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烈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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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初刚在心里腹诽,傅言真说了声“我妈”。 就他们俩人,应该是跟她说的。 曾如初“哦”了声。 但隐隐感觉,好像是闹了矛盾,因为双方语气都很生硬。 后面沈逾打来了一通,他倒是很快就接了。 沈逾喊他去网吧。 “累,不想去。”他说完就给挂了。 曾如初才想起他还要比赛还有训练,很好心地说:“累了你就回去好好睡吧,别送我了。” 傅言真淡淡睨了她一眼,鼻腔发出一声轻嗤。 曾如初不解,但看他没出声,以为是同意了。 这附近就有车站,还能坐公交。 她抱紧了花,临走之前跟他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才走一步,一只大手罩住她脑门。 “谁说要送你了?”懒懒散散的声音在她头顶砸下。 曾如初:“……”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外公家住附近,顺个路。”傅言真扣着她脑门,还晃了一晃,“还挺会自作多情。” 曾如初“哦”了声,垂下脸,有些不好意思。 傅言真其实没什么没话找话说的经历,曾如初也不是话多的人。 一路不尴不尬的沉默。 直到在她家小区附近,曾如初看到个熟人。 是陈叔。 她如临大敌,赶忙往傅言真身后躲。 少年身形高大,是最好的遮挡物和庇护体。 傅言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攥着,力道倒不大,像猫挠似的。 “怎么了?”他没动,让她扯着衣角,小声问了句。 曾如初看到人走后,才从他身后出来。 “没什么。”她才回话。 傅言真看着她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愈发好笑,一下就猜出门道,“看到你爸妈了吧。” 曾如初:“……我爸妈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傅言真随口问了句。 “天上。”曾如初说。 其实,也说不定就在这里。 她是唯物主义者,但她也相信沈邻溪说的,他们成了天上的某颗星星。 也许就是你抬头看见的那颗。 你看着它。 它也在看你。 星星一闪一闪的,是他们在朝你眨眼睛。 她信这个。 “……” 傅言真惊的小半天没说出话。 她父母去世了? 曾如初没觉察到什么异样,低眸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想了想,把那一束雏菊往他跟前推了推。 “送给你,比赛加油。”她说。 毕竟最后还是他付了钱。 傅言真接过来,看了两眼,“这什么花?” 一朵朵,小小只的。 还有点眼熟。 “是雏菊啊。”曾如初说。 眼神里还写着“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 傅言真看看花,又看看她,最后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送我,一把菊花?” “……雏菊的花语是,”曾如初耐心解释,“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注] 是寓意很美好的花。 傅言真舔了舔唇,抓住最后几个关键的字,“深藏在心底的爱?” 曾如初:“?” “别深藏在心里了,”他笑的意味深长,“爱要大声说出来。” 曾如初抿了下唇,头皮开始发麻,直觉他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果然,下一秒。 “说吧,”傅言真拿花敲了敲她脑袋,“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暗恋你个大头鬼啊,”曾如初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又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她后悔了。 能不能出尔反尔,把给人的东西再要回来。 虽然很小声,但傅言真还是听到了。 “你敢骂我?”他语带威胁。 还骂他不要脸。 “……” 曾如初嘴上不敢再说,但心里立即就回了句“就骂你”。 傅言真一眼就看穿她的小表情,“还骂?” 这小表情,不明摆在心里编排他么。 曾如初抬起脸,一声不吭地瞪着他。 清白月光将她皮肤映的苍白如雪,眸子晶亮剔透。 他嗓子没有来的一干。 “再瞪一下啊,你看我……” 没等他说完,曾如初一脸警惕地往后撤两步。 忽地,她发现刚好是绿灯,想都不带想地,拔腿就跑。 一口气就冲到了对面。 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傅言真看她背影愈发好笑。 这小短腿,跑起来倒还挺快。 作者有话说: 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来自百度百科。 ps:阿初腿不短,是某人腿太长了~ 感谢在2021-07-06 21:00:00~2021-07-07 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胖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在郊区的一处洋房别墅附近停下。 这里位置僻静,远离闹市烟火。 还不到十点,但四周已然没什么人声。 冷月横斜在空,零星细碎的苍凉从古木枝桠间洒下,沿窄路上的青砖斑驳纵横。 每走一步,就觉得心跟着沉静一分。 到门前,眼眸一低,看见手里这一束,好像,又慢慢开始不安分。 按下门铃后,没等多久,门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 虽年逾四十,但眉目之间风韵犹存。 女人姓赵,名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