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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争抽出腰间玉箫,舞动了两下,横拦在面前。那玉箫长十八寸,堪堪将对方的双刀劫下,发出金属和玉石相挫的“咔嚓”声。 祝彩衣眯起眼,看出这玉箫应是一件法器,并非普通玉石所制,否则经此一撞,早就香消玉殒了。 旁人看着轻松,季无争的后背却溢出凉汗来。尽管筑基九阶与金丹初期只差了一阶,实力却存在天壤之别,他能接下对方一刀,已是拼尽全力。若对方再来一刀,他必败无疑。 季无争一咬牙,武力上比不过,只能智取。 他轻轻一点脚,猛然向后退去,趁这空隙,竖起玉箫,吹奏出一曲音调极其古怪的乐曲来。 余不迟踏出一脚,跃到半空,又如离弦之箭,向下突刺,瞬间闪现到季无争面前,右手耍了个刀花,割向他咽喉。 倘若被他得逞,季无争必定当场毙命。 后方观阵的两位长老脸色大变,正欲出口阻止余不迟,就见余不迟的刀在即将碰到季无争时,忽然像碰到无形的屏障一般,被反弹回去。 季无争双目微阖,继续吹奏,曲调越发空灵沉静,身心都仿佛沉浸其中,他虽在场上,却给人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 余不迟再次失利,向后翻了个跟头,双脚落地,眼神逐渐凶横。 他本来看着季无争修为略低,以为能轻易靠等级压制,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位音修! 音修以音波伤人,尤擅攻击人的精神力。修仙者的精神力源于本心的境界,境界高的人精神力磅礴如海,世间万物无可左右其心;境界低的人精神力脆弱不堪,稍加动摇便会崩溃。 余不迟虽在武力上占尽优势,可在精神力方面就差强人意了。 季无争正是看中这一点,决定从精神力着手击溃他。 局面一度对余不迟相当不利,他想要获胜就必须速战速决。 余不迟眸中精光烁动,手中双刀从掌上自动飞出,刀刃燃起青色火焰,笔直向季无争攻去。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不断反复撞击季无争面前无形的屏障,碰撞的瞬间,青焰发出滋滋的响声。 呜呜—— 季无争吹奏的曲调逐渐低沉,余不迟的动作僵了一下,轰然的雷鸣在他脑海里一波波炸开,刹那间天昏地暗,头疼欲裂。 余不迟的身子摇摇欲坠,他咬牙强挺着,一手按住头,一手更快速地操控双刀,双刀疯了一般更加拼命地往前撞。 季无争皱起眉,指尖在箫孔上来回翻飞,曲调时而高亢,时而沉郁,转换得越来越频繁。 双方互不相让,僵持许久,忽听“咔”地一声,季无争面前的空间扭曲了一下,余不迟的双刀终是破开屏障,挟着青焰,如光如虹,往季无争的脖颈横切过来。 “季师兄,小心!” 下方观战的尹无华尖叫出声,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祝彩衣也紧张起来,右手握住藏在袖里的赤渊,蓄势待发。 然而并未等到她出手,余不迟的双刀在离季无争仅仅只剩一寸的距离时,骤然收住去势,“咣当”掉落在地上。 季无争迅速张开双眼,这才看见,他对面的余不迟单膝跪在地上,脑袋垂落胸前,已是不省人事。 祝彩衣和尹无华总算松了口气。 短暂地静默了一瞬,人群中猛地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呐喊声。 天户庄的弟子们摇动着宗门旗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或激动、或得意、或畅快的神情。 毫无疑问,季无争以筑基期的修为打败了金丹期的修士,算是给之前受到奚落而愤懑不平的同门找回了自信。 反观阙阳宗,一片愁云惨淡,他们本想借机挫挫天户庄的锐气,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堂堂金丹期被筑基期打成昏迷,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天户庄弟子季无争,胜一轮。” 高瘦长老不情不愿地宣布,扬一扬手,命人将昏迷的余不迟抬下去。 御座之上,司马衍轻拈长髯,俯看着季无争的身影,眼里流露出赞许,转头却对庄无相道:“说好点到为止,谁知这小子行事如此莽撞,伤了贵派弟子,待祭典结束,我定带他来给宗主赔礼。” 他虽是庄无相的岳丈,但庄无相毕竟是宗主,两人地位相当,平起平坐。是以,公开场合,他仍旧恪守礼节,尊称对方一声“宗主”。 “岳丈严重了,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下手重了些,也是可以理解。况且,这武艺切磋,哪有不受伤的,只要未伤及根本,耽误修行,随他们闹去吧!” 庄无相的神色永远这么和气,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动怒。 司马葵在旁默然听他们闲聊了几句,随后,三人的目光再度被下方吸引。 打败余不迟后,又有阙阳宗的弟子陆续上台挑战,季无争先后赢了三人,最后惜败于第四人之手。 季无争下台时,尹无华和祝彩衣一前一后来到他面前,见他面色不豫,以为他因败耿耿于怀,正欲出言安慰。 季无争抹去额头汗水,吁出一口气:“总算完事了,可累死我了。” 祝彩衣笑道:“我还当季师兄输了第四轮,心情难过,原来是累的。” “我本就不喜与人比斗,输便输了,还能早些下台休息,有何难过?”季无争实话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