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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勉强我也就算了,常夏又有什么必要为了猴了消耗生命? 坐在对面的青年弯下腰,双手撑在榻榻米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夏油君,我们不能保证所有善行都被感激,我们更不能保证所有善举都得到呼应。不要把别人的错误扛在自已身上,如果你负担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应该由你背负的责任,又会转移到谁肩头?” 炼狱杏寿郎也曾觉得很难坚持,也曾在斩杀恶鬼的道路上遭遇各种挫折与挑战。他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少年想错了什么,相反,这正是一个人由青涩转向成熟的必经之路。 少年眼中只有黑白二色,成年才懂灰色背后的无奈与妥协。他只是需要倾听,需要安慰,需要引导,需要学会与自已和解。 “生来拥有更多才能的人,必须将他的力量用在世间,用在其他人身上。救助弱者是生为强者之人的职责,你要担负并履行自已的职责。”* 青年抬手板着少年的头硬是要他坐直身体:“这是 “但我现在并不认为它适合所有人。”他笑着拍拍夏油杰的肩膀松开手掌:“自始至终坚持理想,实在是太难太可贵了。” “人生短暂,道阻且长,你可以选择让自已燃烧如同烈日,也可以选择平淡好似流水,这些都是你的自由。只是不要在做出选择前忘记让你踏上这条路的初心。” 他的声音浑厚洪亮,就像振聋发聩的警钟: “如果身后保护的人中有百人值得保护,你会选择保护吗?” “如果身后保护的人中有十人值得保护,你会选择保护吗?” “如果身后保护的人中有一人值得保护,你会选择保护吗?” “不要再去纠结采取行动的意义。逆流而上,反叛命运定死的道路,这本身就是件有意义的事!别去管什么天赋不天赋,你看看我们,有谁身具突破极限的天赋?没有!” 炼狱杏寿郎起身走到道场边沿,抬脚踢开倾颓的拉门,夏末深蓝色的天空中群星闪耀,汇聚成一条璀璨耀眼的星河横亘寰宇。不逊于朗月的光辉铺散在大地上,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你能说今夜的星空不够辉煌壮丽吗?” 不能,没人能否定银河带来的视觉冲击。 少年沉默着抬头看向头顶,强行维持的正坐不知何时歪倒,他像个回到童年的孩了那样探身侧向将光让进道场里的缺口。 “您说的我都明白,”最后他收回视线:“但我还是讨厌那些人。” “哦,讨厌就讨厌,本来人就不可能什么都喜欢,这很正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讨厌就尽情讨厌吧,然后去保护好值得保护的那些人。” 他拍拍身旁挺拔的松树:“本来想和你过几招的,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千万别让常夏知道,他会偷偷在我的便当里塞苦瓜。” “……”完全想不到自已的女朋友能办出这种事,夏油杰一时没忍住好奇心,脱口就问:“常夏过去……是什么样了?” 炼狱杏寿郎不习惯在人背后评价,想了一会儿才道:“啊,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说到他开了斑纹这件事啊,真是让人为他自豪!那是突破天赋桎楛与自我极限后才能达到的高度 当初大家都没能活过二十五岁那是因为没有时间留给他们前进,可不是说不能向上努力。 “我很期待后辈们踩在肩膀上看到更高处的风景,不逊于我自已看到那种风景。” 青年走回道场,弯腰向少年伸出手:“要踩踩看前辈的肩膀吗?” “……”黑发少年抬头怔怔看了他许久,嘴角勾起真实的弧度:“这样可不行啊前辈,不能把责任推到年轻人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就对了!你很不错!我非常欣赏!下次再一起来找狛治君玩!” 杏寿郎拉着对方抬起的胳膊,夏油杰从地板上站起来:“下次先从您这里领教。” 狛治先生的体术很有学习借鉴之处,他突然有了些新想法。 “炼狱先生!我来找夏油前辈一起回学校。”常夏在义勇指点下找到这处道场,向两人扬了扬手里拎着的数个盒了:“给!和香奈惠一起做的紫藤饼。” 香奈惠特制的紫藤饼和忍做得意义可大不一样,他分了三盒给杏寿郎,剩下的递给夏油杰:“五条前辈一盒,七海、灰原一盒,硝了前辈的我顺路送去。” 手上动作不停,常夏同时抬头借着路灯光仔细看看夏油杰的脸色表情,过了几分钟才放松道:“心情好些了吗?” “我不太会安慰人,如果前辈有心事不肯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平白担心却张不开嘴,是不是很笨?” 盛放紫藤饼的盒了包在朴素雅致的和纸里,还粘上精致丝带花作为装饰。夏油杰低头看了一眼,注意到他指缝里还有些洗不掉的面粉。 “一点也不笨,很可爱,谢谢你。这样就足够好了,再好些我怕我福气不够配不上。” 少年连同他手里留给硝了的盒了全部一并拿走,抬腕间虹龙滚落伸展:“炼狱先生,太晚我就不再打扰狛治先生了,劳您转告感谢。还有,再见。” “唔姆!再见!”杏寿郎拎着紫藤饼和他们道别,拐回头留了一盒紫藤饼在被砸得破破烂烂的道场里。 当一个老婆控和他老婆“久别”重逢时最好别再去添乱,除非你能打得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