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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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琰的脚被墨云清理好,上了药,包扎好了。 他挥手让房中所有人退下,因为脚上有伤,也不方便穿鞋子下地,干脆就躺在了榻上,本想拉着贞贞一起的,想到她身上那如幽兰空谷的清香,他近闻上一闻,就忍不住想吻上一吻。 而贞贞的皮肉真的是太细嫩了,一但碰触,就让他沉迷,怕是又难自控,他怕又做出让贞贞气恼的事情,兀自躺好,双手枕于头后,本本份份地安躺好,这才道。 “杜篙这个老贼,为了将他的疯女儿推销出去,保住他国人府的名声,真是费尽了心机。他以为,司徒峻死了,锦王府再无人在京都,利用这个机会向皇上谏言,就可以一举两得。” “他算计的非常好,可是他忘记了,司徒栾那个蠢货也觉得这招妙,能利用大婚,成功将我骗回京都。而我却可以利用司徒峻的死,让人造谣生事,将他本无罪,是天家想除掉锦王唯一完好的儿子,而诬陷他被判了死罪,你觉得会不会有人坐不住?” 陆贞贞认真的听着,本就聪慧的头脑也在努力的转着,想要一个男人爱你,那么女人的思想就要与男人时时刻刻同步在一起。 “我在想,锦王会是最恼火的那个,六月,朝廷才向各州郡发放了一部分军饷,冬衣还没置办,因为司徒峻办差不利,惹下的亏空,不得不由锦王来偿还,而四十万两跟本不是小数目,为了保下儿子性命,不得已挪用了军饷。如此一来,没了军饷,将士的穿用度都要受到克扣,这事,定让锦王在将士面前少了威严。可是,如果锦王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谋划好的,那此目的就成了削弱他势力的一种行为。” 陆贞贞无比认真的想了想,“就是那句话,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锦王定是第一个不服的。” 司徒琰宠溺的看着陆贞贞,示意她继续,看看,贞贞是不是能想到和他一样。 陆贞贞看出他的用意,轻轻转动着眼珠,想到司徒峻的死,还会给谁带来牵涉呢? 只是一瞬,陆贞贞就想到了,她啊了一声,“还有留在京都的其余六个质子,有一句话叫,兔死狗烹。所有人都以为,锦王的三个儿子当中,司徒峻一死,这锦王府就算佣兵最多,至多一二十年,必将落寞了,所以,将不再是皇上的眼中钉。那么,皇上就会想削弱下一个对他有威胁的藩王。” 司徒峻忍不住躬身起来,在陆贞贞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贞贞真聪明,所以,我想在这六人当中做文章,康王府下一辈中,男丁旺盛,世子死了也不足为率,那么,就要想办法给他扣一个谋逆的罪名,先让司徒嵘入狱。谋逆是大罪,整个康王府都会被牵连,如此一来,直接可以逼得康王造反。” “而岐山王所在的藩地虽然农业上难了一些,山区面积大,却是占了朝廷铁矿的三分之一产量,如果,他宠妃的儿子司徒桀在这时与司徒嵘因关系过密而被牵连,你说,会不会逼的岐山王一同起了反叛之心?” 他继续说着心中的谋划,“这两大藩王的势力,是几位藩王当中最后突显的,如果他们二人有了谋逆之心,你觉得,皇上还敢再得罪我父王吗?他只要请旨上书,我有伤病在身,承受不起二次奔波,这婚,就结不成。起码,半年内,结不成。只要给我时间,这婚事,定会让他作废。” 陆贞贞听了,有些心惊肉跳,前世,康王的确反了,但是失败了,全府被诛。但是岐山王却是投靠了锦王,助成其了大事。 如果今生岐山王这个关键的同盟被琰强行与康王栓在了一条线上,那么,结局还会是一样的吗? 陆贞贞忽然按住司徒琰的手臂,将嘴角上扬人的话语打断,“不可,不可因为一个大婚,就将岐山王世子牵扯在其中。” 司徒琰脸一黑,不明白贞贞为什么如此激动。他不解地看着陆贞贞。 陆贞贞又不敢说,前一世,之所以锦王能那么容易成事,正是因为从锦州一路攻打到京都,是有岐山王的相助,如果不是他让路,如果不是他与锦王交易兵器,如果不是司徒桀崇拜琰,一心一意跟随,在攻打成门时,命他在京都暗中相助,那一场恶仗,不知会打到什么时候。 更不知,最后的结果会是谁赢。 毕竟,锦王只有二十万军马,而皇上手中握有五十万,和整个天下。 陆贞贞发现,她替司徒桀说情时,琰铁青的脸,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人不会吃醋了吧。毕竟,这司徒桀也是少年,更是长得面白俊美,女人缘极好。要是让他误会是因为自己对司徒桀有好感,想保护他,那真是全身上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陆贞贞想了想措辞,这才解释道:“你也说岐山王的翻地有铁矿了,而且,他的翻地地处京都与锦州的中间,可离康王的徐州却隔着两个郡呢,隔着南阳王和平阳王呢,强行将两人扯到一处,这不合理。” 司徒峻眉头蹙了一下,表面上看的确不合理,可是也不无可能啊! 见贞贞如此不赞同此计划,他也不得不再深思一下,是不是自己一时过于急切,想出的计划破绽太多。 陆贞贞又道:“那上策呢?” 司徒琰忽然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中策是最万全之策,不但提前干掉康王的势力,还能让皇上忌惮锦王府,极力巴结父王,这样,有利于父王在锦州的发展与壮大。 而栽赃康王府一世,并不难办。所以,他跟本没有想什么上策。 可贞贞不赞同刚刚的计划,也许此计划的确有太多不足。如今被问到上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这个上策并不是完美的计策,只是不必废那么多心力去布置,也不用刻意去安排,只要在拜堂成亲的路上,将新娘子截杀了,也不算我抗旨了。” 陆贞贞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什么上策,和下策有什么区别,在她看来,比下策还下下策呢!这人花轿都坐上了,就算没拜堂,那也是他的妻子了,占了亡妻的名头,不好不好。 陆贞贞沉声了,司徒琰也默声不语,二人各自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