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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也是两个女孩子,她准备画完后直接发在微博上分享。 下笔描绘人物形象时,叶希染脑海里陡然闪过邻居阮苏苏的脸,笔下主角之一的女孩子忽然就有了五官。她给女孩子起名软,设定成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子,成绩好,身边朋友一大堆,是很多同龄人追逐的目光。另一个女孩子……她斟酌片刻,为其取名为“糖”,实际性格和糖一点也不沾边,既不甜也不可爱。 糖在班级里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班里强制要求参加的活动,她不抗拒照常参加,等待组长或者老师自动分好小组,不会主动去请求要加入哪组,和谁谁谁组成一组。而轮到自愿参加不强求的活动,她就是有多远离多远,绝不参加。 长得瘦瘦小小,成绩一般,没有在班级里担任任何职务,留着一头长长的头发和厚重的齐刘海,刘海压过眉毛遮住一半眼睛,显得人狠阴暗,没有人愿意与她交谈,也不愿意多看她的脸,有非和她交代不可的话都是用飞快的语速,说完即走,很多人在背地里给她起了“怪人”的外号。一开始只是私下喊喊,后来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见她性格冷淡,不和他们计较的态度,胆子也大气来,无所顾忌地在班级里、在她面前叫外号。 “喂,怪人!交作业。” “怪人,吃完午饭后留在教室里讨论小组作业。” “喂,怪人,捡下笔帽,掉你脚边了。” 软从没叫过糖怪人的外号,但也不和她接触。 两人同班一年,和陌生人几乎没有分别。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高二上学期,软和朋友闹了矛盾,一个人回到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生闷气。回想事情的原委和经过,越发觉得是对方不讲理不理解自己,她好心做事反倒成了被责怪的的一方,又是委屈又是憋屈,最后压着声音小声抽泣,把哭声埋在校服外套里,尽可能地不泄露出声音。 学校在举办运动会,要求每个班级必须参加,老师们没有上课也没有布置作业,配合学校安排给大家放了两天在校假期。这会大家都去操场上看运动会了,教室里除了她再没有别的人。 所以软哭得非常投入,完全忽略掉她进教室不久后,那扇门又被人轻手轻脚打开,进来之后虚掩上门和走过走廊回到座椅上的脚步声。 糖没去看运动会,一直都在教室里看课外书,只是中途离开教室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发现教室里多了个人,感觉还蛮惊奇的。 她每次进教室先做的一件事就是看看教室里有多少人,大家都在做什么,她要怎么做才不会显得异类。 这回自然也扫到了与她位置相隔甚远的座位上,坐着她不熟悉的软,脑袋趴在手臂上,校服外套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似乎在睡觉。她什么也看不清,唯一能判断出软身份的还是软头发上最近常戴的发圈,像白水晶一样,上面铺了一些细小的碎钻,亮闪闪的,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戴的东西,太张扬了—— 戴了之后,同学们指不定要说,怪人又开始她的奇怪行为了。 她观察了很久,软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起伏。 应该是睡得很熟吧,她想。 认真揣摩后,觉得软的到来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糖放心地从紧张状态中脱离。熟练地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mp4,插上耳机,打开常听的曲目,沉浸在只有她存在的音乐世界里摇头晃脑,表情非常自在而开心。 周身由内而外地散发一股朝气,掩过她往日的阴暗气息,除了刘海浓厚,其他方面都像是正常人,不再是被人起外号叫做怪人的程度。 运动会要开两天,意味着两天她都不会受人打扰,在教室里独自享受与音乐对话的快乐。 听歌听得逐渐上头,糖的灵魂都沉浸到里面,跟着歌手的声音漂泊,仿佛身体都变轻了,耳边没有任何嘈杂令她厌恶的声音,有的只有或优雅或轻快或声嘶力竭的歌声,表达世间种种情绪。 软哭着哭着,忽然被奇异的声音吸引去注意力。 诶? 她疑惑抬头张望,寻找声音的发源地。 哭了好一会,她也哭累了,不愿意为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掉眼泪。 校服袖子被她压得平整,颜色比周围深了许多,好在校服本身颜色深,有人经过也看不出来,判断不出她哭过。 被人发现她哭的话,软会觉得很丢脸,像是一直披在身上的盔甲,被人拿件挑开,直直刺进她胸口,将五脏六腑都捅得稀巴烂。 她抬头,看见相隔四五条走廊倒数几排的位置上,坐着她们班上另一种程度上算作出名的女孩,名字是叫糖? 她第一时间想到地居然是不被本人承认的外号,顿时觉得自己也、挺罪恶的,本质上算不得是好人,也并不是老师和家长口中说得那么品学兼优。 忽然,软对自己感到唾弃。 糖并不知道软已经从座位上变换姿势,坐起来了,仍是一副忘我姿态。 软相当讶异,她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伸长脖子去看糖的动作。 她看到沉默寡言没有存在感的糖此刻手舞动着洁白,白色的耳机线从耳朵垂到胸口,随着她身体晃动的幅度,荡出好看的波浪线。窗外有微风吹过,糖额前的刘海被吹起,小幅度被风吹翻,露出瞬间光滑白皙的额头,糖没有在意,继续跟着音乐节拍哼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