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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彩衣缓缓抬起右手,慢条斯理地抚上她左边脸颊,从耳尖到颧骨,到腮帮子,再到下颚,反反复复摩挲:“你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吗?” “当然,因为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云碧月心下一沉,以为祝彩衣是听信司马葵的话对自己产生误会,忙不迭的解释。 祝彩衣“嗤”地笑了一声,眼尾微微翘起,满是讥讽,看不出是在嘲笑谁。 良久,她收回手,仿佛又回到往昔的温柔:“嗯,我也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转身将已经晾干的衣裳拿下来,穿好,“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云碧月心知她去意已决,不再挽留,只拿出一支伞递过去:“外面还下着,你带上它。” 祝彩衣接过伞:“下回来时,还你。”言罢,开门,撑伞离去。 云碧月走到之前祝彩衣站的位置上,透过窗子望着雨雾中那道渐行渐远的清影,不知为何,心下有些落寞。 ——翌日,雨下了一整夜,今早才初初见晴。 祝彩衣以为再见到云碧月会是七日之后,没想到才过一天,她们又见面了。 原因是,祝彩衣病了,高烧不退,尹无华和季无争商量过后,只好找云碧月过来照料她。 祝彩衣全身无力地软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难得染了红,额头发烫,四肢冰凉,时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每咳一下,胸腔都跟着抖动。 云碧月坐在她床边,端着刚煎好的药,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早跟你说了,外面那么大雨就别回去了,你非不听。” 祝彩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哼”一声,算作回应。 这还是她做鬼以来,第一次这么窝囊,假如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附身在这么坑的肉身里,竟然一点儿风吹雨淋都受不得。 喝完药,云碧月用丝帕给她擦了擦嘴,一边轻轻在她身上拍打,一边唱起前世的摇篮曲,哄她入睡:“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这人拿她当小孩儿哄呢? 祝彩衣气得发抖,纵然脑袋昏昏沉沉,还是勉强撑起双眼狠狠瞪着云碧月,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放在平常,云碧月或许会认怂。 但今天,病老虎也要被小猫咪欺负,云碧月趁祝彩衣病着,无力反抗的时候,瞬间胆肥起来,不仅要拿她当小孩儿哄,还敢上手捏一捏她横竖凑不够二两肉的脸蛋,笑着道:“宝贝乖,睡一觉病就好了。” 不知云碧月是在药里加了安眠的东西,还是她话语里有什么魔力,祝彩衣竟真的越来越犯困,最终实在熬不住,睡去了。 晌午的时候醒过一阵,喝了点儿稀粥,重又睡下。直到半夜,她昏迷中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全身发冷。 云碧月摸上她的额头,烧不仅没退,还在不断冒着冷汗。 云碧月给祝彩衣盖了足足三层棉被,依然没见任何好转的迹象。 迫不得已,她只好自己也钻进被里,紧抱着祝彩衣的腰,她的身子紧贴着祝彩衣的身子,企图将自己身上的暖意全部过给祝彩衣。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睡过去了。 后半夜,祝彩衣幽幽转醒,虽有些头昏脑涨,好歹烧是退了。 她口有些干,想要起身倒杯水喝,一扭脸,在看到床上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时,愣了一小会儿,然后两种相反的情绪在心里互相冲击。 理智一遍遍警告她:在一切结束之前,要静下心蛰伏。 满腔的恨意疯狂叫嚣: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杀了这个只会带给你痛苦的女人!!! 祝彩衣眸里阴晴不定,看了云碧月好一会儿,熊熊燃烧的恨意终于盖过理智。她伸出双手压向云碧月的玉白脖颈,那个位置很软很脆,只要嘎巴一用力,就断了。 祝彩衣的鬼王之身不知不觉地现了出来,血一般鲜艳的红衣搭在云碧月身上。她与云碧月脸对着脸,阴白的脸孔略微扭曲,银色双眸染上赤红,无比冰冷地注视着尚在睡梦中的云碧月。 她一把捏住云碧月的脖子: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云碧月睡着睡着,忽觉自己身上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着,那东西还锁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挣扎,眼皮却重得睁不开,手脚想被困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唯独心里像明镜般清明。 她这是遇到鬼压床了! 云碧月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而且越是害怕的时刻,脑海里那该死的想象力也越丰富。她虽然闭着眼睛,却好像真的看见一只红衣女鬼正在掐自己的脖子。 她想起小时候也曾遇见一次鬼压床,醒来后吓得大哭。后来外公告诉她,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一定要镇定,不能怕,你一怕就输了一半。镇定下来后,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就能将自己唤醒。 于是云碧月按照外公教给自己的方法,反复在心里念叨:云碧月,别怕,不要慌,醒过来,快醒过来…… 祝彩衣的手劲逐渐加重,云碧月的脸色由白变青,嘴唇发紫,眼看就快窒息而死。 就在这时,云碧月的身上忽然涌动起一股惊天的灵力,带着无比强大的威压排山倒海地向祝彩衣袭来,鬼王巅峰的修为居然也不能敌,瞬息之间就被这股可怕的威压掀飞出去,直接撞在身后的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