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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当时羌宫还嘲讽这位叫阮檬的少年上位拜金,所以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成了这样的关系? 周黎脸上的疑惑过于明显,羌宫的表情越发冷硬,直截了当的问他来这里做什么,若没其他事情,就赶紧离开。 那次宴会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也是小蜗牛生他气的大事件之一,他并不想因为周黎的提起,让小蜗牛再次想起来。 羌宫如此冷硬不留情面,周黎只得忍住心里的焦躁,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好的,羌总,那我就只直说了吧,我来这里,是想让你实现你自己的诺言。前几天,你曾从我手里拿走我的小蜗牛,那蜗牛原本是用来执行我和你之间的交易的,现在你已经拿走了蜗牛,你是否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 自那天从餐厅回去之后,他心里就像憋了一团火,烧得他整个人焦躁易怒。他爸爸发现了他的异常,问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敢讲明情况。难道要他说自己私自去找羌宫做交易吗?他爸爸为羌家服务那么多年,绝不会接受他这种行为。 此后,他只得住到赫连夜那里去。 由于赫连集团被羌氏针对,这三年来,赫连集团国内产业一缩再缩,需得打开国外合作才能有所起色,赫连夜一连好几个晚上都住在公司,因为长久的忙碌,他的脾气越发不好。那夜他从公司回来,便质问他是不是去见了羌宫。 对此,周黎并不能否认。于是他就说:“是的,我去见了羌宫。” 他打算把自己见羌宫的理由说出来,却直接被赫连夜打断,赫连夜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围着他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去见羌宫,就是羌宫把我们家整得这么惨,你还去见他?你明知道羌宫对你不怀好意,你还去见他!” 暴怒的赫连夜根本无法让人找到机会插嘴,周黎只得遮掩着满身的疲惫,清冷的看着赫连夜发火发怒,他理解他的心情,只是时间久了,也难免觉得疲惫和无奈。 “我去见羌宫,是为了你和我以后能有好一点的日子过。”等赫连夜说完了,周黎才将自己见羌宫的理由说出来,只是那话里,却已经带上了许多的心灰意冷,“你以为我是送上门和羌宫不干不净吗?我只是把我捡到的一只小蜗牛给他,想让他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至于他所说的可以和羌宫在一起,却没告诉赫连夜。因为他知道,赫连夜并不会相信那只是他的计策,只会一味的质疑他真的忍不住投入羌宫的怀抱。 对此,周黎也觉得不解。 明明他和赫连夜并不合适,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走在一起?在认识之初,他们就频频吵架,赫连夜性格霸道,说一不二,且多疑爱吃醋,而他则性格温和和善,虽然不算太好,但和赫连夜的性格也是南辕北辙。 他疑惑自己为何会和赫连夜在一起,但又不能狠下心说分手。每当赫连夜向他真诚道歉的时候,他就心软,再也狠不下心了。 他不想再被赫连夜误解,也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打算让羌宫履行诺言。他已经拿走了他送出去的蜗牛,那么就不该继续针对赫连集团。 羌宫听完周黎的话,没先说话,只是带着阮檬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今天和周黎应该要谈论不少时间,那么就不该继续站着。坐下之后,羌宫让陈晨出去并带上门,这才对仍旧站着的周黎道:“周黎,我并不记得我答应了和你的交易。” “如果我没记错,那天见面,我并没说几句话,你就自顾自的开口,并拿出了蜗牛。”他说,“你说你可以接受和我在一起,但我也需要接受你心里有另一个人,并且用小蜗牛作为谈判的筹码,而我,当时并没有答应你的提议。” 当时羌宫的原话应该是:可以,但你也要接受我心里有很多个人,和我玩,你玩不起,并狠狠的把他训了一顿,说他数典忘祖,忘恩负义。之后就再没了下文,再之后,他就带着蜗牛离开了餐厅。周黎呼吸一滞,声音有些哑,“但是,你也没有很明确的拒绝我,并且带走了我送给你的蜗牛。” 羌宫把玩着阮檬纤细的手指,并没有否定这句话,只是依旧淡淡的道:“所以,你应该发现了,这几天我并没有再针对赫连集团。” 周黎呼吸再一滞。 “用这几天让赫连集团松气的巨大利益,难道不能换我的小蜗牛回家?”羌宫语气淡漠,双眼如锋锐的刀刃,直直的刺入周黎的心脏。他的小蜗牛是无价之宝,任何金钱资源都无法衡量,“周黎,你应该庆幸送蜗牛回来的是你,否则,你们的周氏现在已经不在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且他的小蜗牛已经回来,羌宫便不打算再用之前的策略对付赫连夜。他抬起手,捂住了阮檬的耳朵和眼睛,不让他听见接下来他说的话。 在阮檬被遮住眼捂住耳之后,羌宫的脸便彻底冷了下来,对着阮檬的温和不再,露出了那个这三年里周黎无比熟悉的冷漠的表情,他冷冷说:“周黎,三年前,派人潜入我家的就是赫连夜,他亲手让那两个肮脏的贼杀死了我心爱的小蜗牛!” “当时我有多痛苦,我就要让他尝到加倍的痛苦!” “让你们两人关系破裂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自己不能幸福,凭什么我的仇人可以幸福?接下来,我不会停手,我会让赫连集团彻底破产,再也不能出现在S市。赫连家的人,做一次生意会被我打击一次,想了点发财的办法,也会被我夺走。” --