家人的吧。” 略微一顿,他点了点头,“她是个普通人。” “那惠君要不要到我家来,”沙树建议道,“我家在山里,附近没有别的人家,家里也没有什么普通人。” 告诉了津美纪他今晚住到同学家,忽视了她打趣的话语直接挂掉电话。伏黑惠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的原因是——“今晚,她恐怕就要行动了。”单手按在他的右肩上,感受了一下其中的气息,沙树如是说。 一般来说咒灵不会离开它的诞生地,所以他们打算先回到沙树的神社,休整一番后,晚上回到学校,等待花子的袭击。 “欢迎回来,沙树大人。”门口的三尾狐着实吓了伏黑惠一跳,“这是你的式神吗?”冷静下来后,他询问道。 虽然很像一个人类,但那狐狸耳朵和三条毛茸茸的尾巴实在藏不住。 “妾身只是负责侍奉沙树大人的一个小小妖狐罢了。”三尾狐自然地把早已准备好的衬衣和外套,“这是早年间在神社借宿的一位客人留下的,您请试一下是否合身。” 不得不说手机是一种很方便的工具。 伏黑惠接过衬衣,被三尾狐领到内间,“妾身告退。” 在等待的时候,沙树已经和六条千景通完了电话,“就是这样,现在我已经是浦见东中学的老大了。”她坐在桌子上,晃了晃腿,“以后见到不成器的家伙,揍完记得和我也说一声。” “一般来说不都是‘看在我的面上饶过他们’吗,沙树酱。”估计千景在和暴走族们飙车,沙树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 “我可不是那种发善心的人,而且巴不得他们吃点苦头呢。” “哈哈哈,因为那天他们拦住你的事?” “美惠子姐姐和你说了啊。”绕着自己的头发,沙树撇嘴,“有一点那个原因吧。” 后面就是一些没营养的日常交谈,沙树和千景敲定了他请客的日子(美惠子要求),就挂断了电话。 “挺好看的嘛,惠君。”那客人留下的是一条黑色衬衣和白色的帽衫外套,伏黑惠看上去瘦得很,这条衣服套上去居然有些许紧身,透过薄薄的布料,居然能隐约看到一点肌肉的轮廓,不过或许是过于痩的缘故,沙树总觉得自己不太能分辨他那是腹肌还是骨骼。 回想了一下,果然,是肌肉吧。 “我还是比较喜欢宽松一点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衣物下摆,伏黑惠没有再抱怨。 “有的穿就不错啦。”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沙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旁,“让我看看,那个诅咒怎么样了。” 自从到了这里后,沙树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替换自己词库里的一些词语,比如“妖怪”要改成“咒灵”,“灵力/妖力”要换做“咒力”……还有一些词她还没有接触到过,就沿用以往的称呼了。 “真是可怕的诅咒啊。”辅一接触,邪恶的力量便倾泻而出,阴冷到了骨子里。 沙树皱起了眉头,“你不冷的吗?”下意识地握住了冰凉的一只手。 无情抽回,伏黑惠面不改色,“反正只是因为诅咒,拔除掉就能恢复了。” 意思是,现在不管说不说都无所谓,因为没用。 有点不爽,但沙树却没办法说什么,毕竟是她的话,也会选择这个最“合理”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