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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强大的魔兽也会为他所用……这是天在助他! 屋内的血腥味儿,比他前一次来时更浓了。那两人身体交叠着,全无力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虞溟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可当他扫到素弦压在慕南风身上,为慕南风挡了一击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冷笑一声:“才刚被.操,就对姘头有感情了?看着那么贞烈,还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表子。” 到底心疼他还没完工的炉鼎,生怕他方才的杀招把素弦打坏了,再也无法给他采补,虞溟快步上前去,心疼地剥开素弦与慕南风。 他伸手的那刻,一道剑光闪过。 木质的头,骨碌碌滚落在地,眼睛还睁着。 虞溟身首分离,身体没了核心,顷刻被剑意绞成粉末,只剩一个头在地上滚着,灵巧地躲开素弦的剑光。 素弦跪坐在地,全身颤抖,握剑的手却还很稳。 “……畜生。”他喃喃着,“畜生。” 冲天的灵力封锁了整间屋子,素弦目光涣散,出剑却极准。一息之中出剑百余次,每一剑都蕴含着刻骨恨意,恨不得劈得虞溟身魂俱灭。 这炉鼎怎么还会有反抗之力——虞溟没了身躯,功力大损,几次躲避不及,鼻子被削掉,耳朵只剩了半只,脑袋被开了瓢,汩汩朝外流着精血。虞溟愤怒之至,他蕴养了百年的精血,就这样功亏一篑! 这女表子竟然如此对他,是还没尝够炉鼎印的厉害! 他心念一动,素弦身上的殷红痕迹,便仿佛活过来,仿佛无数荆棘,要捆缚住他的手脚,将他手脚大开地吊起。 素弦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只勉力抵抗着,抵抗的动作却越来越微弱。素弦本就生的精致,行止自有风骨,如今被强迫着往男人身上按,更让人热血上头。 那颗丑陋而残缺的头颅,露出牙骨大笑着:“女表子,这么激动,还以为自己算个人呢!你可听清楚了,老夫是你的主人,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被狗操,你不能爬去找人!你想站起来,站起来干什么?赶紧坐下,你不是喜欢被死人操吗——别拿出来了。” 巨浪般的压力,压制着素弦,推着他往慕南风那处坐。他勉强撑着身子,没有坐实下去。 素弦满心只有杀意,只觉虞溟聒噪,身下硌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仍稳稳握着剑。 以精血为引,未必不能突破炉鼎印,即便只有片刻,只要能杀了那畜生……素弦仰起头来,眸子无情地盯着那颗头所在的方向。 他运起灵力,以气血逆流冲破经脉,准备逼出精血——可气血刚刚涌起,他便被人拦腰扯到了怀中。 好烫。素弦喉头微动,挣扎着起身,却被人箍得更紧。 “想死?”附身在慕南风身上的那只魔,终于无法再隔岸观火,咬牙切齿地搂住了他。 第19章 折磨 这声音太熟悉,素弦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气血逆流,配你这破烂身体,再强行动用灵力,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好活?”慕南风面色阴沉,见人还想逃跑,轻啧一声,把人整个往自己怀里按。 他一手按在素弦的丹田上,本就属于慕南风的内丹,震颤着欢迎主人的接近。一缕魔气从素弦丹田之中逃逸而出,从他的指尖引入,滋补他受损的经脉。 还算这人有良心,方才没对他下重手。慕南风吸取了些许魔气,便觉全身舒爽,伤痛的倦怠一扫而光。只是想进一步吸取时,便觉一道隔阂阻拦着他,若是强行攫取,怕是要直接损坏素弦的身体。 两天。还有两天,这个炉鼎就能成型。 傻师尊好骗的很,他不急。 这只魔唇角微勾,得寸进尺地拿住素弦的手臂。他仿若无意地轻轻点弄,缠绵地绕上去,捉住素弦握剑的手。 “想杀他?” 怀中人挂念着他的伤,不敢轻易挣动,只淡淡应了声:“……想。” “别急。”这只魔下意识想安慰素弦,说出这话才想起这人对自己的恶行,于是那些体贴得能揉出酸水的话,他又重新丢回了肚子里。他挑着眉,看向剑阵之中,那颗被困住的扭曲头颅。 虞溟的眼骨袒露出来,骇人之至。若是换了那个懦弱的仙修在这里,怕是会庆幸,他高洁不染尘的师尊看不见这一幕,不必留下心理阴影。这只魔却想,看不见素弦被吓得钻进他怀里,实在有些可惜。 算了,吓他的机会多得是,先上了再吓也一样。 那颗头颅察觉他还活着,惊怖地看过来,却在与慕南风对视的那一瞬,吓得魂飞魄散。 慕南风朝他笑了笑,薄薄的威压弥散出去,那头颅却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在地上重重砸出一个坑。 “你不是饕餮尊者——”头颅失声尖叫起来,“你是天——” 他大张着嘴,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慕南风只是在笑着,他的魂魄便仿佛被人攥紧在手中,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魔修的瞳孔被吓得涣散,朝着慕南风的方向,目睹着他身周冲天的魔气制成了铺天盖地的网,缠绕住素弦,不伤他分毫。既是保护,又是禁锢。 素弦毫无察觉,带着那令魔生畏的魔气,轻轻撑起身来。 “你在……杀他?”他有点不明白。如果只是“被杀”,那魔修怎么会叫的那么惨烈,就好像……有人在用脚反复碾他的神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