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这样的陆府,肮脏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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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贞看向他,这个男人不愧是了解她,连她要如何报复人都如此清楚。 是啊,她要报复的,要爆出来的,让她们狗咬狗的肮脏事情全部讲出来了,陆轻柔毁了,柳云枝的戏也唱不下去了,陆震生的官途也完了。 可是她高兴吗? 她心里是畅快的,可是畅快之余,她遗憾。 母亲下落不明,她把自己的余生也搭进去了。 她还对不起身边的这个男人,她低低地道:“对不起,世子还是将我忘记吧!” 司徒琰气得脑仁疼,在他以为贞贞对他动情之后,在他生命垂危,小丫头一口一口汤药喂过他之后,让他忘记。 “你叫我怎么忘,你当我的心是什么?是随意揉捏的面团,想搓什么型就是什么型,想动心就动心,说忘记就能忘记?” 陆贞贞的心同样不好受,她抬起头,一颗泪就那般挂在睫毛上,随后啪嗒、啪嗒地滚落下去。 “世子,这样的陆府,肮脏丑陋。你娶我,只会让人笑话。何况……” 何况明日天一明,陆家已没有将来,她可能再进大牢,也可能是教坊司。唯一庆幸的是母亲不在,可以躲过这一劫难。 司徒琰本来气得心都要炸了,他以为小丫头没有他,才会如此绝决,见她是这样想的,反而舍不得让她哭了。 他拿出帕子抹陆贞贞的眼泪,因为还在生气,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些。 “这些你都不要管,只要你不再一心想逃开我,我司徒琰就有办法让所有人闭嘴,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陆贞贞瞪大眼睛,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是陆震生的嫡女,不可能逃脱罪责再嫁到锦王府的。 就算是做梦,都不可能成真。 司徒琰却是担心另外一件事,他压低声音道:“贞贞,你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在哪,既然你废了如此多的心力,才走到这一步,为何还要在陆相面前暴露你的秘密?” 陆贞贞讶然,司徒琰深吸一口气,不忍深责,毕竟小丫头还小,思虑不周也是理所应当。 “你想要木春河说出当年的一切,也不该暴露你的药丸啊。有了你的药,陆相可以拿这个献给皇上抵过他欺君的罪责。你――不是恨他吗!” 陆贞贞惊于他的心细如发,连她恨着自己的生身父亲,想要陆相永远也翻不了身都看出来了。 她赧然一笑,“没有什么仙丹,我也没有给木春河吃起死回生的妙药,我不过是给他喝了一点止痛的药水,让他误会自己的伤好了。” 害过她的人,只因为她命好没死成,却不是这人可饶恕的理由。 木春河那一身的伤,又喝了酒,她稀释掉的灵液也只能维持到他天明前伤口不痛,没有好心人救他,他必死无疑。 这时,里间传出柳云枝惊恐吓傻了的喊叫声,“啊!相爷,相爷您这是做什么?” 陆贞贞与司徒琰对视一眼,皆往回走。 里间传来陆震生的怒吼,“做什么?你个贱货、婊子、破鞋,当初你在街头晕到在我轿子前,原来是安了算计我的心思。我可怜你,对你疼宠有佳,你却年年在我陆震生头上种草!今日我不剐了你,我不是男人。” 柳云枝刚刚被景明挡在内室,不知陆相具体问出了什么,见他如此发疯,猜到可能是木春河说了什么。 她这些年诡辩的能力也没落下,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替自己开脱。 “相爷,相爷你听我说,不管别人说的什么,都是假的,假的,只有我对相爷的心才是真的,难道这些年你感受不到吗?” 现在,饶是她巧舌如簧也没用了,连孩子这等大事都能拿出来骗人,还有什么可信的。 陆震生举着手上的剑,满屋子坎人,“我陆震生筹谋算计了一辈子,到老了被人啄了眼,竟然将你这个毒妇宠在心尖。相府有今日,都是你害的。啊!” 他喊叫着,举着长剑就坎,柳云枝被逼到角落,再无处可闪。 陆震生将人逼到绝路,用尽全身力气,宝剑挥下,柳云枝害怕,伸手去挡,一下子右手被坎了下来。 “啊!”又是两声喊叫,柳云枝差一点疼晕过去。 “我坎死你,没了这双手,我看你还怎么敢勾引男人。” 陆轻柔从床上跌了下来,这会她已经没事了,却是半身是血,狼狈至极。她挣扎着向陆相那边跑。 “父亲,父亲您醒醒啊,你怎么了?那是母亲啊,我母亲啊!” 陆震生看着掉在地上的断手,人越发狂燥起来,血的腥味刺激他越发暴虐,那疯狂的样子,让他如同疯魔了一般,发髻散乱,眼底赤红。 他扭过头看向陆轻柔,提着手上的剑,一把捏起她的脸看向自己。 “真没想到,你们母女在我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多年戏,我宠你们,疼你们,心生愧疚,时时刻刻想着把你们的身份抬高。你们呢!” “一个是荡妇,一个是野种,我陆震生竟然栽到你们这对贱人手上。”他越想越气,对景明道:“将这个小贱人给我绑了,丢回她的院子看管起来。” 柳云枝看出相爷看女儿的眼神不对,顾不得疼,强撑着问,“相爷,你要对柔儿做什么?” 陆震生提着剑,转过头,目呲欲裂地看着她,“干什么?我陆震生有今天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啊!你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是真心待我的,你觉得,一个孽种,我会对她做什么?” 柳云枝拖着自己的残手,顾不得疼,跪着求陆震生,“相爷,怎么说柔儿也是您的女儿,是你看着她长大的,你不能那样对她啊!” 陆震生看到她就觉得乿,抬脚就踹到她的心口,柳云枝一下子就被踹倒在地,好半晌发不出声来。 陆贞贞就在门口看着,半点进去劝劝的意思都没有。 陆轻柔被拖走时,眼中淬了毒一样恨恨地盯着她,可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未来,还有姨娘会不会被父亲杀死。 “怎么么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柳云枝被踹翻,右手就断了,人躺下就没力气再爬起来,陆震生觉得一剑就这么将人杀了,都不够他泄愤的,拿着剑,干脆在她身上胡乱地坎着。 “敢骗我,敢骗我,我叫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勾引男人。” 他正在施暴呢,门外传来一声吼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