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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祖国的荣耀[快穿] 第36节

    他也情不自禁鼓起掌来,觉得自己给文工团物色的青年这一手柳琴真是绝了。

    排练室的女团员们听到隔壁休息室传来的音乐,一个个眼J控制不住往那边瞧,边走J边叹:

    “多好一个同志呐,怎么偏偏得这样的怪病,可惜了。”

    “弹得真好听呐,比赵逸轩同志水平还要高,就是只能远观欣赏连靠近都危险……”

    “这病真的不能治吗,那傅宣同志以后岂不是要孤独终生?”

    “谁知道呢……反正目前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

    因为傅宣同志超高的柳琴技巧,团长兴高采烈地留下了他作文工团的配乐师。聂兴荣也在团长的感谢中离开。

    “团长,有了配乐是不是我们就不用唱歌只用练舞了?”

    聂雪也感觉自己即将得到解放,不由开心起来。

    然而团长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正色道:

    “我看了前后的对比,感觉还是女同志边唱边跳更有气势,再说傅宣同志这身体万一出意外,我们先练着到时候也能以防万一。”

    大概团长也明白聂雪的苦楚,见她眼J一下少了亮彩,只能鼓励道:

    “昨晚上舞蹈特训一次就进步明显,我相信你的歌曲同样可以的,再说有配乐在要不容易走调得多,今晚加把劲,我们争取攻破难关。”

    傅宣正想跟聂雪多相处以研究自己与她接触异于常人的反应,此时听到团长对聂雪说的话,立马毛遂自荐:

    “聂雪同志今天晚上还要留下训练吗,要不要我给配乐,反正我很闲。”

    团长原本就认为傅宣同志积极帮助文工团是个热心肠,此时听他自荐也没生疑,只高兴地应下:

    “当然好啊,有你帮忙的话,聂雪同志的走调肯定可以改过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开始商量怎么高效纠正错误发音,而聂雪只能默默退出了休息室,去排练室冷静一下。

    可逃避终归是短暂的,一下午瞬息而过,晚上该特训还是得特训。

    “宿主拿出你曾经拼搏高考、冲刺运十的干劲来啊,不过小小一首歌,肯定难不倒你!”

    听到系统都为她加油鼓劲,聂雪振作起精J来。

    “向前进,向前两个字二分音符,进是全音符,跟我唱……662……注意66下面是有点的低音,二分音符的速度是全音符一半……接下来第二个向前进……”

    “那这个3后面有一点儿呢是代表一拍半,速度比全音符快1.5倍……”

    聂雪本以为晚上的唱歌还是由团长教,没想到傅宣同志自荐后,团长觉得自己音乐造诣不如人家,让傅宣给聂雪全权辅导音乐。

    “对,记住刚才那个音,来跟着我唱一句。”

    “不要急,再来一遍,我们把单句都练习好了,再试整句。”

    不得不说,傅宣同志看着钢铁硬汉的样子,没想到教导音乐耐心又专业,聂雪这个门外汉被他指导后,居然觉得《红色娘子军》这样的简单歌曲她这样的音乐白痴居然真的可以不走调唱出来了。

    “聂雪同志,进步很大啊,我刚才听了一遍,觉得你已经能够到团里的平均水平了,回去再练习练习,表演那天准没问题!”

    团长宋文娟也没想到傅宣同志教出来效果这么好,见时间已经9点,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傅宣同志道谢:

    “今天真谢谢你,时间差不多我要先走了,傅宣同志是住步兵营宿舍吗,回去方不方便?”

    “方便的,团长放心,聂副营长最近值夜,他会给我开门。”

    宋文娟听到傅宣地址后,便放心下来。想着反正傅宣同志有病也不能欺负聂雪,她便挥挥手先离开了。

    然而宋文娟不知道,傅宣在她离开后对聂雪第一句话就是:

    “聂雪同志,都说礼尚往来,我帮了你大忙,那你能不能给我牵个手?”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他变了,他变了!只换个名字换个记忆,曾经默默奉献的崽子就开始提要求了……

    第30章

    尽管傅宣同志眼里没有丝毫恶意,聂雪也大致猜出他的企图,但听到人一本正经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嘴角还是抽了抽。

    “可以。”

    握手而已,这本就是最基本的见面礼节,聂雪离开劳家屯的时候,被领导表彰的时候,与很多人握过手。

    虽然傅宣同志提出的握手性质上有些区别,想想也不算冒犯。

    给人当一回试验品,当做偿还他的帮助,确实挺礼尚往来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聂雪还特意去水龙头把自己手心的汗给洗了,这才站到傅宣同志对面,给他伸出右手。

    傅宣提出要求的时候其实有些怕被拒绝,毕竟第一次见面这位聂雪同志就表现凶悍。

    然而他提要求都还没解释自己的苦衷,也做好了些讨价还价的准备,内心正在思考刚才的语气会不会过于强硬,人家聂雪同志已经把手放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双骨节修长十分有力的手,看着不似女孩子手般柔软精致,但却也有种说不出的匀称美。

    她的掌心纹理线条深刻简单,只是生命线走向模糊叫人乍一看命途多舛的命理,但仔细一瞧里面却还有蓬勃生机。

    傅宣晃了晃脑海里驳杂的情绪,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干嘛要研究人家手相,还翻出了幼年时无意间看到的浅薄手相知识。

    “不是要握手吗,怎么磨磨蹭蹭的?”

    聂雪不知道傅宣心里的想法,一心只想着没几天时间要抓紧练习,见傅宣手指微动不敢动手,干脆向前一把拽住了他。

    “怎么样,头晕不晕,要是有情况你马上喊我放手啊?”

    聂雪把自己当成试验药物十分敬业毫无情绪波动地关照傅宣。

    而第一次跟同龄女性握手的傅宣,却觉得两人手指忽然接触的刹那,手指间仿佛摩擦起电带起一丝电流顺着他的皮肤流经血管又蹿上他的心房,叫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道不明的感觉。

    但神奇的是,尽管心里颤动,他的脑海却异常清晰,此时在脑海里回放一遍两人相遇的场景,他居然都能记住所有的细节,包括她愠怒回头时眼里眸光的微闪。

    聂雪她与其他女性到底存在什么不同,为什么他对她没有抵触,即便接触也不会生出应激反应呢?

    难道……仅仅因为她看起来有些中性,乍看之下像个男孩子嘛……

    傅宣蹙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下,脑海里想要弄清原因的想法更加强烈,见聂雪似乎对于帮助他并没有反感的样子,傅宣得寸进尺道:

    “聂雪同志,我握住你的手竟真的没有头晕的感觉。但我还不能弄清楚情况,我冒昧问一句,你能不能为我穿一次裙装?”

    “什么?”

    聂雪以为自己走神听叉了,可没想到对面傅宣同志郑重地握着她的手,又重复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聂雪同志,你能不能为我穿一次裙装。”

    空旷的排练室里,月光透过装着铁栏的窗户铺洒进来,落在地面形成一格格拉长的长形方格与里面昏黄的灯光交融投射出两人执手相握的多重影子,宛若要给舞台灯光下表演话剧的男女主增加光影效果。

    原本该是暧昧横生空气热度攀涨的氛围,聂雪与傅宣周身的氛围却异常诡异。

    傅宣此时看着聂雪,心里想的是,才见两次面就对女孩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过于冒昧,聂雪同志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登徒子……

    眉头又凝重了些,他暗自懊恼觉得自己即便对病情恢复再急切,似乎也不该这样空手套白狼,应该先付出等价需求的!

    聂雪却瞬间明白傅宣要求她穿裙装的原因,后槽牙咬了咬,她面无表情抽回了自己的手,

    “让我穿裙装……我倒是觉得你去叫那些爱慕者穿男装更有效一些。”

    “哈哈哈,他以为对你没反应是因为宿主你这一世像男人的缘故吗……这人真逗……”

    聂雪刚说完,系统无情的嘲笑也响起在脑海,这叫聂雪凭空觉得内心莫名烦躁。

    “闭嘴,还能不能让我清清静静完成任务了?”

    呵斥了系统一句后,聂雪又无端觉得系统的话里似乎有话外音,于是她准备练习跳舞前,状似无意询问:

    “系统你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没头晕目眩的感觉吗?”

    脑海里静止了瞬间,聂雪听到系统的机械音恢复正常语调推理:

    “大概是他第一面见你心理上认为你是男人,跟你相处又觉得你性子也像男人?”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个年代的审美落伍了,这放到后世,妥妥高级脸蛋,走国际模特路线也不是不可以。”

    聂雪嘀咕一声后,不再管傅宣那呆愣愣的身影,兀自开始练习把舞蹈与歌曲融合从头到尾训练。

    只是开头两遍还安静的排练室,接下来就时不时传来傅宣同志的指导声音。

    “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这段调子与动作没搭配好,‘替父’的父字是四分音符,短促些。”

    “你拿枪顿一顿的动作,就得压在那个军字上面。”

    聂雪本该虚心接受意见听从傅宣指挥改进自己动作与声调的,但因为他刚才无形间对她外形的评判叫聂雪生出一种烦躁心理,所以她动作一停,反击道:

    “傅宣同志这么会,不如你给我演示一遍?”

    “宿主看不出你还挺会以牙还牙的,叫傅宣演绎红色娘子军,这主意真损,哈哈哈……”

    系统又死灰复燃在聂雪脑子里乱颤,聂雪不为所动只幽幽盯着傅宣的表情。

    然而对面男人脸上根本没表情,反倒在她的提议中,真的就着那个她出错的动作给她完美演绎了一遍词曲对应的动作、唱腔,甚至神态。

    像是无声的道歉通过动作传达出来,又似乎用实际行动指出聂雪刚才确实存在谬误。

    当聂雪看到傅宣同志版本的红色娘子军片段,原本心里准备好的讽刺眼神再也表现不出来。

    她刚才幼稚了。

    表演是她的任务,此刻她却因为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影响任务进度,傅宣同志一个男人跳舞都比她有神韵,她却还有心思浪费时间。

    “谢谢。”

    因为对面放下身段给她展示了标准的舞蹈动作,聂雪诚心诚意地对他表示了感谢。

    本以为对方会打蛇上混用“礼尚往来”的托词继续提那个要求,没成想一直练习到潘桂花来接聂雪,对方都闭口不言那事。

    “哎哟,刚才那小伙子长得真俊,比赵逸轩那小子还俊……他就是你们团那个会弹柳琴的同志吧,怎么还留下来教你唱歌呢?”

    潘桂花倒是没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因为她从隔壁高小花嘴里已经听说了新来的男同志身患奇病不能接触女同志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我之前帮过他,所以他还人情吧,原本团长也在的,只是提早走了。傅宣同志音乐造诣高,他指导我一下我在第一排唱跳才能表现好。”

    潘桂花听聂雪这样解释,心里竟也对这位帅小伙生出些老母亲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