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你怎么还在
虚清道长对这神转折一般的局势不禁感到十分懵逼。 说好的大功呢?怎么被人包了饺子了? 冉遗予见他这副逼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老傻逼,早跟你说中计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虚清道长死不认错,“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演的一场戏?想让我被你抓了还对你愧疚难当、感恩戴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冉遗予真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怎么会有这种满脑子大粪的蠢货? 花翎也是促狭,故意朗声道:“虚清你这个蠢货,中了我们的驱虎吞狼计都不知道,真是无可救药。” 虚清道长面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红的,十分精彩。换做谁被人当众这么奚落,脸上也挂不住。 就在虚清道长怀疑人生之际,陶敬亭加重了攻势,冉遗予伤重不支,遂使出了看家绝活——替身木偶术。 花翎惋惜道:“又被他逃了,算了,将剩下的人全部拿下。” 虚清道长又开始阴谋论了,这会不会是冉遗予的又一条计策?之前没瞒过他,所以又演了一场戏企图让他相信这不是黄天教的阴谋? 但不论他如何心思百转,他们这些人注定成为了花翎的阶下囚。 将这些人拿下之后,花翎沉思道:“庄内尚有不少无忧长生堂的高手,贸然攻入虽不惧之,但若贡盐出了差错,我们都担待不起,不若在外守株待兔。” “花府主妙计,庄中之人见虚清许久不回,必会忐忑生疑,前来查探,届时我们便可瓮中捉鳖。”陶敬亭赞同道。 果然如花翎所料,庄内众人久等虚清不回,便不禁担忧他被黄天教暗算,于是商量起救援事宜。 最终他们分出三分之一的人手,由一名先天四重的高手率领前去救援虚清道长。 结果自然是被事先埋伏好的花翎等人一拥而上乱剑拿下。 “卑鄙!你们这群黄天教的妖人简直卑鄙无耻!”被俘虏的时候,那先天四重的高手还在破口大骂。 花翎一群人:“……”虚清误人啊。 拿下这批人之后,庄内便不剩多少人了,估计再用守株待兔的方法怕是对方也不肯再轻易分出人手。 于是花翎打算让人从四面潜入,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花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不是担心他们对贡盐下手么?不如先让橘为重潜进去埋伏,若他们当真起了歹心,也好防范一二。” 橘为重的音波威力那可不是盖的,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能起到奇效。 花翎眼前一亮,大为赞赏道:“这个主意不错,记你们一功。快去吧。” 花茗放下橘为重,郑重道:“靠你了。” 橘为重接过这个重大使命,一往无前地去了。不多时便跳进了庄子内,消失不见。 花翎继续分配任务:“我领一路从正门攻入,他们见我不懂道术戒备必会放低不少。而陶敬亭道长领一路从后门潜入,去夺其盐仓。张道长和陶积羽道长便在两翼埋伏接应吧,免得逃出漏网之鱼。” “好。”众人无不应承。 商议既定,众人便分头行动。 花翎当先从正门光明正大地攻进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就在双方混战之时,陶敬亭又带着陶家众人潜入了盐仓后面准备夺盐。 无忧长生堂在盐仓留了不少人看守,要想夺盐,自然要先制服这群人。双方不可避免的交上了手。 陶敬亭等人来势汹汹,无忧长生堂的守卫抵挡不住,果真生了玉石俱焚的歹心,准备毁去贡盐。 就在他们施法之时,橘为重宛如天降,跳上了一堆盐堆,运气大吼:“喵!” 掐诀掐了一半的几人被剧烈的音浪冲击地东倒西歪,根本无暇继续掐诀。 陶敬亭等人趁他病要他命,一拥而上拿下了这群人。 “先将盐运走,这些人丢在这里等花府主处置就是。”陶敬亭当机立断道。 毁去他们的修为之后,陶敬亭等人便集中精力搬运贡盐。 这几乎是一场压倒性胜利的战役,庄子内的无忧长生堂成员全部被俘虏,武者被废了内力,修道者则被废了灵力,完完全全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之囚。就算有人想不开来劫囚,也只能劫回去一群废人而已。尤其那些修道者,有灵力的仗着灵力蒙蔽天机作恶多端,如今一朝被毁,就等着反噬吧。 花翎收起千牛刀,朗声道:“此案告破,诸位辛苦。” 众人自是忙客气一番。 花翎召来一名千牛备身:“速去通知三司长官到宿州城交接贡盐和囚犯。” 为防节外生枝,花翎决定将贡盐和囚犯押往宿州城看守,免得被人得了渔翁之利。 当三司长官赶到宿州城,见到完好无损的贡盐以及全部就擒的囚犯,心中有多么震撼可想而知。 他们带了十万大军都不曾查到贡盐下落,花翎只带了一百多人就把拿下了贼人,夺回了所有贡盐。 这差距真是叫他们惭愧难当。 “花府主真豪杰也。”来子俊心悦诚服道,“多谢花府主仗义相助,否则下官三人就难以交差了。” “大人客气,为圣人分忧,是我等为人臣子的本分。”花翎谦虚不受,“既然案子结了,那我们便赶紧交接了吧,三位大人也好进京复命。” “我嫂子的冤屈也可洗清了。”花茗补充道,“无忧长生堂无恶不作,欺君犯上,绝不可轻饶。三位大人万万小心,莫让这群奸人再蒙蔽圣听。” 来子俊三人俱是面色一肃,郑重其事道:“花侯爷放心,我等三人必定拼死力谏,将这等恶贼绳之以法。” “三位刚正不阿,小侯佩服。”花茗拱手,真诚地恭维道。 交接完成后,双方便分道扬镳。来子俊三人回京复命,花翎一行则快马加鞭回凌家村去了。 凌相若见他们回来,便知事情了结了,忙上前冲花翎挤眉弄眼道:“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大嫂。” 花翎嘴角一抽,不着痕迹地掐了她一把:“就你话多。” 花茗:“!”大嫂?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么不知道? 他拽过花翎咬牙道:“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花翎哪有脸说她临回京时还特意把凌泽生拐床上去了?只好含糊其辞。 花茗脸色一变:“你他娘的这种事还瞒着我?” “唉,不是……”花翎一时语塞。 凌相若见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姐弟关系又岌岌可危,连忙一左一右拽住他们往院子里拉去。 进了院子,便没了外人。 凌相若先安抚花茗道:“花翎这人你还不知道么,就是好面子,没脸说,你别往心里去。” 然后教训花翎道,“你也是的,当初为了你们姐弟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我和阿珩费了多少心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你那点面子值多少钱?”连骗炮的事都干出来了,还在乎脸? 俩人都有些挂不住脸,扭扭捏捏不肯去看对方。 “坐坐坐。”凌相若拉着他俩在石凳上坐下,一指花翎,“你来说。” 两人尴尬地坐下,花茗默认听她解释。 花翎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开口,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看向凌相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凌相若一愣,瞪大了双眼:“这话怎么说的?媳妇抱上床,媒人扔过墙啊?没我你俩能坐在这么?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再说了,另一个还是我哥呢,我凭什么不在?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好好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哥,就这么被你给玷污了。” 花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