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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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为了租金还是为了安静,谢奚租房的地方很是偏僻。下了公交,两人走了一刻钟才到达小区大门。

    小区看上去有些老旧,最高只有六层,一栋一栋紧挨着。

    顾寅打量周围环境,发现这小区不单单外在设施老旧,管理方面也不太行,不仅没有门禁保障,就连保安都没有配置。

    不知道是不是四处打量的原因,顾寅总觉得背后有道视线同样在打量着他。

    这使顾寅屡屡回头,可楼层排列紧密,树木灌丛无人修理,参差杂乱,没能反侦察成功。

    顾寅不禁问谢奚:“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谢奚没答话,稳稳走着自己的路。

    视线又扎上脊背,芒刺一样,让顾寅很不舒服。

    顾寅心想难道是渣攻一号?

    不应当。

    篡改了剧情,渣攻一号现在应该在为狗子奔波。

    而且以渣攻一号的性格,他不应该是这么小心翼翼跟踪,该是直接开车撵进来才对。

    脑子里的书也有了点微弱反应。

    难道是篡改剧情的缘故,强行开支线剧情了?

    支线剧情会是什么?

    本该在后面才会出现的渣攻提前出场?

    还是有新角色会解锁?

    顾寅有点头疼,留了个心眼,跟在谢奚身后。

    谢奚不愧是小白兔,在这么陈旧的小区,租了小区最里面的最后一栋楼房。

    单元楼的铁门爬满斑斓植物藤蔓,谢奚脚底沾上台阶,突然停住向上的动作,回头问顾寅:“你确定要来我家吗?”

    这是谢奚第二次问顾寅确不确定去他家。

    顾寅觉出蹊跷:小白兔家里肯定有古怪。

    书都穿了,还有什么古怪能吓到顾寅,顾寅下巴一抬,语气沉着稳重:“带路。”

    谢奚深深看了一眼顾寅,不再多说。

    两人一鼓作气爬到了五楼,从五楼上六楼,谢奚的动作慢了下来。

    老旧小区住人不多,走道里狭窄,光线昏暗,无比安静。两人的脚步声被放大,耳膜边都是哒、哒、哒…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顾寅无端把心提了起来。

    拐过弯,顾寅插着兜的手猛然一僵,抬起的腿顿在了楼阶之上。

    “……”

    顾寅终于知道谢奚在担心什么了。

    抵达六楼的最后一面楼道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深黄的纸条。

    寻人启事那么大的大小,上面用刺目的红色记号笔,一笔一划写满了“还钱”、“还命”。

    顾寅脸色沉了下来,一步向上,伸手从墙上撕了一张纸条到手上。

    除了“还钱”,深黄的纸上还画满了长相夸张吓人的动物图腾。

    不仅是催债纸条,谢奚住的租房的房门上,更是被泼了大片油漆,红色的、黄色的油漆毒蛇一样蜿蜒爬在门上,门下地面都是干涸的大滴痕迹。

    电视里面看过的黑社/会气息扑面而来。

    触目惊心。

    许是听到动静,对门被拉开一条缝隙。

    一双眼睛出现在缝隙里,好奇地向外探视。

    看到了外面有人,那眼睛连带着门都是一抖,立刻“啪”一下狠狠砸门关上。

    避之不及。

    谢奚毫无所动,安静站在门前,拉开背包,掏出钥匙。

    钥匙抵上锁孔,没进了半寸。

    谢奚歪头,问楼道里神情凝重的顾寅:“你都看到了,还不走吗?”

    顾寅把手里的破纸窝成一团,瞪着谢奚。

    谢奚好以整暇看他。

    顾寅:“走个屁!”

    谢奚:“?”

    清透明艳的眼眸里燃烧起一团怒火。

    该死的狗血文!

    扔掉手中窝皱成一团的纸,顾寅抬手松了松颈间领带,说:“开门,哥找点工具!”

    第5章 推门,有光来

    “工具?”谢奚捏着钥匙愣在门边。

    顾寅冷哼一声,步步踏上楼梯。

    他背着光,身形淹没在狭窄的阴影里,每向上一阶,脚后好似都是不断下沉看不到头的悬梯。

    等他站到最后一阶楼梯上,来到谢奚身侧,态度有那么一点强硬地从谢奚手里夺过钥匙

    夏日的暖阳刚好从过道的小窗中斜斜穿透。

    阳光穿过顾寅骨节分明的手指,锁孔转动,咔嚓,泼满油漆的门被顾寅推开了。

    空旷清冷的小客厅映入眼帘。

    没有多余的家具,白墙黑地,两种最简单的色调就是这间出租屋里的全部。

    顾寅心情越发的差,拔下钥匙招呼谢奚:“进来吧。”

    倒反客为主起来了。

    谢奚没动,微微低垂着头,脚尖前正好是一线阳光。

    “不带哥参观参观?”顾寅嘴上是这么说,人已经进到一间屋子了,“那哥可自己动手找东西了。”

    说罢自发在出租房里穿梭,找进厨房,翻翻找找,从一个柜子里翻到了把还算顺手的铲刀。

    “ok,工具到手。”

    拎着铲刀出来,顾寅把两臂袖口向上挽,从门边开始一路向下铲除墙壁上的纸条。

    铲刀刮墙的声音并不好听,刺啦刺啦。深黄带字的纸条伴随着这种声音一张张脱落在地,越堆越多,很快层层叠叠铺满了楼梯,就像深秋枯萎的黄叶。

    然而铲刀没能把墙壁刮干净,有些纸条粘得紧,四角坚守着防线就是刮不下来。顾寅弄了好一会儿,两只手换着来,胳膊都酸了也没法把它们全都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