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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剑既是魔神之物,师姐将它留在身边,会不会很危险?”云碧月不免担忧。 祝彩衣微微一笑:“此剑煞气极重,又嗜杀成性,若是心志不定者持用,只怕会遭反噬,从而丧失理智,沦为杀戮人偶。不过它既已认我为主,我便有能力好好控制,不令它为祸人间。” 看她如此自信,云碧月和孟咸便放下心来。 祝彩衣扬起袖子往桌上一扫,随即将剑收回。 她身上的伤已然修养得差不多,再有几日便是年节,众人决定过完年节就离开渔村。 这几日,云碧月总是围在祝彩衣身边,软磨硬泡求着祝彩衣教授她练功心法。自从魔宫一战后,又经历邪修一事,让她越发明确修炼的重要性,决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当混吃等死的磕米虫。 而孟咸则对祝彩衣那一套拔剑歌很感兴趣,亦时不时向她请教。 于是在某个还算晴朗,有风无云的上午,三人在村后的坟地集结。 虽然僵尸已被他们消灭,但村里的村民对此仍有余悸,几经商讨后,将土葬的下葬形式改为火葬,墓碑换成牌位,建祠堂予以供奉先人。 因此这片坟地就被弃置,成了他们的练功场。 祝彩衣折下一根黄杨树枝,在孟咸面前耍了一遍,她明明没有用剑,树枝从腰间划出的刹那,却有恢宏剑气震荡天地,剑势如大河奔涌,连绵不绝,顷刻间荡平了方圆十里所有的小土包。 孟咸极其认真地看着,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这就是拔剑歌的第一式‘黄河之水天上来’。”祝彩衣将划出的树枝收进掌中,负手而立。 孟咸有些错愕:“娘亲,您方才耍的这招只是第一式?” “不错,拔剑歌共有五式,这招是起手的第一式,后面四式分别是‘龙吟万壑\'、‘回天北斗’、‘苍茫云海间’和‘死亦何哀’,你先学会第一式,我再教你后四式,这五式可以连贯成一招,也可一式就是一招,” 孟咸虽比不上祝彩衣和他师尊北陵剑仙,但在剑道方面悟性极高,听祝彩衣简单讲解一遍后,便也拿树枝操练起来。 祝彩衣放任他随意去练,转身径自向等在一旁的云碧月走去。 云碧月百无聊赖地蹲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用木枝画着一幅肖像画: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长衫的女人,手里持着一柄断尖的剑。 可惜她的画功稀烂,女人小巧的脸蛋,经她一画变成了驴脸;细长柳叶的眉梢被她画成两条毛毛虫;柔润似水的明眸画得像虾蟆一样大,还稍稍有点儿斜眼…… 祝彩衣越走越近,云碧月抬头看见她,连忙起身拍去身上的土粒,用脚将自己才完成的大作胡乱抹掉。 “你画了什么东西?难道还怕我看不成?”祝彩衣来到她身边,瞧着已经被毁尸灭迹的地面。 “没什么,随便画着玩的。” 云碧月哈哈一笑地敷衍着,心道“可不就是怕你看吗?这要让你看见指不定怎么办我呢!” 祝彩衣也没再追问,开始正式教她阙阳宗的练功心法—— “你的修为在金丹期,练气和筑基期的基础可以略过。我直接教授你清心咒,待会儿你按照我说的盘膝坐好,摒除杂念,静心冥想,将意识沉入识海,催动体内凝结的金丹。” 她随即念出一段咒语口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每念一句,云碧月就跟着念一句,确定全部记下后,盘膝冥想。 然而不知是她悟性太差,还是注意力总不集中,一个时辰过去了,心神迟迟无法合一,只觉困得要命,连识海的边都没摸着。 “师姐,我还是感觉不到识海,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云碧月愁眉苦脸,这情形像极了她刚穿越那会儿,每次燃起满腔热血去修炼,随后就被一盆冰水浇下,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当时她还未经历现在种种,即使修炼不成也只是小小的失落一下,并不觉怎样。 但现在,她不想轻言放弃。 面对危险的时候,她想和师姐一起并肩作战,而不是永远躲在她的羽翼下,做她的拖油瓶。 祝彩衣绕到她身后,同样盘膝而坐,双手掌按她丹田的位置,轻声道:“闭上眼,意识往下沉,跟着我的意识走,我带你进识海。” “好。”云碧月依言阖上眼,感觉丹田里微微发热。 “念动清心咒!”师姐的声音响起。 云碧月立即念动口诀。 一瞬间,眼前起了白茫茫的雾,耳朵像被棉花堵住,听不见四周的动静,触感也仿佛消失了一样,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胸腔里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平稳有序,不慌不乱。 这里是哪儿? 她茫然地站在雾中央,雾里一道纤柔的红影向她伸出手。 这是谁? 对方的形影模糊,她看不清,却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她在叫你,快来!” 脑海里不知响起谁的声音,好像是她自己,又好像不是。 她环顾四周,去寻那声音的来源,可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有那一双手,始终伸向她,从不曾离开。 于是她再不犹豫,满含信任地握住了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