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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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微动,她定定看着卫衡的脸,试图能关联起什么,然而,这张俊脸英气十足,好看是好看,但是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能确定的话,没有感觉也得疑出个感觉。 单不是说别人,安平喜欢缠着谁,谁就有可能。 那个坏夫君,成亲第一个晚上圆房以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的,那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熟悉彼此的一种方法,然后她知道他比她高很多,比自己力气大很多。 偶尔早起,他还没有走,她就歪在床上看书。 他会一把抢过,然后把书放在房梁之上,她就是踩着椅子也够不到。 她喜欢躺在躺椅上晒阳阳,有时候赶上他回来,他就站在她面前,把阳光都遮住,她自觉地起来见礼以后,这人就会理所当然地霸占躺椅,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晚上她睡前还喜欢吃东西,他不在府里还好,一旦在房里,但凡她一吃吃喝喝看着杂书乐不可支,被他瞧见,他就喜欢欺负她,最后不管什么姿势都要把她弄哭才满意。 不敢想,哪个喜欢欺负她,哪个也有可能。 都忘了个七七八八的上辈子,才撞见安平,骨子里的厌恶和失望一下又涌现出来,最后一幕如何忘得掉,想起来眼里就有了许多水汽,徐椀盯着卫衡的右手,恨不得这就扒开他袖子看看手腕有没有小黑痣。 卫衡比她高很多,低眸看见她眼如清泉,竟是已经蓄满了泪水,立即放开了她的辫子,弯下腰来:“疼了?你不是要哭吧?千万别哭,听见没有?” 这么一看,他眉眼间,竟有点像。 徐椀的泪珠一下落了下来:“卫衡,你叫卫衡?” 这叫什么话,没头没脑的,卫衡看着她滚落下来的泪珠,竟是手足无措起来:“别哭呀,我是卫衡,怎么了?” 说着,手里的小鼓就塞了她的手里,他还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无害。 徐椀握紧了那只小鼓,很想敲一敲他的头,但是她不敢。 低着头,只说有事,快步走开。 这一次,没有人拦着她了,唯独花桂追上她脚步,直问她怎么了,怎么说得清,徐椀再不停留,一口气走了赵家去,拿鼓敲门,咚咚的。 很快,有人来开门,见是她连忙让进了。 一问,赵澜之果然不在家,老太太让她过去,徐椀可谓是失望之极,可毕竟是祖母,赶紧就去了。 巧的是,李小姐又来了。 徐椀让花桂先回去,自己跟着小丫鬟到了后院去。 其实赵老太太长得还是慈眉善目的,见了徐椀一把揽了过去。 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的发辫,和一边的李覃说着话:“瞧瞧我们阿蛮,越长越好看了,这孩子也没个正经人管,就是不行,家里没个当家主母的,她爹忙着差事怎么顾得上她呢!” 有几天没有见过,李覃看着她,忙拿了一边干果逗着她:“阿蛮,到这来。” 她也不是三岁的幼童,为了一点吃的就乐颠颠跑过去,徐椀转身埋首在老太太怀里,这副亲近的模样可是从未有过,老太太先是愣住,随后将她拥紧了。 “哟,阿蛮知道害羞了~” “是呢!” 李覃起身告退:“等这次补药吃过了,我再来送,看这时候不早了,一会他回来了瞧见我又该恼了,我还是先告辞了。” 老太太急忙叫人去送。 徐椀也转身看着李覃,这位李小姐对她摆摆手,当真温婉。 送了她走,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叹气,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瞧着时间不早了,她让人摆饭,叫了徐椀一起吃。 当然了,坐了一起,也不光是一起吃饭,可是好生叮嘱了一番。 等赵澜之回来时候,天都快黑了。 这还是家里人去找,得知徐椀来了才提前回的。 老太太留她住了,可是她不想,都要回去了,小厮给赶了马车,本来以为这一天也见不着爹爹了,才一上车坐稳当了,车帘一掀,尚还年轻的男人立即钻了进来。 赵澜之一身青蓝武将劲装,腰间挂着块腰牌,手里还提着随身长剑。 一转身就坐了她的身边。 还以为见不着了,到了亲爹面前,徐椀格外的矫情,眼泪就又要出来了。 男人却是笑得晃眼:“怎么?不见爹爹一面就要回去了?” 马车驶离,徐椀糯着声音,扁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你小半天。” 赵澜之放下长剑,提了腰牌在她眼前晃晃:“爹去了东宫,看见这个腰牌了吗?是爹的保命符,总得谋个好前路,好来接你。” 徐椀低头细看,腰牌上确有东宫二字:“是小舅舅说的那个什么卫尉吗?” 男人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是那个缺,但与你舅舅和那个人毫无干系,说了你也不懂,看爹在路上给你买了什么,看看还热乎呢!” 说着,自怀里摸出一袋东西来,送了她的面前。 果然还热乎,徐椀打开来,里面栗子的香气立即飘散开来。 马车走得不快,赵澜之迫不及待地剥了一个送了她唇边:“吃吧,你爹我一天了,还没吃上半点东西呢!” 她心疼他,赶紧推了:“我自己剥,爹你也吃。” 也真是饿了,赵澜之剥得飞快,父女两个就一起吃起了栗子。 一边剥栗子一边还说着话,徐椀想起老太太的话,把自己剥好的栗子都放了他的手心上:“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主母好像真的不行,爹,我看李小姐真的很不错,你别管我,成亲吧。” 赵澜之好笑地看着她:“真心话?” 徐椀也不回答,只说:“就算你们成亲了,我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她也能疼我呢!” 赵澜之一指头点在她鼻尖上面,四目相对时,他笑意浅浅:“告诉爹,你真是这么想的?” 徐椀立即摇头,红了眼睛:“不是,祖母让我劝劝你,我怕你要是成亲了,很快和后娘生了孩子就会把我忘掉,到时候我会不会连个爹都没有了,其实很担心。” 话音才落,男人已把她拥入怀中。 二人中间还挤着那袋栗子,香气飘散,她落泪:“爹,你会不会也不见了,然后我长大就把你忘了?” 赵澜之拥她更紧:“不会,一定不会,没有什么后娘,爹保证。”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慢慢放开了她,女儿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伸手给她擦去,喂了她一个栗子:“你不是想知道你娘的事情吗?以后我想起什么就给你讲一点,今天跟着禁卫军走进东宫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模样。” 徐椀靠了他身上,他一手轻抚着腰间腰牌:“那时爹也才是个半大小子,你娘她呀,脾气可真是不太好。”想了下,赵澜之笑得轻狂,“阿蛮,你知道吗?你应该感谢你爹我长得好看,否则就不会有你了。” 徐椀不明白:“为什么呢?” 赵澜之把剥好的栗子装入纸袋卷好了,依旧放入怀中暖着:“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千挑万选选了我。” 原来是这样的吗? 徐椀破涕为笑:“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成亲?” 他拢了拢衣领,捂好了栗子:“在我心里,是拜了堂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你,不承认也不行。” 马车行得快了些,她再问,他就给她讲了些她娘的喜好,脾气什么的,岔开了去。 他说她娘也喜欢吃栗子,但是懒得剥。 再问,他说下次再讲,不多说了。 眼看着就快到家门口了,徐椀赶紧把花根拿出来给了他,说让他好生养着,又问他,京里的异姓郡王都有哪些,赵澜之想了下,只说如今只从前的摄政王卫央,留下遗腹子已经不在了。 卫衡养在深宫,骄纵得很。 徐椀仔细回想,那人应当是常年在外征战,后有的军功御赐郡王府的,也不排除卫衡长大以后怎样,但也很可能从这个时候就开始随军了。 也就是说现在十三四岁的人,有没有谁从年少就开始上战场的。 赵澜之摆弄着花根,随口应了她:“十三岁就开始上战场的?你小舅舅啊,你问他吗?” 徐椀呆住,再问近年,更是无人。 马车停下来了,到了徐家的后门处。 花桂提着灯,徐凤白迎上前来。 赵澜之把徐椀抱了放在地上,站直了:“准时给徐大小姐送了回来,小的前来领命!” 花桂忍俊不禁,赶紧领了徐椀走,说不清是为什么,徐椀总觉得自己这个爹,到了小舅舅面前,嘴就特别溜,她忍不住回头。 徐凤白的声音听着很轻:“去东宫了?” 她爹嗯了声,自怀里摸出那袋剥好的栗子,抓过他手就放了他手上。 眼前一黑,花桂揽过她肩头就带着她往前走:“小小姐快走,顾大公子让人又送了桃儿来,你不是最爱吃桃了吗?快走,快走。” 又送……桃? 冷不丁顾青城那张脸在脑海里走了一遭,怎么办,她现在看谁都像那个坏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椀:怎么办,她现在看谁都像那个坏蛋了o(╥﹏╥)o 第21章 贼心不死 手里拿着那包栗子,徐凤白转身往回走,冷不防身后的人快步跟了上来,她回头瞧见,一记铁拐拐住了他胸前,止住了他的脚步。 “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去,就是……就是进去想和你叙叙旧么。” “叙什么旧,赶紧走。” “就进去吃碗茶……” 赵澜之手里还提着他的剑,行走东宫须得随身携带。 他说吃碗茶的时候还可以提高了音调,以示正经。 徐凤白不为所动,知道这个赖子向来喜欢得寸进尺,更是扬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再这混闹。” 说着转身又走,身后人又跟了上来。 徐凤白走进门楼,伸手来关后门,自然是晚了一步。 赵澜之 挤身进来,把长剑往前递了递,无比正经地模样:“皇妃折腾了大半天,估计是要生了,李昇顾不上我的,放心,我也就进去吃碗茶,要是有别的心,你就拿这剑劈了我!” 许是他笑脸太过扎眼,徐凤白到底还是让了步。 从后门进来,二人一前一后都悄无声息的,回了她的房间,也让洪运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