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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弦已穿好了里衣,捏起衣领,发觉身上的红痕逐渐消了。 若是之前,红痕消了他会很开心。现在不会了。反正现在消了,随便碰碰又会泛起,像他的身子一样,要折磨他一生了。 素弦的视线湿漉漉的,打在浅淡的红痕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处开始隐隐发热。 指尖颤抖着,衣裳落回去,遮住肩上暧昧的痕迹。甜腻的香气却随着紧张的汗液,透过薄薄的白衣,妖娆地飘散出来。 “不要……”素弦恐惧极了,羞耻极了,眼中的湿润凝结成水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落地生香。 香气飘起,沾在床上,素弦身上,张牙舞爪地在空气里肆虐,染的一室淫.糜。 第7章 试试(修) 一排排的蜡烛,在房间的角落,安静地燃烧着,吸纳了过多的香气,垂泪滴下。 人影摇曳,徒增暧昧气氛。 他从没想过,今夜的发作会如此热烈。他白天不该吃那颗药。要是那时候能熬过去就好了。香味甜的腻人,沾染在素弦的肌肤上,染红他的身体。泛红的肌肤愈发兴奋,散出更多更诱人的香气。 仿佛成瘾了的人,借着药物控制了,看似恢复正常,下次发作时,却加倍痛苦。 他像一个香囊,注满了,承受不住,就一点点往外泄。从慕南风枕过的红痕,从颤动的指尖,修长的小腿,柔软的腰肢,甚至全身上下,每一个敏.感带,都承受不住地震颤。 素弦不能再抱住自己。缩成一团会发汗,汗水成了恶毒的虫蚁,沿着他发烫的肌肤前行,一路噬咬,留下黏腻的口水,暧昧的红痕,催着香气快些散出来。 床上的人难耐地滚了几圈,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素弦要羞耻死了:你在干什么啊! 原主发作时,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香气吸了个彻彻底底,原本的十分难过,也变成了十二分。他要出去……他好讨厌这种香味。 白皙的脚光着,点在地上,一步一颤,几乎撑不住身子。 走起来就好多了,衣衫带起的风闷热却解乏,出去之后,会舒服得想叫出来吧。他意识迷离,已经忘却了,出去之后会碰见旁人,那些人都会看见他不可自已的迷离情态。 他只是像个溺水的人,捉住最后的浮木般,迫不及待地、娴熟地挑去门的禁制,宛如做过无数次。他拼命推开门,感受着外面清凉的风。 ……没有风。素弦瞬间失落。 只有一堵墙,黑幽幽的,带着幂篱,堵在他面前。 素弦撞上那堵墙,脚下一滑,朝旁边踉跄一下,却被人一把捞了回来。 素弦懵怔:墙动了! 慕南风顶着幂篱,看不清楚素弦的模样,也嗅不到他的味道。但素弦的衣袖擦过他的指尖,痒意顺着筋骨传入心扉,勾得人难以自持。 他早知道那个懦弱的仙修慕南风,曾深深恋慕过他的师尊。却未曾想到,会影响他至此。他一时未来得及后撤,身体便不知自持地搂住了素弦。素弦确实软的不可思议,仿若吸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舍得推开他,不舍得看他跌落。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这只魔下一刻便无情地后退了半步,放任素弦在原地踉跄。 “师尊这是投怀送抱?”这只魔笑着,带着恶意的调侃信手拈来。 素弦懵懂地震惊:天啊,墙说话了! 他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哪里有墙。是慕南风来了啊。 慕南风这三个字仿佛成了蛊,只是一想到,素弦便觉得难以忍受,他无助地后撤着。只是衣裳的衣角落在了坏心的魔手里,他越退,越撕扯着散乱的衣衫,袒.露得便越过分。 素弦本就面红过耳,如今更是羞耻到无法自洽,勉力倚着房门,不想丢人地蹲下,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忽然感到委屈。他明明只是个学生,阴差阳错成了旁人的师尊,替人受过,替人受罪……他委屈得能哭上整整三天。可他连哭,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热得虚弱,又冷得发颤,想要慕南风的怀抱,却更怕他生食自己。谁能来救救他。 没人能来救他啊。意识到这一点,素弦却清醒了些。 他喉头动了动,咽了口口水,当做咽下眼泪。他尽量平静地开口,仗着慕南风带着幂篱,嗅不到自己的味道,便问他:“你来做什么?” 强装镇定的声音,透过幂篱,模模糊糊地传进耳中。慕南风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师尊如此脆弱,分明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却高傲地仰着头,质问他来做什么。他还没进屋,在这里摘下幂篱对素弦出手,很容易引起梅毓的注意……不如陪他玩玩。 他想着平时那懦弱的仙修是怎么对待素弦的,温顺应道:“大师伯让徒儿给师尊守夜,免得师尊出问题,他不方便看顾……徒儿守在房前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师尊突然出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素弦听着他的话,快要气炸了。原主夺了慕南风的内丹,受制于人,慕南风一靠近便要难过。慕南风分明知道,却故意说要守夜……就想那么折磨他一夜吗? 他气得浑身颤抖,差点倚不住门。他有一堆苦水,吐不出也咽不下,只能咬牙切齿地道:“你喜欢玩弄我,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想看我疯,我也早疯了。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别管什么月圆之约了,你就这么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