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黎家当初凑成挽挽和少帅的小姨黎月也来了。 她初得知挽挽是皇室公主的身份时,着实惊讶了一番。 大姐在世的时候,曾经期许说侄儿只需要娶一个身份不高,能体贴他的人就好。 如今可倒好,这孩子岂止是身份高,世间贵女都没有身份比他人高的了。 帅府的继承人出生真是一代比一代高贵。 给长辈敬过了酒,就到了西式婚礼的环节。 挽挽和少帅去换衣服,挽挽虽然平时很嬉闹,但是实际上她的身材十分凹凸有致,吃这么多肉,大约是太闹腾全部消耗掉了。 腰间没有丝毫的赘肉,那一身白色礼服穿在身上,精致好看,和少帅简直一对鄙人。 婚纱的后摆很长是需要小礼童拖着裙摆的。 门口扒着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脆生生的叫,“姐姐。” 挽挽惊喜的回头,跑过去把小和尚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你怎么来了呀小和尚?大家都来了吗?” 挽挽走出去,没有光头。 “非也。”小和尚说话摇头晃脑,“我们藿香山的规矩,不参加凡俗的婚丧嫁娶。 我手机师傅特批的,少帅说我这是小花童。 说姐姐看到我会很开心的。” 挽挽和小和尚的头抵在一起摸索,“姐姐就是很开心。” 少帅真的很有心,让小和尚来当他们的花童,意义非凡。 毕竟最开始的纠葛,也是小和尚救了他们。 现在让他来做小花童,仿佛拥抱了他们一路走来的风景。 帅府的下人们工作能力非凡,在古朴大气的帅府高尔夫球场上,硬是布置出了梦幻的西式婚礼现场,还是露天婚礼。 这个年代不流行司仪,主持婚礼的是神父。 神父穿着庄严的黑色大炮,手里拿着十字架和圣经,站在红毯的终点起点上。 挽挽挽着老帅的手,慢慢向着手里拿着一小捧白色鲜花的少帅走过去。 霍仿的西式礼服是一身白色西装,通体白洁俊雅,让他深邃的五官仿佛欧洲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在等待着他的公主。 挽挽身后是拖着她裙摆的小和尚,小和尚今天难得一见没有穿着青色的道袍,而是穿了一件小小的得体的黑西装,黑西装上还带着可爱的红领巾称的,小和尚像个年画娃娃一样,一步一步在后头拖着挽挽的裙摆。 他一直在朝两边笑,露着大大的洁白的门牙被宾客们说,“帅府从哪里找来这么可爱的小光头”。 殊不知他是个小和尚。 山里来的,吃草的。 老帅面带着微笑,轻轻的跟挽挽说,“多谢你,挽挽。” 挽挽虽然听不懂老帅的意思,但是礼貌的摇摇头。 坐得远的宾客开始站起来看着红毯上的新婚夫妇。 众人一阵惊呼。 老帅挽着少帅夫人快接近的时候,少帅忽然单膝下跪,一只手举起,准备着迎接他的新娘。 这个年代没有男人对女人下跪的习俗,更看重“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 所以这是很令人震惊的行为。 老师笑着挽挽的手放进少帅的手里。 挽挽的手上配合着整体的造型,是修长的蕾丝白色手套。 少帅亲吻在挽挽的手背上,又是一阵惊呼而后掌声雷动。 “我的公主,准备好要嫁给我了吗?” 现场的少女们快迷醉了。 少帅好温柔……这就是别人家的老公。 挽挽微笑着点点头,“准备好了。” 少帅起身把挽挽的手放到他的臂弯,“那就请吧,我的公主。” 在众人听来这是少帅十分宠爱自己妻子的**。 但只有少数知情人知道,这的确是宠爱,但也是一语双关。 两人站定在神父面前。 神父看着他们,“少帅,少帅帅夫人,两位准备好了吗?” 两人点头。 西式的婚礼,戒指是关键。 张欣把一直拖着挽挽裙摆,到现在都不肯走的小和尚抱走为两人,为呈上戒指。 宣誓的环节,整个场面所有的宾客安静下来,看着少帅和少帅夫人。 神父高昂的声音在整个场面缭绕。 “霍仿,你愿意永远敬重和珍爱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吗?” 少帅满含爱意的看了挽挽一眼,“我愿意”。 神父继续问,“苏挽挽,你愿意永远敬重你并珍爱你身边的这位男士,无论贫穷与富有吗?” 挽挽心里默默道,是无论富有还是更富有…… “我愿意”。 “我宣布,在神的见证下,你们为新婚夫妻。” 环绕周围场地的礼炮齐鸣。 宾客们站起来拍手鼓掌欢呼。 挽挽和少帅抱在一起。 张新呈上戒指走到两人中间,“来吧,交换戒指。” 有一道怨念的眼神,一直看着张欣。 张欣感觉到了,却丝毫不抬头。 那是几次求亲都始终不成功的白廖警官。 在白廖看来,两个人已经有夫妻之实。 张欣必须嫁给他。 挽挽将戒指推上少帅的手指,下面的宾客开始起哄,“亲吻新娘,亲吻新娘!” 源羲坐在被挡住的角落里,最不开心。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妹夫亲吻妹妹,妹妹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被亲吻呢…… 但结果呢,少帅还没有动,挽挽吧头纱往上一撩,直接扑进了少帅的怀里。 头纱落下来的时候,正好把两人都包裹了进去。 透明洁白的头纱里,新婚夫妻甜蜜的接吻。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挽挽对接吻这件事情依旧不在。 行众目睽睽之下,只不过是嘴唇碰嘴唇,挽挽却差点咬破自己的口腔壁。 张欣像老母亲看女儿一样,欣慰的看着这一幕。 白白廖的表情更不好了。 少帅跟挽挽算的慢了,这两人现在都结婚了。 他呢,还一眼看不到光明的样子。 西式和中式婚礼都已经结束,现在新婚夫妻二人要分工。 挽挽要回到房间里等着。 少帅他需要开始招待宾客,一桌一桌的敬酒。 一般婚礼上总有一两个是企图灌新郎的人,然后去闹个洞房。 但霍仿是什么人?谁敢灌他酒。 所有人都看着,他一杯酒从头敬到尾。 每次都是客人干了,少帅就嘴唇粘一粘酒水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他。 少帅可不想新婚之夜醉醺醺的晕过去。 婚礼一天下来无疑是很累的。 新房里,挽挽把那束捧花交给了张欣。 张欣:“给我这个干嘛?” 挽挽:“这是祝福你的意思。” 在现代的婚礼中,谁抢到捧花,谁就将是下一个幸福的新娘。 挽挽看也不用抢了,直接给张欣,“还有刚才你有看到吗?白廖看着你的眼神快把你给吃了,我在上面都感觉到了。” 挽挽偷笑。 张欣撩开窗帘,“霍仿进院子了,我先走了。” “别扯开话题呀。” 张欣所谓的走,不是从门口走的,而是直接从窗户里溜走了。 大约是她怕白廖在下面堵着她。 挽挽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的说,“后会有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