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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时,燕意白的面色有些发白,但还算好,心里打定主意死不松口。 但燕意白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 “与此同时,还有人控告你不但对调换孩子这件事早就知情,甚至在六年前向周家夫妻主动转账二十万,要求周家夫妻断绝周冽风先生的学业,为此不惜对周冽风先生造成人身伤害……燕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涉嫌买凶和迫害他人人身安全,我们警局有话要问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一瞬间,燕意白脸色惨白如死。 第51章 契约情人26 这天晚上,当沈辞镜回到沈家时,谢非言正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政治经济学批判》。在看到沈辞镜回到家后,谢非言就将书本暂时搁下,向沈辞镜微微一笑:“回来了?” 谢非言一如往常,沈辞镜却维维有些发怔。 这一刻,明亮的灯光下,沙发上侧身看他的谢非言,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也像是穿越无数个梦境后终于来到他身前的梦中人。 也正是这一刻,在莫名心潮的牵引下,沈辞镜像是看到了浩瀚无垠的星海,看到了世界的生与灭,以及站在这一切尽头的谢非言。这时,谢非言立于虚空之上,穿着袈裟,目光注视浩劫中的大地时,神色亦如同佛陀那样,悲悯到近乎冷酷。然而,当他转头看向沈辞镜时,那一切超然于“人”的神态却又如春雪消融,转而被飞扬意气取代,身上白色的袈裟也染上火色,最终化作一身炽烈红衣,向他走来。 这样的一幕,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亦或是最癫狂的幻梦,只是出现短短一瞬,就如朝露消逝。 但沈辞镜的心却忍不住砰砰狂跳起来,怎样都无法忘怀。 在这一瞬间,沈辞镜突然醒悟,哪怕对于永恒无垠的时间与星海来说,人类短暂的一生的确如同微尘一样不足一提,但有些人有些事,依然会在这样的微尘中绽放璀璨光辉,被时间永恒定格。 就像是他眼前的人—— 万丈光华,粲然生辉。 沈辞镜心中涌出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想也不想地冲上来,一把抱住谢非言,开开心心道:“阿斐,你真好看!” 谢非言一愣,忍不住笑着摸了摸这只大猫的头发。 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扎心是真的扎心,但甜的时候也是真的甜。而当他打定主意要卖萌撒娇的时候,这张持美行凶的脸更是没人顶得住。 “突然说话这么好听,是做什么坏事了?”谢非言没叫这大猫看出自己动摇的颜狗之心,故作严肃道。 沈辞镜大声叫冤,委委屈屈看谢非言,说:“阿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谢非言面对沈辞镜的控诉眼神,两秒没到就撑不住了。 “好,是我错了。” 这会儿,谢非言哪里有白天警局里活阎王的架势。只见他眉眼含笑,靠近沈辞镜后在他额上抵了抵,神态亲昵:“我知道小镜子平时又要学习又要打理沈氏集团,过得非常辛苦,也非常努力,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跟小镜子开个玩笑而已。” 沈辞镜笑了起来,得寸进尺地向谢非言的方向又靠了靠,撒娇卖乖:“那阿斐准备怎么补偿我?” 小镜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谢非言心里没有半点警惕,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小镜子想要什么?”谢非言问。 沈辞镜眼神越发亮了,但他很快藏起了自己的狼尾巴,笑得又甜又乖,谦逊推让:“这件事,得阿斐自己来想才比较有诚意。” 谢非言哑然,脑袋里有些放空,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补偿”。毕竟,他家小镜子多好看多可爱啊,如果要给小镜子“补偿”,那送差了肯定不行,可送好的偏小镜子又不差什么…… 就在谢非言冥思苦想,忍不住想要向沈辞镜求助,并就此成功被满是坏心眼的大猫套牢时,一旁,敲门声突然响了两下,而后客厅内侧,一扇门被管家推开。 “两位少爷,刚刚警察局打电话来了,说乔盼巧女士和燕意白先生想要见你们。” 怎么又是他们?! 谢非言这一刻不悦皱眉。 而刚刚回家一无所知的沈辞镜,倒是被这“警察局” “乔盼巧” “燕意白”的组合搞得有些发愣。 “什么?他们怎么会搅合在一起?”沈辞镜也是皱眉,“他们找我们做什么?” 管家看向了谢非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才能精准又礼貌地概括出“因为少爷您身边的这位未婚夫一口气把所有相关人士都送局子里去了”的壮举。 谢非言若无其事一笑,率先起身,还回头安慰沈辞镜:“他们应该有些话想对我说,没关系,我打个电话回去就好,很快回来。” 说着,谢非言就走向了休息室,还反手关上了门。 沈辞镜望着谢非言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他很快转头向管家,吩咐道:“刘爷爷,你打个电话警告一下燕意白,告诉他这两年他寄给我的信都被我一一保存,如果他继续纠缠不休,那么我不介意将这些信件复印两份,分别送给项君和季雪宸。” 这两年来,在信件的单向“交流中,燕意白对沈辞镜的勾引越发露骨。 或许是觉得沈辞镜性格高傲,哪怕看不上他燕意白,也不屑于跟项君说出这件事、更不屑于到处传播他的纠缠,因此在燕意白被沈辞镜一如往常地用无视当作拒绝后,燕意白不但没有放弃,反而越发没了警惕,越发热情地开始了自己的钓男人大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