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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他很难不怀疑林宴是因为他迁怒的朱高。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他的出现让原本聒噪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方才还笑着说话的几人纷纷起身。 林宴坐在椅子上却没有动,只是嘲讽的看着他。 蔺昔看他一眼,并未有开口,而是走到病床前,看了眼挂在床头的名签,那上面写着患者姓名和症状。 外伤,留院观察。 “你看什么?” 蔺昔闻声抬起头同坐在床上的男生对视:“看看你得了什么大病,要20万。” “医生说我差一点就挂了,就算现在看起来没事,精神损失费你懂不懂?” “精神损失费?”蔺昔轻轻点点头,“说到这个,那确实该好好算算,听说是你开口侮辱朱高父亲的是吗?” 蔺昔脸上没有笑容了以后,他身上那种冷清疏离感就被放大许多。 这样静静用黑眸看人的时候,气势几乎是全开的。 坐在病床上的男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梗了下脖子:“就算是了,他打人也是不对!” “你们没有还手吗?”蔺昔眼底泛起一点不相信,“骂了人,人家打你,你们又还了手,算来算去还是你们占便宜了,挑事的是你们,现在讹钱的也是你们,怎么什么好都让你们占了呢?” “蔺昔你得承认打人就是不对。”林宴戏谑地看着他,仿佛只要抓住打人这个理,他们就能天下无敌。 蔺昔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打人不对,但我也没想到你们有爸妈生没爸妈教这样差劲。” 这句话一出口,林宴立刻变了脸色,蔺昔在骂他没教养。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找打?”站在林宴身侧的几人凶狠地看着蔺昔,明显只要林宴点头,这几条狗就能扑上去咬他几口。 蔺昔淡淡瞥过这几人,神情不变:“觉得我说话不好听,戳你们肺管子了是不是,滋味都感受到了吧,但我只是骂人,有什么问题吗,我又没打你,打人就是不对,那骂人没问题吧,是不是林宴?” “蔺昔你不要给脸不要,你别以为在这里我就不敢动你。” “那好呀,你来,你碰我一下,我也不多要,20万,精神损失费。” 蔺昔走到他身前,忽然伸手将他框在椅子和自己之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林宴一跳,上一次被蔺昔丢出去摔在地上的痛感仿佛又出现了,让这会蔺昔一靠近,他就有一种想躲开的冲动。 只是未等他开口,就听蔺昔道:“林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我们两个解决,不要牵扯其他人,那样太没意思。” 松开手重新撑起腰,转身瞥着病床上的男上,眉头蹙起,一脸不耐的道:“20万没有,不爽的话可以去法院起诉报警随便你们,总之要钱没有。” 完全没想到蔺昔这么横,病床上的男生气的指着他:“你,你无赖!” 蔺昔笑了一声看着他:“你该庆幸,昨天我没有在,不然你今天没准还真能拿到20万,朱高父亲的事情你没资格给予评价,他父亲敢作敢当,和你们这样的垃圾不一样。” 说完句话,蔺昔神情彻底冷下来,回眸看向林宴:“你不爽可以随时找我,再动我的人,你可以试试看,我会做什么!” “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已经坐不住的林宴起身,只他站起来也没有蔺昔高,气势依旧矮了不止一点。 “你最好不怕,毕竟我确实还挺想揍你一顿的。” 蔺昔轻蔑地看他一眼,抬步出了病房。 看到站在门口的朱高和曹宇,显然他方才的话,两人都听见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走了,回去上课,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浪,以后这种事就别来烦我。” “昔哥,我们不敢了,以后肯定好好学习。” “昔哥我知道错了,我这次考试肯定努力争取前进20名,不给你丢脸!” 三人说话声不小,也没有避着病房内林宴他们,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讨论起学习。 艹,太不把它们当回事了。 等电梯的时候,朱高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道:“昔哥,谢谢你。” 蔺昔看他一眼,伸手揽住他肩膀:“朱高,你父亲当初是见义勇为,就算有失误,也不能抹杀他的初衷,不该被那样侮辱,你心里也要记住一着点,他不是真的犯人,他见义勇为的行为是值得人尊敬的。” 朱高红了眼眶,抬手抹了把脸,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很多人都背地里瞧不起他们,说他父亲是杀·人·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父亲很勇敢,是值得尊敬的人。 “谢谢,昔哥。” 蔺昔轻轻拍拍他肩膀,放下手,耽误一早上,回学校又得跳墙,搞不好还得去扫操场。 从医院4蔺昔下意识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留意到顾愉早上给他发的信息,问他去哪? 蔺昔抿了下唇,顾愉不知道他早上没去上课吧? 虽然这次逃课并非他本意,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顾愉知道的话,这两天刷的好感度不会白刷了吧。 想到中午还要和顾愉一起吃饭,没来由得蔺昔有点紧张。 三人回到学校,曹宇看着一米八的围墙:“要不我们等中午放学再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